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二却是早有意料,见此也没有半分不愉,豁达道:
“既然你当我是唐伯,而且小儿也全靠你照抚,说起来,咱们现在就像一家人,所以也别说那见外的话,有何难处,尽管说来!”
听得唐二此语,刘谌果然心安许多,道:
“也并非什么大事,就是小侄斗胆向陛下要兵三千,打算进剿贼寇,但又担心地形不熟,加上兵士不精,难有建树,所以…”
“剿匪?!!还不是小事?”
唐二听说刘谌居然请兵出战,而且还说得如此轻松,就像是今晚吃什么一样,顿时惊叫出声。
不过唐二好歹也是见识颇高,见到刘谌那笃定的神情,也就镇静了下来。
继而诧异地健硕,天庭饱满,才放心不少。
想到战争本是凶残无比,轻言生死的存在,还是担忧道:
“贼匪悍勇无匹,不是老夫打击你,以你书生之能,加上地方两三千守城士兵,恐怕难有所建树啊。”
刘谌经过之前唐二的表现,知道其定不是那种见死不救之人,所以听到这话,故作一惊,急道:
“唐伯,贼寇真有如此难对付?那小侄岂不是要无功而返,这…还望唐伯帮我!”
唐二也知道刘谌有演绎的成分,不过他也不是那等斤斤计较,注意细枝末节的人,先是眉头一皱,然后试探道:
“老夫愿出六百丁壮,并亲自与贤侄一往如何?”
“真的?”刘谌惊叫起来,脸上满是激动,刚刚唐二的一皱眉真将他吓了一跳,以为只会给予两百丁壮敷衍,哪知唐二不仅自愿给出大部分丁壮,还要亲自跟着刘谌前往。
刘谌感激涕零,起身弯腰下去,诚挚拜道:
“唐伯如此深明大义,小侄自是佩服万分,小侄相信,有了您老的帮助,此次必然旗开得胜,小侄在此先行谢过!”
唐二连忙将刘谌扶起,道:
“贤侄此举,倒是显得生分了许多,江湖人自知大义当先,此等为民除害之举,我辈自然不会闪避。”
听到这话,刘谌顿时一阵惊喜,连忙道:
“唐伯仁义无双,想必在江湖上也是声威显赫的存在,您何不登高一呼,引得众多英豪来助成此事?”
唐二却是有些难办,迟疑一下,问道:
“江湖人物,龙蛇混杂,先不说能否请到,到时与军队混在一起,出事不说,你还难以向当今皇上解释呀!”
刘谌还以为是什么事呢,听到这里自信地一拍胸脯,道:
“只要唐伯能将这些人请到,小侄自是有办法解决您老说的问题,小侄保证,若是有功之人,小侄一定会上奏求取封赏,唐伯您也是一样!”
哪知唐二却是面色一变,语气有些硬,直言不讳道:
“若是以往费祎董允在朝,老夫或许还可以去搏得一些功名,但是听闻如今黄皓扰乱朝纲,老夫却是不敢趟这浑水,还想活个太平晚年。”
刘谌心思一动,想不到这个唐二竟对朝事也有些掌控,果然是消息灵通的老江湖,却是可以有效使用一番。
面色却是突然神色一正,自信道:
“他黄皓不过是一个无知阉人,料他也没有翻天之能,像他这种坏事做尽之人,指不定哪天就惨遭横祸了呢!”
“这…”
唐二也是听出了刘谌的弦外之音,似乎已经有人准备对其下手了,不过唐二也知道言尽于何处,也就没有多问。
“来来来,此般美酒不喝,却是显得有些浪费了,干!”
推杯换盏,佳酿仙肴,刘谌自是爽口不已,连连大快朵颐。
出得唐家堡,刘谌已经有点晕沉,回到家中便是卧下,倒是让崔氏一阵忙碌。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刘谌坐在高大而又富丽堂皇的金黄大殿之上,身后是黄纱维帐,前面是数十根雕金龙柱,配上奢华红毯,十分壮阔与豪华。
看着那雄壮的将军,聪睿的谋臣将宽阔的大殿站满,刘谌顿时豪气猛增。
“爱卿平身!哈哈哈!”
刘谌一阵狂笑,没有什么比一统江山更为有成就感了,饶是平时颇为严肃的刘谌,也不禁笑出声。
“王爷哥哥,有人找你!”
就在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刘谌顿时感觉眼前的一切变得虚幻,最后定格成一个还算稚嫩,但是已经颇有英武之气的少年,正是唐山。
“靠,你还我美梦!”
刘谌一边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边哀怨到,眼中满是郁闷之色。
许久刘谌才想到唐山刚刚说了什么,看了看外面已经大亮的天色,问道:
“你说谁找我?”
唐山虽然心里感到有些委屈,也知扰人清梦不对,所以还是答道:
“就是姓糜的那个,还带了两个人前来,那两个人都是商贾打扮。”
“糜统吗?”
刘谌眼睛一闪,心里暗道:
“你终于来了,我的摇钱树!”
然后出去商谈,糜统的兄长虽然跟他有些相似,但与糜统不同的是,糜仁、糜达皆是大腹便便,满口商贾的黄白言语。
刘谌无心与之深谈,也是略微展示了一下资本,将两人惊得合不拢嘴,看向刘谌就越发殷勤,仿佛看到了金山一般。
临走之时,刘谌让他们带走了二十个新学厨艺半月的青年,以及四个粗略学过术算的男子,是十五个兵士的家属,都是刘谌信任之人。
刘谌送走几人,憧憬了一下那金黄钱财成堆进入府中的场景,就再次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