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月回头来,已满面泪痕,“他誓说从未碰过我,你说,我又怎么让他认!那般低声下气的求他负责、证明他碰过我,我萧锦月做不到……”
听到此处,映玉忽地呼吸意乱,脸色莫名的分外苍白,眩晕起来。锦月让她赶紧回去休息,正好屋外来了接映玉的奴婢。
映玉走时一步三回头,咬着唇似有话要说,却又不敢说。
锦月知道她想来喜欢多想,也就没有在意,只是隐约听见外头的婢女唤映玉“夫人”,锦月心中一震,却不知道是否是自己听错了。
映玉出了院子,正碰见香璇在小路边儿上远远守着孩子。
香璇见映玉来,笑吟吟福了福身:“曾时常从姐姐口中听说映玉姑娘的事迹,今日一见,果然是俏丽佳人。”
映玉收敛起脸上的焦虑,却并未笑,从头到脚将香璇打量了一眼:“多谢你从前对姐姐的照顾,辛苦你了。”
香璇微微笑,旋即便听——
“不过,姐姐只有我一个妹妹,我不希望再从你口中听见‘姐姐’两字。”映玉走进了些,用只能两个人听见的声音说,“姐姐,只是我一个人的姐姐!姐姐,也只需要我一个妹妹,我会照顾她、关心她,以后,请你离姐姐远些……”
香璇惊白了脸,但看映玉却不像开玩笑,低首躬身退后,让映玉主仆几人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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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两日映玉都没有来找锦月,锦月觉得有些奇怪,按照映玉的性子,不可能这么久没有消息。回想起映玉走时的惶恐忐忑,锦月又有些担心。
锦月正想着要不要让香璇去灵犀殿看看情况,门口便立着个失魂落魄的人——正是映玉。
她衣裳也没换,还穿着两日前的衣裳,人更加憔悴了,泪如雨下扑过来,跪在她面前,伏在地上不起来——
“姐姐……对不起,是我隐瞒了殿下那晚上是你,殿下他……确实不知道你去过大漠……”
锦月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愣之后才问:“你……你说什么,说清楚点。”
映玉抽泣不止,锦月摇她胳膊:“你说啊,告诉我,你隐瞒了什么?”
映玉紧咬着唇满含愧疚:“五年前,我们到了河套,姐姐写信给殿下送了去,其实殿下并没有收到。殿下会来,是因为查到了我们在破庙……”
锦月倒抽一口凉气,脸色苍白下去。“他……没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