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歌直直的望着驾驶室中的陆凌邺,抿着小嘴,走到车窗边,敲了敲玻璃,“小叔?”
“上车!”
他在车内低语,甚至连车窗都没有降下来。
砚歌无奈,但仍然听话的走到另一边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刚上车,砚歌纤细的身板就被他强行拽了过去,一阵天旋地转,再次定睛,砚歌已经身在他的怀中。
好在,车厢够宽敞,她坐在陆凌邺的腿上,小脸上还带着惊慌。
“小叔,你疯啦,这是陆宅!”
“想、你!”
陆凌邺埋头在砚歌稚嫩的耳边,轻声一句呢喃,瞬间击碎了砚歌的理智。
她心慌意乱,呼吸如麻,忍不住推着他的肩膀,“小叔?你咋了?”
陆凌邺不语,只是埋首的动作更深了几分。
少顷,砚歌嗅了嗅,意外的闻到了酒味。
她一惊,强行捧着陆凌邺的脸颊,“小叔,你喝酒还开车?”
陆凌邺似是难受的深呼吸,“简严开来的。”
砚歌松了一口气,而后坐在他的腿上,什么也不说,就这么由着他靠在她的肩头。
也不知过了多久,砚歌浑身都快僵了,他才动了一下,声音醇厚沙哑,“陪我!”
砚歌张了张嘴,想拒绝但在他醉人的声线里,终是化为一声无言的默许。
“去锦里!”
就这样,砚歌几分无奈外加几分不舍,最终她和陆凌邺换了位置,亲自驾车送大总裁回家。
黑色的奔驰驶出陆宅,刚刚打扫完卫生的张嫂站在门口张望着,喃喃自语,“怎么三爷刚回来又走了呢。”
言毕,张嫂一转身,黑漆漆的房门口,一个人影吓得她差点惊叫出声。
“张嫂,别喊,是我!”
……
深夜的路上车辆不多,砚歌一边开车一边不时的看着副驾驶的陆凌邺。
每一次,她的视线和他相撞,总是会被他那么浓烈的神情扰乱心神。
陆凌邺坐在副驾驶,眼睑半阖,俊彦微醺,棱角也没有平日里那么凌厉。他几缕碎发散下,西装外套丢在后车座,白色的衬衫袖口挽到臂弯,胸前开了三颗扣子。
这样的他,充满野性,那双冷然的眸子也闪着莫名的光芒。
砚歌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直觉得陆凌邺这是在引人犯罪!
难怪有那么多女人趋之若鹜,他这浑身上下都是资本啊。
砚歌一边腹诽,一边强迫自己认真开车。
天知道他坐在旁边,简直就是野性的荷尔蒙,整个车厢里都充斥着他身上独有的凛冽味道。
锦里别墅区,位于g市落华山脚下。
周围空气清新,景色秀丽,山美水美的风光是别墅区独树一帜的特点。
寸土寸金的低价,以及设计合理的独栋别墅,只有非富即贵之人才能住得起。
砚歌按照小叔的提醒将车停在一栋别墅门前。
她侧目凝神,“小叔,到了。”
陆凌邺冷眸半开,深邃如常的望着砚歌,闪着清冽的暗芒。
他推开门下车,砚歌紧随其后。
别墅门前,他们刚刚推开门外的小栅栏,大门应声而开,“三爷,你回来啦!”
砚歌一惊,就见玄关内昏黄的光线投射在理石地面上,一个穿着围裙的中年妇女也同样惊愕的睇着砚歌。
“李婶,你先回吧!”
“哦哦,好的,三爷。”
李婶退开,眸子却依旧好奇的打量着砚歌。
毕竟他在别墅里照顾了这么久,还从没看到三爷带回女人过。
陆凌邺揽着砚歌进去,李婶也很快就离开了别墅。
宽敞明亮的客厅内,砚歌打量着房间的布局,一如他的办公室一样,以黑白冷色调为主,没有多余的装饰,简单的过分。
她扶着陆凌邺坐在沙发上,倒了一杯水,递给他,随后低着头坐在他身边不说话。
气氛暧昧又凝滞,砚歌想开口,却不知从何说起。
两个人就这么静默的坐着,安静的针落可闻。
陆凌邺拿着水杯,却一动不动,他眸光一闪不闪的将视线凝聚在砚歌身上,就这么看着,如同望妻石,要看到地老天荒似的。
‘吧嗒’一声,他点燃一根烟。
砚歌侧目,望着他氤氲在烟雾中的俊彦,心里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滋生。
“小叔,很晚了,我先回去……”
“留下,陪我!”
陆凌邺不容拒绝的口吻,吓得砚歌呼吸一紧。
她眼波凌乱的转了几圈,“小叔,你喝醉了。”
“没、有!”
他僵硬的两个字丢出,砚歌忍俊不禁,“醉了的人,从来都不承认自己喝醉!”
明晃晃的灯光下,砚歌的小脸白瓷儿般细嫩,纷嫩的嘴边还挂着一抹嫣然浅笑。
她就坐在身边,淡淡的体香入鼻,带着摧枯拉朽的力度,拷打着陆凌邺的理智。
他喟叹一叹,伸手将她揽入怀中。
感受到怀中小女人的紧绷,他的下巴垫在她的头顶,“陪我,仅此而已。”
小叔说话算话,这一夜的确什么都没发生。
砚歌的理智和感情拉扯之下,最终她还是选择了后者。
这样的陆凌邺,让她有些心疼,有些不舍。
很少会看到他有这么孩子气的一面。
与之前在b市不同,那时他们都带着心理防线,有些事说不得也做不得。
但这次,砚歌莫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