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选必然是凌昔和凌闵两人中其中一个。
皇帝心仪的是凌昔,可是又不想白白把这个机会给他,毕竟之前他做的许多事,让他有些不喜。思量许久,沉声对着众人道:“传我旨意,这段时间由太子监国,由三皇子辅佐。”
这是决心好好养病,顺便培养皇子能力的意思了。
不过皇帝的旨意还是有些耐人寻味了些,若是太子监国也就罢了,还偏偏要三皇子辅佐。
听到耳朵里有两种想法,一种是太子和三皇子正在角逐,三皇子是备受宠爱的那个,另外一个则是确定了太子的地位,三皇子为臣辅佐。
若是后者还好,可若是前者,就有些不好说了。
让人不知道该如何站队了。
不管怎样,消息还是很快的就传开了。凌昔在听到这个消息后,眼神一暗,在联想到那那天凌闵对着自己说的那话,更是忌惮。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凌闵比起凌昔就是个光脚的。什么都没有,所以不会有顾忌,用最大的可能来换取皇帝的好感。
当然,这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机会已经到了手里,难不成要丢掉不成?
起码凌闵是没有这样的打算的。
……
楚弈言在知道这个消息后,立刻就有了打算。
他现在就像是这京城里的一只害虫,专门来折腾事,把事情折腾出来,等着凌昔和凌闵来解决。
他看得出凌闵有一颗不甘寂寞的心,想要争,想要夺过凌昔身上的光芒。
这样的心情,在这个时候,无比适合。
但也不是这样就足够了,若是没有一点能力,就算是争也不过是肤浅的争夺,没有意义。可以趁着这个机会,来看看凌闵有没有真才实学。
*
有了上次的经验,这一次在得到消息之后,凌昔就偕云闫欢一起去了养心殿。
张公公在养心殿内伺候着,门外是他的徒弟,听到门外的动响,他抬眼看了看方才才睡下的皇帝,摇摇头,不凑巧。
主动走了出去,他恭敬的笑道:“殿下,太子妃。陛下才睡着,此时不适合见人。”
凌昔神色微微一变,转瞬恢复自然,抿着唇,轻声道:“孤知道了,那孤晚一点再来。”
云闫欢眼波流转,嘴角轻笑,点点头,跟在了凌昔身后。
“殿下,您准备如何对付三皇弟?”出了养心殿的范围,云闫欢轻声问道。
凌昔瞥了她一眼,听她用漫不经心的语调说着:“都到这一刻了,殿下,臣妾不想要让人把这成果夺了”才怪。
她巴不得凌昔和凌闵两个人争,鱼死网破也不行,要凌闵死死的压制住凌昔才行。
皇帝的态度再暧昧些就更好了。这样的的话,她怂恿起来,也简单了。
凌昔闻言,脚步缓了几分:“这话别在宫内说了,现在我们要小心,不能再让人抓到把柄了。”
云闫欢笑着颔首,明白凌昔的意思。
凌昔目光阴沉,忽然开口:“之前查的人查到了吗?”
云闫欢:“查到了,不过那个传话的小宫女已经死了,臣妾调查了她周边的人际关系,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妥的。”
又是死无对证吗?
凌昔眉头皱的更加紧了,死无对证就代表所有的线索现在全部没了。一切又回到了开头,他唇紧绷着:“再查,孤就不信,没有任何的线索。若是需要人手你就说。”
云闫欢乐不可支,不过面上却仍然保持笑吟吟的模样,轻笑道:“好,臣妾若是需要帮助,会来找殿下的。”
她会把所有没有抹掉的痕迹,一个个仔细调查出来,然后全部抹掉。这种难得的机会可不好找,还要多亏了凌昔。
两人回到东宫,云闫欢忽然抬起头看向他:“殿下,现在陛下身体不好了。”
她忽然开口,凌昔停住脚步斜着眼看着她。
云闫欢整理了自己的衣袖,扶了扶发髻上的玉簪,轻叹道:“殿下有空去坐坐吗?”
凌昔颔首,狭长的眼眸半眯着,里面闪过精光,似乎想要听云闫欢有什么高见一般:“嗯。”
回到殿内,没了那寒冷,云闫欢整个人舒爽的一叹。把身上的衣服褪下,坐在软塌上,望着凌昔的脸:“殿下,陛下病了,而三皇弟现在太过猖狂了,方才臣妾想了想,若是在这监国的时间里,三皇弟出了什么阴损的招数该如何。”
云闫欢循循诱导着:“最好的办法是先下手为强,不能让三皇子动手,要抢在他前面。”
这样的事情不被陛下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那就弄巧成拙了。
凌昔眉眼一凛,锐利的目光停驻在云闫欢的身上,道:“你继续说,孤听着。”她说的不无道理,他同样也不相信凌闵会这么老实。
云闫欢眉眼弯弯,端坐在那头,贤良淑德:“还有一种方法,顺其自然,看父皇的态度。若是父皇还是青睐殿下,那自然好。若不然,就只能逼宫了。”
那逼宫二字,云闫欢说的微不可闻。凌昔一直看着她,瞧见她的嘴型,一下就明白她的想法。
他似是思忖着这两条路的可行性,沉默不语,半响才抬起头:“甚好。”
他也没说是哪一个好,但云闫欢嘴角的笑意拉扯的越发大了,这个男人当真没让她失望,一个坑挖好,他就站在边缘,随时准备跳下去。
她看得出凌昔刺客是不会有行动的,因为他心底还有忌惮,但是她并不着急,因为凌昔一旦有了这个心思,她后面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