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媛身后还跟着其他女弟子,她们俱惊诧地看着云雯。
云雯却不理林媛,兀自哭得肝肠寸断,其他女弟子见褚缭仙逝,也都啜泣起来。
林媛落下眼泪,控诉道:“师姐,师父待你不好么?你为了提升修为,竟然夺取师父功力?你好狠毒的心肠!”
“云雯师姐,林媛师姐说的是不是真的?”
“云雯师姐,师父到底是如何仙逝的?”
“云雯师姐,你快回答啊!”
面对周遭的一声声质问,云雯擦了擦眼泪,肿着眼眶,声音沙哑道:“如今最重要的是将师父遗体带回阁内,其他事情稍后再议。”
“师姐,你为何避而不答?”林媛质问道。
“师妹,我并非避而不答,只是,阁内之事,应该回到阁内解决。”她看了一眼听到动静过来观看的流剑宗弟子。
“是啊,林媛,云雯说得没错,阁中之事还是回阁内解决为好。”飘绣阁一女长老
劝慰道。
林媛问道:“那围剿魔宫之事?”
“如今阁主已逝,阁内需要重新挑选阁主,其他事情待新任阁主挑选后在做打算。”那女长老说道。
林媛闻言只得作罢,回了自己的屋子,就见到秦瑁正坐在桌旁看着她笑。
“是不是心中甚为不悦?”
林媛冷眼看他,“悦如何?不悦又如何?”
秦瑁摇首叹息,“你感念你师父恩情没有动手,你师父却已经死了,还是为你师姐而死,临死前还言及你的不是,你心中难道就不难过?”
林媛道:“师父是因魔宫而死,我要替师父报仇。”
“可惜你如今才金丹后期,没见到今日那些魔人的修为么?你是想去送死?况且,”秦瑁凑近凝视她双眼,“你若是想掌控飘绣阁,这点修为如何能够?”
“你也不过金丹修为。”
秦瑁“呵呵”一笑,“不错,但是我才入门不久啊。”
林媛眉毛一动,“你用的什么邪法?”
“邪法?怎么能说是邪法呢?明明能用丹药解决的事情,何必那么费神呢?”
“丹药?”林媛不信,“我从未听闻有哪种丹药可以提升修为。”
“那是因为你孤陋寡闻,本宗有一位出窍期的丹师,炼出了此药,只是该药难以炼制,需要耗费极大的代价方能得出一枚。”
林媛却问:“既然有出窍期的丹师,可为何没能炼出正意丹,救了你任师兄?”
秦瑁愣了愣,眸中闪过一道寒芒,双拳隐在袖中紧握,面上却低叹道:“可怜我任师兄生不逢时,他出事时,那位丹师还未晋升出窍期。”
林媛还是无法全然信任他的话,便道:“你走吧,这么多人难道连一个闾丘鸣都杀不掉?”
秦瑁忽然问道:“如今你师姐已经怀疑你了,他日她掌控了飘绣阁,你就要重蹈你母亲的覆辙么?你可要想清楚。”
林媛想到方才的场景,心中陡然一惊,她都已经迈出了那一步,师姐怎么可能还会原谅她?掌控飘绣阁,没有绝对的实力是万万做不到的。
“我如今金丹修为,那药能助我到何种地步?”
秦瑁笑着拿出一个药瓶放在桌上,道:“这个,要看你个人的资质如何了,药我已经给你了,吃不吃还要看你想不想手握权柄了,我这便告辞了。”
秦瑁离开后,林媛盯着桌上的药瓶,迟迟不愿伸手去拿,但一想到惨死在自己面前的林静之,她的心头又燃起一股冲动。
与其一直碌碌无为、报仇不得,倒不如痛痛快快地活一场,把该做的做了,即便到最后粉身碎骨,她也算是死得其所!
她伸手将药瓶拿过来,到处一粒黑色的药丸放在掌心,鼓起勇气一下子吞了下去!刹那间,她只觉得身体内的灵力不断攀升,她连忙坐到床上,心神顺着灵力而动。
元婴初期、元婴中期、元婴后期,一直到达出窍前期,灵力才停止下来。
她睁开双眸。
魔宫。
闾丘鸣听闻褚缭死亡的消息,心中极为诧异,他问:“可知是何人所为?”
“传言是魔宫所为。”凝露回道。
闾丘鸣问:“查探不出对方是谁?”
凝露垂首道:“目前还未可知。”
“那飘绣阁新任阁主是何人?”
“传言,褚缭之死似乎也与其徒弟云雯有关,目前飘绣阁还未挑选出新的阁主。”
“即便对方是为了栽赃魔宫,可为何非要杀了褚缭呢?褚缭是有什么仇人么?也不可能,如若是仇人,那也没有必要去屠杀其他门派弟子,这里面到底有何玄机?”闾丘鸣喃喃自语道。
“凝露,你继续派人关注飘绣阁,若是有异常情况,及时来报。”
“属下遵命!”
费含院中。
贺寂霖听了费含与他描述之事,心中也觉得讶异,他寻思一会,道:“飘绣阁乱相将起,对何人有益?”
费含问道:“阁主去世,也不至于就会乱吧?毕竟还有长老坐镇。”
贺寂霖摇首道:“长老们大多一心追求大道,只有门派遭遇大难之时方会出山,并且,贫僧对于方才一件事情有些怀疑。”
“哪件?”
“云施主不会是弑师之人。”贺寂霖坚定道。
“寂霖为何如此断定?莫非认识这位姑娘?”
“有过一面之缘。”
“好,飘绣阁之事尚无定论,只是此次魔宫被污蔑,恐怕正道要更加不死不休了。”费含叹了口气。
贺寂霖脑袋迅速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