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剑宗此次招收弟子的景况甚好,筛选出了几十个天赋较好的收入宗门,其中一位名为秦瑁的少年天资上佳,受到了宗门长老们的激烈争夺,最终被掌门沈缙收入门下,成为沈缙的关门弟子。
新弟子入门之后,流剑宗就开始召集各大门派一同商讨围剿魔宫大计。
因为之前杀入魔宫之人俱有去无回,故而这次他们需要从长计议,针对魔宫寻思出万全之策。
正道的举动传至魔宫,闾丘鸣也将属下召集起来商议应对事宜。
自从那日魔宫众人知晓佛子与他们尊上同住一屋时,对贺寂霖的感官又提升了一大截,见到贺寂霖都有些敬畏,除了费含几人。
这日,费含炼好了丹药又来寻贺寂霖,半路遇上了凝露,他上前一步拦住凝露,从乾坤袋里拿出几瓶药丸,递给凝露道:“凝露姑娘,这是我炼的一些丹药,送给你,总会有用到的时候。”毕竟,正道正在对魔宫虎视眈眈。
凝露冷漠地看他一眼,“此乃公用之物。”言罢就要侧身离去。
费含再次拦住他,温和笑道:“不是你想的那样,这是我自己攒的,非是公物。”他固执地将药瓶递至凝露面前。
凝露看了一眼他清俊面上柔和的微笑,又垂下眸子道:“不用了,我有宫中分配的就足够了。”
费含轻叹一声,收回药瓶道:“也罢。凝露姑娘,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凝露稍一点头,与他相背而行。
费含来到贺寂霖的院子里没找着人,这才想起来贺寂霖如今应该是在尊上的院中,他想了想,还是觉得心中有些郁结,想找和尚为他解惑。
他来到闾丘鸣住处,得到允许后进了闾丘鸣的院子,便见贺寂霖正在教导淳无练习佛家棍法,而他家尊上正坐在院中石桌旁,无所事事地托腮看着两人。
“属下参见尊上。”费含行了一礼。
闾丘鸣看了他一眼,用眼神示意他坐下,费含也不客气,直接坐了下来。
贺寂霖见费含来了,便让淳无自己先练着,来到费含面前,问道:“费含怎么过来了?”
闾丘鸣忽然用不可描述的眼神看了一眼费含。
费含不明白自家尊上的意思,只好对贺寂霖道:“寂霖,我听闻你们佛家经常为人指点迷津,就想来寻你说说话。”
闾丘鸣忽然看着贺寂霖道:“寂霖?”
贺寂霖也看向他,目露疑惑。
闾丘鸣摇首,示意他们继续。
费含心存疑问,可还是说道:“寂霖,我若是因为一个人常常寤寐思服,并因求而不得心情郁结,我这是不是魔障了?”
贺寂霖见他面露愁容,不禁想起来那日宴会上他追寻凝露出殿的情形,便道:“身在凡间,因红尘牵绊并非少见,你莫要心急,此种事情还需徐徐图之。”追个姑娘不付出点怎么行?
费含点点头,“若是我因此心生执念,影响修为,那可如何是好?”要知道,丹师的修为本来就不容易精进,费含如今好不容易是元婴后期的丹师,若是能够一举突破出窍期,那他就能炼出更好更多的丹药,对魔宫来说算是如虎添翼了。
贺寂霖其实也不知道这种事情怎么处理,但见费含眼中的焦急之情,心中不忍,便道:“那你认为对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费含轻叹一声,“她才能出色,但为人很是冷漠,我想要接近她,却屡屡受挫。”
闾丘鸣“啧”了一声,看了贺寂霖一眼,似乎深有同感。
费含不禁问道:“尊上可是有什么好的见解?”
闾丘鸣唇角弯起一丝弧度,瞅着贺寂霖说:“冷漠又如何?想要得到什么就得自己争取,有些人得需要用些特殊的手段。”
贺寂霖只能沉默。
费含蹙眉问道:“尊上所言的特殊手段是指什么?”
闾丘鸣笑道:“强硬。”
“不可。”贺寂霖看向费含,“这种事情需得你情我愿,费含,勿要妄来。”
费含点点头,“不错,她那种性格,若是强硬了,恐怕会与我拼个你死我活吧?”
闾丘鸣悠悠道:“那可不一定。”他双眸直直地注视着贺寂霖。
贺寂霖垂眸,心中臊得慌,敢情他一定要与闾丘鸣拼个你死我活?
费含还欲说话,却被闾丘鸣打断了:“你既然明白,那就静心等候,日久见人心,如今还是炼炼丹药才是正经。”
闾丘鸣都这样说了,费含哪还有留下的余地?便与两人告别离开了。
费含走后,贺寂霖欲起身继续教导淳无,闾丘鸣却按住他的肩,笑问道:“其实我也很好奇,你怎么就这么轻易地答应了?难道不应该宁死也不从?”
贺寂霖:我都被你制住威胁了,还怎么宁死不屈?
“和尚,小五为何唤你寂霖?”难道两人关系那么好?
贺寂霖有些莫名地看着他说道:“贫僧法号寂霖。”
“以后别让他叫你寂霖了,还有,你施主施主地叫我,为何却称呼他姓名?”闾丘鸣面露不满之色。
贺寂霖:“贫僧心中自有定夺,无须闾丘施主费心。”
闾丘鸣一下站起来,拽住他手腕快步跨入屋子内,“啪”地一下关上门,院中的淳无疑惑地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又继续练了起来。
闾丘鸣将贺寂霖带到床边,道:“正道将要来犯,你还是赶紧修炼吧,别整日与他们混在一起。”
贺寂霖:再怎么说,他们也是你的属下吧?而且你这么迅猛地把我拉进来就是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