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霖,你听说过没?”
贺寂霖淡笑道:“或许是一种祛除内心污垢的丹药?”
“啊?”张舒华更加迷茫了,他对几人道,“恕在下才疏学浅,对此种丹药闻所未闻。”
年轻修士道:“你怎么可能没有呢?你要是没有,如今岂会这般自在?不像我们,一想到某人做出与那妖物做出那等苟且之事,就浑身难受得紧,可你这丹师与他同行这么久,怎还会如此自在?”
这话还听不出来来者不善,张舒华就白活这么多年了!
他收敛起笑容,冷冷道:“本丹师这里没有那劳什子去污丹,倒是有一些治疗心盲眼瞎的丹药,我觉得你们很需要,看在你们如此可怜的份上,买一送一如何?”
几个年轻修士脸上浮现薄怒,“好心告诫你,你偏不听,还来挤兑我们?真是好心没好报!”
张舒华摇首叹道:“有些人啊,听风就是雨,不是瞎是什么?还去污丹,我呸!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看别人就是啥样,先管好你们自己吧!”
几个年轻修士显然涵养不怎么好,他们愤怒大骂道:“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看你还帮这种人说话,显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不会也与人苟且——”
声音戛然而止。
贺寂霖坐在那里纹丝不动,只是周身的威势压得他们喘不过气来。
这里的动静吸引了其他爱看热闹的人,许多人认出了贺寂霖,不禁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可突如其来的威压使得他们全部噤了声。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只有张舒华和云雯没有感受到丝毫压迫。
云雯担忧地蹙眉看着不动如山的贺寂霖,可见他未受丝毫影响,心中陡然升腾起一股钦佩之情。
张舒华收起所有药瓶,对着面前的一群人冷哼了好几下,面色不愉道:“整天就知道说人是非,怎么就没想过好好修炼呢?你们买再多药都拯救不了自己!”
“寂霖,我们走!”
贺寂霖起身,面色平静地祭出降魔杵,降魔杵在半空中不断旋转,一道道金色的佛光洒落在周围人的身上,众人只觉得仿若一股清流流落心底,整个人突然变得宁静平和,天地间一片旷远,只剩下淡淡的檀木清香,心内郁结消散,连早已停滞的修为都似乎得到了一丝契机,正在缓缓突破屏障,这种感动的情绪已经有多久没有感受过了?
“愿佛祖保佑诸位施主,贫僧告辞。”贺寂霖收起降魔杵,微一行礼,面目平和道。
他的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金色光芒,衬得他恍若仙人,遗世而独立。
众人看着他清隽的背影,一种感激又惭愧的情绪袭上心头,尤其是那几位年轻修士,惭愧得不敢抬头。
这就是佛子的风采,慈悲而高华,果然令人叹服。
在张舒华一路的气愤中,三人回到了宅子,院中的场景差点让张舒华再次跳脚。
只见那位姑娘正与闾丘鸣坐得很近,两人双目相视,眼神中似乎还颇有情意。
那姑娘听闻动静,徐徐起身面向他们,贺寂霖这才看清楚这姑娘的容颜。
果然极美,她此时黛眉舒展,杏眸盈盈如秋水,微微饱满的唇瓣勾出一个清浅的弧度,肌肤如玉,身姿妙曼如弱柳扶风,美不胜收。
一般的男人都会对这种女人心生好感与怜惜。
那姑娘轻移莲步,行至贺寂霖面前,声音动人之极:“久闻佛子大名,殷箬见过佛子。”她用很美的姿势行了一礼,继而不知是腿软还是重伤复发,她陡然面向和尚,倒了过来。
贺寂霖淡定地后退好几米远,殷箬不察,一头栽倒在地。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