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被剖析的太明白清楚,恐怕他也做不到像是现在这般淡定。
“殿下,可是有什么不妥?”崔仪嘉轻声问道。
凌昔淡淡一笑,拿起筷子:“并无,只是发现世子夫人居然如此了解孤。”
崔仪嘉感觉自己好似抓住了什么东西,一闪即逝,努力回想却偏偏什么都记不起来。凌昔这话说的有些古怪了,像是有什么的潜台词一样。
“臣妾以为姐姐和太子妃姐姐交好,所以……”崔仪嘉咬着唇,故作不安的看着凌昔。
凌昔嘴角依旧带着笑,这个说法在外人面前是说的通的,因为他们都不知崔静嘉和云闫欢是个怎么样的情况。可是他却知道。
知道崔静嘉和云闫欢并不是那般要好。若是现在这饭桌上的东西只有一两样是他喜欢的,那倒是有可能了,可是现在这桌上的饭菜都是,就不能解释了。
他敢笃定,云闫欢不会把所有的事情全部告诉崔静嘉。
所以这喜好,更不可能全部是云闫欢告诉她的。想起之前他同她见面的几次,凌昔的兴趣越发浓烈了,最初就隐隐有这种感觉,现在更为直接。
一个闺中女子,为何如此了解他。在嫁人后,又为何对他如此冷淡。
是因为恪守本分吗?
凌昔不知道,只是莫名的心情有些愉悦了。一直以来以为自己是单相思,倒是没有想到那般冷清的人儿,心底竟然曾经有过那样的想法。
当然,也有可能是他多想了。
凌昔沉默着,开口道:“行了,用膳吧。”
崔仪嘉低下头,眼神古怪。她有些猜不透凌昔的想法了,他面无表情看着这些菜,根本不像是喜欢的模样,可是偏偏吃起来却比平日吃的多。
这应该就是他喜欢的,只是会不会他是觉得自己的举动有些冒犯了。
崔仪嘉一想到这里,再看看凌昔的脸色,不免觉得自己好像猜对了,凌昔脸上根本没有带着笑意,眼神也不瞥着她。
“臣妾是不是做错了?”好不容易拖到了这用膳结束,崔仪嘉才惶恐的问了起来。
凌昔瞥了她一样,轻笑道:“何错?这顿饭孤用的很愉快。”当然这愉快是指心里的,而不是指这生理上的。
崔仪嘉不动声色的观察着凌昔的表情,此刻他神情放缓,倒是没有之前那般冷漠了。
凌昔今日心情不错,最为直观的就是崔仪嘉了,往日在床上有些粗暴的凌昔,今日虽然算不上格外怜惜,却也有些情动,动作比往日要更为轻柔了不少。
这对崔仪嘉来说自然是极好的,她的身子尚且年幼,本就经受不住太多性。爱,所以导致身体发虚。现在轻柔一些,她自己也难得感受到了这其中的快感。
翌日一大早,凌昔很早就醒了。
脑子清醒的结果,就是为自己昨日的想法而觉得有些可笑。昨晚上他想到这崔静嘉对他有意思,这本就是个好笑的命题了。
难不成他还要真的和崔静嘉发展一些见不得光的关系吗?显然不可能,他最多只会像现在这般。
侧身看着还有些迷糊的崔仪嘉,他的手指停在她的唇上。永远不可能同她试一试,不顾这替身却会越来越多,他要如何掐断这苗头,若是这种由禁忌而带来的快感再也压抑不了了又该如何?
凌昔狭长深邃的眼半眯着,摩挲着女子身上娇嫩的皮肤。
或许他可以好好关注一下崔静嘉的态度到底是怎么样的,若是真的能发现她对他有意,那许多事情就有了新的解决法子。
若是无意,明明知道这个可能会是这最后的结果,可是凌昔心里还是把这份感觉排在了最后。这先后顺序,他自然想的是有意。
可若真的没有丝毫意思,那也只能再寻其他缘由了。
不过是一个验证的过程,他有的是耐心。
思考完,凌昔就起身了。小太监给他穿戴好衣服,瞧着已经醒来的崔仪嘉,吩咐道:“你好生歇着吧。”
崔仪嘉倒也不敢真的什么都不动,最后还是起身在一旁服侍凌昔。凌昔也懒得再让她躺下了,既然她想要起,那就起来吧。
……
靖安侯府。
崔惠音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些发怔。今日她要去那光高寺同赵氏一起去拜佛祖。傅严波这次也跟着。
她的身边好似一下就多出了这么个人,做什么事情,家中的人总会叫上他。
她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赵清铭,可又忍不住觉得自己的想法很正常。她好似,有些喜欢上他了。喜欢上了傅严波。
短暂交往时还看不出这些,当时间变得久了,能发现的就多了。他总是很体贴的对待她。什么事情,都会优先考虑她。
让她有一种自己被宠爱的感觉。他的眼里只有她一人,那种说不出,有些酸麻的感觉。
到底她是怎么吸引他的注意力的,是这张脸吗?又还是什么?
要想知道这个答案恐怕真的只能去问傅严波才能知道了。
崔惠音现在彻底了解了傅严波的认真,他是真的决心要对她好。难免赵氏对他的态度也越发和蔼,好似家中的人对他赞不绝口。
一向严苛的靖安侯,除了有时候会感叹他在大殿上那般惊世骇俗的话外,其余的好似没有什么再不满了。
“小姐,傅公子来了。”英儿从门外进来,瞧见崔惠音还坐在凳上,有些奇怪。
崔惠音闻言起身,文雅端庄,一身月牙白的衣服,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