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子清,这个混帐东西,朕真是高看他了!”皇帝听到夏子清的名字,暗暗磨牙。
几年前就因为夏子清,他被太后打压了一下,现在,又是因为夏子清,惹出那么大的纰漏来。
喝酒不会在自己家里头喝吗?非得去满香楼,还把他的机密给捅了出去,简直罪大恶极!
他抬手,将桌子上的奏章都给扫落在地,却还是气得全身发抖。
“皇上,要不要召夏大人进宫,或许……或许是有人想要陷害夏大人呢。”小福子见皇帝大怒,问道。
“什么陷害?谁会大费周章地去陷害他?”皇帝怒声质问小福子。
再说了,这件事情,根本就极少有人知道,另外那几个人,都是在他身边呆了几年了,嘴巴严得很,怎么可能泄露出来。
除了夏子清,没有别人了。
“那皇上打算如何处置他?”小福子问道。
“等朕处理好了地动之事,再来收拾他!”皇帝恶狠狠地说道。
现在最关键的不是处置夏子清,而是要从南宫贝儿的手中,将银子给拿过来,平定地动之后的灾情。
“摆驾青湖亭。”
“是,皇上。”小福子应声。
……
“呵呵。”青湖亭中,传来了阵阵的轻笑声。
“无玉,你可真是有本事,这个皇帝,是该好好教训一番。”夏贝贝说道。
兵权之事,岂是他想一套就能做一套的。
要知道,无玉为压君先承手中的兵权,可是花费了多少的功夫啊,而这三分之一的兵权,是国中属于朝廷的兵权。
自己的兵权要夺回来,都是如此难事了,更何况是肖想那些不属于自己的。
“皇帝……哎,哀家看他,可真不是个皇者的好人选啊。”君无玉叹了一口气。
这样的话,也只有在青湖亭中没有人,只有她跟夏贝贝,她才能说出口来。
“嗯?”听到她的话,夏贝贝秀眉一拧。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左右看了看,确定没有其他人,才小声地问君无玉。
“皇帝心胸狭隘,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曾得罪过他的人,而他欲夺四王兵权,哪怕是此事被近压下去了,也会在心里一直想着此事,那便成了他一个达不成的心愿。”
君无玉轻呼出一口气,分析道。
“你说得不错,得不到的东西,永远是最好的。”夏贝贝也搭话道。
就像夏子清,明明她跟他真的是半点关系都没有,可他还是一意孤行地觉得,她对他也是有感情的。
这只不过是一种得不到之后想要霸占的心态,并不是什么感情。
“有这样的一个心愿在,处理起三府一荒之事来,势必会心有芥蒂,很有可能会造成三府一荒与国中剑拔弩张的紧张氛围。”君无玉敲着桌面,说道。
“现在有我在,可以镇压着皇帝的心思,可是,一旦我离开了这个位置,又或者是兵权重回到皇帝的手中,那可就……”
“那你想怎么样?”夏贝贝问道。
皇帝不是个好皇帝,这一点,从几年前,她就已经看出来了。
“帝位能者居之,我听说,宣王与四位世子,有着很好的交情,而且,宣王心胸宽广……”
“无玉,你在说笑吧。”闻言,夏贝贝不由的抽搐着嘴角。
皇帝换人坐,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啊?
“你了解我的,我从不在大事上说笑的。”君无玉说得无比地认真。
“若是四王兵权之事处理不好,战乱将起,我们这些人的生命,必受到威胁。”
“可是,这很难。”夏贝贝不得不提醒她。
这等于说又是一朝天子,而且现在的皇帝,并没有犯多大的错啊。
“很难也要办,这个朝廷是谁的,我并不在乎,我只希望,欢欢乐乐能够平安的长大。”君无玉说道。
“无玉,你是个认死理的人,既然都已经决定了,就去做吧,你放心,我和微醉,永远都是支持你的。”夏贝贝认真地说道。
只要是无玉想做的事情,她一定会第一个举双手赞成。
“这次兵权之事,再加上地动刚过,乱事将起,我欲让宣王动安抚民心,再者,四王心中肯定因兵权之事而不快,也由宣王去劝说,先树立贤王的美誉。”君无玉说道。
“嗯。”夏贝贝点头。
“总之……”
“嘘,来了。”君无玉还想要说什么,夏贝贝朝她挑了下眉,示意她噤声。
君无玉转头,看了一眼一身黄袍,正不紧不慢向她们走过来的皇帝。
“待会儿,不必客气,你越是客气,他便越是得意。”君无玉交代道。
“这一点,还用你教?”夏贝贝邪肆的轻笑了一声。
在她夏铁嘴的嘴下,皇帝又算得了什么?她这个天元府的嫡公主,手中握有粮,药,衣三物,难道还会怕一个有求于自己的人吗?
“母后,您怎么也过来了。”皇帝见到亭子之中的君无玉,脚步明显快了一些,没有再显得有多么自由悠闲了。
“天元府南宫贝儿,见过皇上。”夏贝贝站起身来,朝着皇帝见礼。
“贝公主不必多礼,坐,坐。”皇帝暗自抽了抽嘴角。
见到他,连跪都不跪下来,只是简单的俯身,是没当他是皇帝吗?
不过,在君无玉的面前,他是半点儿都不敢发作,毕竟是自己有求于夏贝贝。
本来想得好好的先发制人,在见到君无玉的身影之后,全部都打水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