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锦年没有再矫情,直接报了方家的地址,陆靖琛点了点头,摇下车窗,叫不知何时下了车,这会一直站在车头吸烟的司机上来开车。
陈明和那些保镖正在处理那边的交通事故,没有再跟上来。
司机径直把车往方家的别墅开,经过一家药店的时候,陆靖琛让司机靠边停了下来。
“你在这等几分钟。”说着,陆靖琛便推门下去了。
方锦年不知道他去干什么,只见他从车上下来,直接走进了药店。
不一会后,他提着一个小袋子从里面走了出来。
他重新坐上来,司机发动车子,继续往前。
他把袋子打开,方锦年这才知道,他是去买药了,而且,买的都是一些跌打类的药膏,还有纱布和创可贴。
“把头转过来。”陆靖琛拿出一只软膏,对她说。
“做什么?”方锦年满心不解,但还是依言把头转了过去。
“坐过来一点!”两人之间隔着一个座位的距离,她这么把头转过来,陆靖琛的手虽然能够到她的额头,但,动起来并不是那么方便。
方锦年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只听着他的吩咐,把身子往他的方向挪了挪。
可她挪动的那点距离,和没挪根本就没什么分别。
陆靖琛像是耐心告捷了一般,手一伸,揽住她的腰,直接将她一把抱到了自己的身边。
动作一气呵成,霸道又帅气。
方锦年惊得倒吸了一口气,还未从惊愕中回过神,只觉得额上一凉。
她疼得轻呲了一声,缩了缩脖子,下意识地往后躲去。
“别动!”陆靖琛轻喝了一声。
“疼!”方锦年一脸拧巴地说。
“忍忍!”说着,陆靖琛俯身,一边给她涂药,一边轻轻地吹了吹伤口。
动作谈不上温柔,可能感觉得到他的小心翼翼,那温暖的气息,拂过来,就像是一片羽毛落进了方锦年的心湖里,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让她整个心里都是暖暖的,像被阳光洒满。
眼眶不期然地一热,她赶紧别开眼。
原来,他是去给自己买药了。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额上受了伤,没想到,他竟会给自己去买药。
方锦年心里顿时涌起各种复杂的情绪,有感激,有感动,也有一丝丝莫名地悸动.......
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每个人都这么好心,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对所有人都这么温柔,她不敢去乱猜,更不敢去乱想。
她怕自己会沦陷在这样的温情里,更怕自己会对这个男人产生不该有的情愫来。
虽然,她是真的真的很欣赏他,但她很清楚自己的身份和自己的身段。
他作为一个男人,一个足够优秀,足够绅士,足够成熟的男人,真的很值得所有女人为他倾慕。
“谢谢!”方锦年垂着眼睛,低低地道谢。
她不敢掀目去他,她怕被他发现她眼睛里的感动和那些连她自己都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陆靖琛没有回他,只专心替她处理着额上的伤口。
幸而撞得不是很严重,只是一点皮外伤,应该没伤到骨头,血已经止住了,这会,涂了药,伤口有些红肿,这是正常反应。
“回去别沾水,记得每天按时换药,应该不会留疤。”陆靖琛动作娴熟地给她贴好纱布,细心叮嘱道。
“恩,谢谢!”方锦年抬手摸了摸那浅浅地伤口,本来还觉得有些发疼的伤口,此刻,却是一点都察觉不到了,一颗心,被温暖填满。
陆靖琛就像是她生命里的阳光,他照亮了她寒凉已久的内心,是他给了她从未感受过温暖,五年前是,五年后亦是。
陆靖琛把药装好,将袋子递给她。
方锦年接过来,紧紧地攥在手心里。
擦完药后,陆靖琛没有再说话,只坐在那,看着窗外的街景,不知道在想什么。
方锦年和他,两人坐在后座,一路无话,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和僵凝。
“陆总......”忽然,方锦年出声打破了沉闷。
听到她叫自己‘陆总’,陆靖琛英俊的眉头微微蹙了下,侧目看向她,他不动声色地又强调了一句,“你可以叫我陆靖琛!”
陆总,这两个字从她嘴里喊出来,真的一点都不好听!
额......
方锦年怔了怔,如实道,“说真的,让我叫你陆靖琛,感觉挺难为情叫出口的。”
一般直呼其名,要么是关系很熟或者很好,要么是对自己的平辈或者晚辈,像他们这种总共才见了两三面的关系,说熟不熟,说淡不淡,这样直接叫他的名字,好像有些唐突和不礼貌。
更何况,以他陆靖琛的身份和地位,在晋城,恐怕没几个人敢直接叫他的全名吧。
“为什么会觉得难为情?”陆靖琛有些不解地看着她,不就是一个名字么。
“为什么不会觉得难为情?”方锦年皆是意外。
“有什么地方难为情?”
“什么地方都难为情啊!”
“说重点!”来回论了两圈,陆靖琛有些没好气地道。
方锦年囧了囧。
“怎么和你说呢,就好像这样,只是打个比方啊,我叫方锦年,如果我让你叫我锦年或者年年,你不会觉得很别扭么?”方锦年一本正经地和他解释。
“不会啊,锦年,年年,这两个名字很好听,如果你不介意,以后私底下,我可以这样叫你。”陆靖琛耸了耸肩,一脸没什么特别的表情。
方锦年的心跳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