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向阳：“？？？”
男同学a：“？？？”
男同学b：“？？？”
摄像：“？？？”
打光：“？？？”
白川：“……导演，是不是我演得不对？”
俞奇文很有导演派头地忽略了剧组众人懵逼的眼神，把头一转，对准了秦皓：“你是怎么进来的？”
秦皓的眼睛还定在白川身上，看到导演喊“卡”后，白川伤心难过的表情收了起来，换上了一脸无辜，这才有些回过神来，心不在焉地答了一句：“嗯？我来探班。”
“探班？”俞导演暗暗咬了一下牙根。
秦皓虽然不是演员，但以他三天两头上头条的知名度，大家私底下也没少传他的八卦。这人狂妄自大、随心所欲，要来探班这事儿，从来没听任何人提起过，八成是在睁眼说瞎话。
那么问题来了，大歌星跑来他们这么个小剧组，到底是来干什么的？
俞奇文是个导演，在剧组里，不管演员身价多高，总归还是得听导演的，所以俞导演见了秦皓这种咖位，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直接轰出去？万一人家在媒体那里煽几句风，那他们可真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好在秦皓这次还真不是来砸场子的。
实际上，他昨天来竖店影视城，确实是为了周嘉石而来。
周嘉石签在贝塔音乐，算是秦皓的小师弟。他没什么创作天分，唱功也是平平，就是凭着一张脸，硬是在一档歌唱选秀节目中拿了个最有人气选手，然后被公司顺手签下的。
没有才华，前景当然也不可能太乐观，好在周嘉石思路很清楚，发了几张ep，和圈里人混熟了，就给自己搞了个客串偶像剧的机会，跑竖店拍戏来了。
他在公司的饭局上和秦皓见过几面，很是抓紧机会撩了一把这个前辈，秦皓就是个外貌协会，见周嘉石长得挺可口，逮着空就来竖店滚床单了。
本来是一件你情我愿的事，完事了秦皓给他写首歌估计就能打发了，没想到狗仔不知道从哪里得到的风声，从昨天起就一直追在秦皓屁股后面，不仅坏了他的好事，还让他有点儿骑虎难下。
毕竟谁没事跑到竖店影视城这种地方来啊？总不能说是来参观景点的。
秦皓昨晚上气呼呼地离开了白川的房间，是谁放消息引来的记者，他用小脚趾都能猜到，而今当务之急，是他并不想平白无故被人借着上位。想了想，秦皓还是给经纪人打了个电话，那头当然不敢教训这位爷，只是帮他出了个主意，让他光明正大地去开间房住着，第二天就来探白川的班。
为什么探白川的班就没问题呢？
因为，第二天正是《配角》mv亚洲首发的日子。
◎
秦皓大学的时候逃课缺考，白川没少给他背锅，因此当经纪人请他借用“白川”的名号时，他没有半点犹豫就同意了。
刚才看他们拍戏，因为白川的表情而一不小心有了过激反应，这对秦皓来说完全是个意外，回过神后，他立刻就跟俞奇文交涉了起来。
“俞导是吗？幸会，我是秦皓。”
俞奇文虎着脸伸手跟大歌星握了一下。开玩笑，谁不知道你是秦皓啊？
“我今天正好有事经过竖店，听说白川在这儿拍戏，就想着来看看他。”秦皓说着，为了沟通顺畅，换上了一张人畜无害的笑脸看着俞奇文。
没错，他从来不是管理不好表情，他只是懒得。
俞奇文五分钟前已经见识过秦皓的霸道杀气了，这会儿当然不会轻易上当，不过还没来得及等他说点什么，秦皓又自己接上了话头。
“大概有些媒体朋友在外面跟着我，俞导你会不会介意？如果有问题，我马上去让他们散了。”
秦皓这样讲，就纯粹是在碰运气了。
导演面对媒体大致有两种态度。一种是想要保持拍摄过程神秘性、拒接一切采访的，但凡有狗仔摸过来，必然有工作人员严防死守，就差不能拉起“keepout”的警戒线了。还有一种嘛，把和媒体的互动当作免费的宣传，如果是正面和有利的，大体上还是持欢迎的态度。
秦皓的经纪人分析，像俞奇文这种不高不低的三、四线导演，投资人也是拉了几年才找到天艺娱乐这么个冤大头，估计没什么闲钱搞宣传。而凡是蹭上秦皓的新闻，那都是能上头条的，估计他不会拒绝。
果然，秦皓的话音落了，俞奇文双眼一闭，再睁开时，已经换上了一副笑脸：“来探班？那当然是很欢迎的。”
当导演的，果然演技也是基本功。秦皓在心里冷笑。
既然已经决定要借这把势了，俞导演也不吃亏，让演员先休息十分钟，同时将摄影棚的门户大开，让猫在外面的□□短炮们拍了个痛快。
看到窗外若隐若现的麦克风和录音笔，俞奇文琢磨着午休时是不是还能捞着个访谈。
俞导心里有点小兴奋，但更兴奋的却是停下来刷手机的场记姑娘。
只见她在一个音乐app上点了几下，把屏幕一横，没看到半分钟就惊呼起来，“哇，白川，这个mv里有你欸！”
这姑娘不算是秦皓的粉丝，只是随便刷刷手机，因为和白川在剧组里相处得不错，这才开心地喊出来。
可是这一喊，其他人都炸锅了，呼啦一圈围到她的身边，伸长脖子去看那5吋的屏幕，就连俞奇文也一本正经地掏出手机，问身边的摄像道：“喂，哪里有得看？”
这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