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作对。

“姑娘冰雪聪明,蕙质兰心,若蒙青睐,真是……”

末一句在风中吹散听不见了。

“您过奖了。小女子蒲柳弱质,薄有小才,只求对得起先生罢了。”

“姑娘花容玉貌,眼中仿佛落着一颗花露……”

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她连紧紧靠在身上的爹宝宝都看不大清,那人竟然看得清姑娘眼珠,好好也是佩服。她随即修正了答案:看来不是一个骚人,是一对骚客。走吧,走吧,我们不打扰野鸳鸯。好好捏了爹宝宝的腕子,轻手轻脚的离开。

“那是谁?”许廷颢好奇的发问

好好压低语调:“声音被风吹走形了,听不出来。”

“他们在干嘛?”

偷情……这种不高雅的词汇不能让小孩子知道,好好随口道:“陶冶情操。”

“哦。”许廷颢显然还是不大懂。

明珠注意到灯笼灭了,就大老远接了过来。终于看到俩主子囫囵个从草丛后钻出来,总算松了口气。“给公主请安。”

“免了!”好好把许廷颢递给她:“毕竟是山林,有虫有蛇的。快快带回去吧。”

许廷颢让明珠给安荣照明:“公主的灯笼被风吹灭了,我们的营帐相隔不远,先送公主我们再回去。”

“嗯?哦。”明珠偷瞄许廷颢:小主子,您是不是忘了自己是出来干嘛的?

贤妃已经派了折梅来接人,举着两盏大灯笼。“公主,时辰不早了,您刚刚不是嚷着口渴吗?山楂茶我已备好了。赶紧喝了歇息吧。”

一听喝茶,许廷颢下意识的绷紧了身子:糟糕,好难受。他拉着明珠就跑,快点,我要不行了。

刚见到好好是高兴,后来灭了灯笼是紧张,还没顾上上厕所。

好好诧异:“这都到这儿了,不一起喝碗山楂茶吗?母妃煮的,酸酸甜甜,味道好极了。别跑呀,小心摔着。干嘛那么急?”

“……陶冶情操。”许廷颢远远回答。

“哦”好好板着指头:大家一个两个都这么风雅,我作为一个俗物,真是对不起阿六这如花美貌。

夜深千帐灯。野外欢好似乎别有一份乐趣,皇帝进了容妃的花帐……就再也没有出来。德妃对镜自视看到了眼角一条细微纹路,不由叹了口气,抓紧了掌下的鹿皮毯子,而几步之遥,贤妃的花帐里,她似乎还在给女儿唱歌?啧,还真是无知无虑。

这点压抑和不满,在看到自己儿子回来的一刹那,达到了高峰。

“母妃。您还没有休息?”二皇子俊秀的侧脸没有被帐蓬里简易的宫灯影响分毫。德妃轻轻吸了口气,看着他脸上掩饰不住的兴奋和满足,皮笑肉不笑的来了一句:“怎么?我要当个深夜盼儿子归来的慈母,你还不乐意吗?”

终于发现了德妃的不对劲,二皇子发热的大脑和身体开始降温,他深深行了一礼:“母妃,您是身体有些不适?”

“本宫好的很。”德妃招他过来,压低了声音:“我知道你最近的心思在哪儿。你最好给我收回来。你竟然看中容妃的侄女,你让我本宫的脸往哪里摆?”

二皇子微微一愣,当即躬身行礼:“母妃,那赵姑娘乃是气质如兰才华过人的好女子,我就是喜欢她,跟她的出身无关。我们情投意合,还请母妃成全。”

德妃不由拔高了语调:“本宫成全你?容妃会成全本宫吗?这世间上的好姑娘多得是!本宫心中已有合适的人选,就是北靖王府大小姐许紫云。本宫也已跟太后说起过,到时候请陛下下旨。你最好仔细些。”

二皇子大吃一惊,给德妃敬茶的杯子都滚在了地上。“母妃,您这是什么意思?”他的难以置信几乎让语调变味:“许紫云那个肥女,她何德何能嫁入皇家?”

“蠢货!”德妃冷声道:“你身为皇室皇子,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娶妻取德,这么简单的道理不懂?要姿色出众的,有多少纳多少。唯有这正妃一位,岂能按着你的喜好来?那许紫云也是饱读诗书,贤德贤能,如何配你不上?”

二皇子豁然明悟。许紫云,她的父亲虽非大长公主嫡出,却是实权在手,又有历代建功的靖王府的后台,一个靠恩幸的勇毅侯府怎么能比?陛下的后宫女子,家世都不显赫,姿色出挑的容妃算是特例。这全德妃,也是小官之女……因为皇孙早夭,前段时间自幼体弱的太子又大病一场,险

些没撑过去。难道母妃在打那个注意?

刘二惊讶的抬起头,看到了德妃眼中的冷光。他脑海里再次映出赵雀眉的风情,又想到肥胖蠢笨的许紫云,条件反射性的皱了皱眉:我好好的仙草要去配牛粪?

“母妃。”二皇子屈膝跪下:“孩儿长久以来,对您言听计从,唯有终身大事,恕难从命。不求得到母妃的祝福,只求您高抬贵手。我的心事,我自会去跟父皇言明。”

“你!大胆逆子!”德妃怒拍桌案,又畏惧着周围的动静,压低了声音:“下个月初三,就是许紫云的生日,你到时候走一趟,给我识相些!”

她多年管辖后宫,颇有威严,二皇子不由身体一抖。他低头请罪,眸中闪过一丝幽怨,被挥斥退下,临走前却小声问道:“母妃,如若我是您亲生的,您会这样丝毫不考虑我的感受吗?”

“你说什么?”

“没,没事。母妃早些安歇吧。”二皇子黯然退出,望着天边朦胧的月亮,又望望勇毅侯府的花帐,一吐胸中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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