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歌一副执拗的样子,强行拖着打定主意要去看陆凌邺。
“让她去吧。”
站在床边另一侧的上官雅看了一眼晏柒,她伸手扶着砚歌,完全没打算阻止。
“哎呀,你们——算了,真是服了你了!”
最终,晏柒还是拗不过砚歌的坚持,只能和上官雅扶着她走向了隔壁的病房。
要不是因为陆凌邺的身份特殊,他们两个想要在同一个病区,还真是不太可能。
几步之遥的距离,砚歌却感觉自己走了一个世纪那么久。
梦里令人惊惧的场景,一直在煎熬着砚歌的内心。
她想,这次结束之后,永永远远都不要和小叔再分开。
不管未来的路有多难,也不管以后会遇到任何的危险,她一定会选择站在他的身边,一同承受,一起面对。
她真切的经历了昨晚,才发现自己根本无力承受失去他的可能。
房门推开,陆凌邺正躺在床上,而床边的温小二正在削水果。
“小叔——”
砚歌呼唤了一声,陆凌邺的眸子倏然睁开。
他侧目看着砚歌,虽然脸颊还有些苍白,但是他那双冷眸的神采依旧。
“怎么起来了?”
“陆老大,这可不怪我,你媳妇儿的脾气你知道,她要做的事,雷打不动!”
晏柒一边撇嘴一边小心翼翼的扶着砚歌走到了床边。
温小二连忙让开,落座后,砚歌红着眼,握住了他的指尖。
她的眼睛很快就蓄满了清泪,哪怕朦胧婆娑,依旧能够清晰的看到他额头上还带着纱布。
“小叔——”
似乎除了呼唤他,砚歌什么都说不出口。
陆凌邺反手握住砚歌的指尖,微微用力之后,便放开她,抬手抚上她的脸颊,“别哭,还没死呢!”
“你说什么呢!”
砚歌这心里,又疼又憋屈。
难过的要死,结果他还说这样的冷笑话,眼泪顿时流得更凶了。
晏柒和上官雅视线相对,随后揪着动容的温小二将他拉出了门外。
这厮真是一点儿眼力见都没有!
没看到人家两口子正在你侬我侬嘛!
他看戏还看得感动呗。
“小叔,你还疼不疼?”
砚歌趴在床头,瞬也不瞬的看着他的俊彦。
哪怕带着纱布,却依旧英挺俊逸。
“不疼!”
陆凌邺目光灼灼的看着她,薄唇微扬,露出一抹鲜少出现的浅笑表情。
这一幕,看得砚歌有些呆。
她很少会看到小叔的笑容。
或者说,他们两个在一起这么久,也很少见到他笑得这么自然。
像是万树梨花开,也似冰封解冻,窗外的斜阳仿佛都变得斑斓了不少。
砚歌拉着他的手,扣在自己的脸蛋上,一边磨蹭一边呢喃,“以后,不准受伤了,好不好?”
“好!”
“以后,做什么都带着我,好不好?”
“好!”
“以后——”
陆凌邺手臂微一用力,就将砚歌的脸蛋拉到自己的面前,他单手捧着她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着,认真的看着她,“以后,都听你的。”
话落,他微微仰头,攫住了砚歌的红唇。
吻得密不透风,吻得炽烈情浓。
砚歌回以主动的热吻,一边吻一边哭,只有这样,她才能真切的体会到,不曾失去过他。
两个人的病房,充斥着暖意和浓情蜜意。
门外,晏柒和上官雅也红着眼透过玻璃,看着他们。
温小二则在她俩身后跳着脚想要偷窥,似乎一切都圆满的落幕,但……有人一直在等着给砚歌一个解释。
……
三天后,陆凌邺恢复的情况很好,伤口的愈合也不错。
在砚歌的坚持下,他只能躺在床上整日不能挪动。
这天下午,晏青带着一个人来到了病房。
而正在喂陆凌邺吃苹果的砚歌,回眸就看到南宇。
她手中的水果刀应声而落。
“小心!”
陆凌邺略带不满的看着砚歌,抓着她的手看了两眼,确定没事之后,才看向晏青,“不知道敲门?”
晏青:……
他招谁惹谁了!
“砚歌!”
南宇对着晏青点了点头,径自入内后,便站在砚歌的身前,表情平静。
“坐!”
陆凌邺靠在床头,对着对面的沙发示意南宇。
南宇落座后,晏青也走了出去,将门带上。
砚歌低着头,看着南宇,一言不发。
“对不起,我骗了你!”
南宇正色的看着砚歌,开口就道歉。
砚歌深呼吸,随即摇头苦笑,“没事,都过去了!”
这几天,她也大体听到了一些关于南宇的事。
只是……不够全面,所以她也一直在等着南宇亲自解释。
砚歌的视线落在自己凸起的肚子上,她轻轻摸了摸,含笑说:“你知道吗?原本,我和小叔说好,这个孩子出生之后,不管是男孩女孩,都会叫‘思宇’的。”
南宇的表情一闪,一抹痛楚从眼底飞逝。
他吐出一口浊气,目光幽幽的看向窗外,“我是南宇,也是——z!”
砚歌一惊,瞬间就掀开眼帘,“你、你说什么?”
“我是z!深网中的z!”
砚歌惊讶的忘了呼吸,“你是z?”
南宇点头,“是我。所以当初才能顺利的在陆凌邺身边将你的护照拿回来!”
砚歌顺势就看向陆凌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