三道流光一闪而过。
傀儡被连续三次击中,不得不往后退去,发出轰隆隆的声响。
诺诚精神保持高度集中,他的进攻手段越发的精细,往往能够在出其不意的角度,发出攻击。
试炼场外,只有五人站在一旁。
师兄弟三个中,只有大师兄千羽垂手站在一边。
“这就是天人的学习能力吗?不过短短的十天而已,原本就诡异莫测的攻击手段越发让人难以揣测。”白胡子老头看着场中的对战发出一声惊叹。
“他们的力量体系应该与我们的不太一样,但从本质上来说,还是有相通之处的。”
“这段时间,他一直,几乎就没出来过,汲取知识的速度简直让人心生畏惧。”
沧龙先生看着诺诚那辗转腾挪的身影,眼中有着惊叹,轻声说道。
“能在那么短时间内看完那么多本书籍,不出奇。”
“但是能将书籍上的东西,在极短的时间内转化为自己的东西,这就是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一名身材清瘦,身穿白袍的中年人,赞叹着说道。
“山主所言甚是,说不得一年后的入道之争,还真得靠这名降临者了。”
“如果名次不错,不单这位天人能得偿所愿,便是我们隐山也能获益不少。”
白胡子老头应声说道。
“只是,血战的成绩却是一道门坎,如果没有足够的血战点数,即使他再优秀……”
“入道之争也是没资格。”
一直没有说话的中年女子,插口说道。
“这倒是毋庸担心,诺诚阁下虽然未曾入过战场,但他性格坚毅,意志坚定,只要给他适应的时间,这些都不是问题。”
“只是,血战的战场之上,变数实在是太多,不知本山门又能付出多少?”
沧龙先生幽幽而道。
千羽听到师傅的这番话,不由抬了抬眉毛,看向远处的诺诚。
师傅竟然如此看好那人?
百人血战,十不存一,那可是活生生的绞肉场!
每一族的疆域边界,都是由鲜血铸就而成的。
每一次的疆域扩张,都代表着无数的生命的逝去。
对任何一族来说都是如此,对人类来说当然也是一样。
就是迈过先天九层,成就不坏身的武尊,进入那样的战场,都不敢保证自己百分百能活下来,何况那么一位略显稚/嫩,未成先天的天人?
或许师尊他们有着自己的考量,但是千羽还是有些不服气。
“付出多少?那还得看他究竟能做到什么程度,有些事情他要真的能够做成,我们隐山就是付出再多一点又有何妨?”
“便是将我隐山最大的传承给他,也不是不可以,只要他付出的能达到我们期望的。”
山主轻笑了一声,徐徐说道。
“山主多虑了。”
“不过天人毕竟与我们是不同的,他所想要的,未必就是我们觉得最珍贵的。”
“我们这些小地方的传承,没准他还看不上眼,或许一些珍贵的资源物质才更适合他。”
沧龙先生对着山主拱手做礼,点头说道。
“倒也确实如此。”
“那么就告诉他吧。”
“三天后,将他投放到离我们最近的血战战场,三根异族的手指为条件。”
“他要是能做到,他的任何要求,都以我们隐山最大的能力去满足他。”
“他要做不到,他还是离开我们隐山的好。”
山主笑容渐渐冷了下来,最终淡淡的说道,然后转身就走。
女子与那白胡子老头对视一眼,齐齐看向沧龙先生,“这件事件还都得多靠沧龙您了,我们也不好多说。”女子点头,也转身离开。
“隐山之内,与那位天人有所干系的,也就是你了,沧龙,可别怪山主冷酷,这事情放到任何势力都会这么做。”
“能行就助,不行就走,已经是不成文的规矩。”
白胡子老头又回头看了一眼远处的诺诚,“虽是幼虎,不见血腥,究竟如何无人能知。”
“远峰掌刑不必多说,我也就是与那天人的长辈有旧而已,关系也说不上多好,一切还是按照规矩来。”沧龙先生对着白胡子老头微微点头,不紧不慢的说道。
“如此甚好。”白胡子老头摸/摸胡子,满意的笑了笑,只是那笑容皮笑肉不笑,看着有些瘆人。
等那白胡子老头走了,千羽上前一步,“师傅何必与那远峰掌刑好言,他看不顺眼师傅这一脉由来已久,便是……”
“千羽慎言,他毕竟是你师伯。”沧龙眼皮子抬了抬,打断了自己徒弟的话说道。
他徒弟张张嘴,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但慑于师傅,却终究忍了下去,一言不发。
“你师伯想的是什么,我且不去管,我与他终究是同门。”
“隐脉与山脉本就不是是同系,有所争执也是正常。”
“或有龌龊,也都是小事,无分生死。”
“但要隐脉强大,你觉得他会如何?”沧龙先生看着远处的诺诚身前映出一道弧光,对面的傀儡被从正中切成两半,满意的点点头,轻声说道。
千羽愣了愣,却是没有想到他的师傅会问出这样的话语。
他低下头,想了想,脸上终究露出一丝苦笑。
“若是隐脉强大,师伯或有芥蒂,但归根结底还是会为隐山的强大而高兴。”千羽抬头,语气有些飘忽。
“不错,你说得很对。”
“千羽,你是为师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