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南城,你住手,你别让我更恨你。”方锦年使出全身的力气来和他抗衡。
景南城正处于盛怒中,对于她这些话,他宠充耳不闻,只用力地拿手把浴袍从她肩上扯开,从脖子一路往下那一长串吻痕,撞入他的瞳仁里,霎时间让他的动作顿住。
他看着她脖子上那些暧昧的痕迹,瞳仁剧烈地缩了一下,心脏的位置,仿佛有什么扎了进去。
他怔怔地看着那些痕迹,呼吸,一下子变得粗重起来。
方锦年趁着他分神的空档,膝盖往上一曲,往他肚子上就是一脚踢过去,景南城疼得闷哼一声,当下就松了手。
双手得到自由,方锦年一把将他从自己身前推开,她两只手紧紧地拢着身上的浴袍,就往门口的方向跑去。
她靠在门面上,一脸戒备地瞪着那边还怵在原地,一脸苍白的男人。
“景南城,滚.......”方锦年双目浮出更多浓烈的恨意,她抖着嗓音,朝他低喊道,“滚出去.......”
景南城好半响才有反应,他转过身来,看向她,目光沉凉如水,像是受了不小打击那般。
可方锦年此刻看着他这个样子,只觉得无比恶心和可笑。
他提步,往她的方向走过去。
“你别过来!”方锦年抓着自己身上的衣服,连连往后退,她退到了门外,“景南城,你再过来,我喊人了。”
景南城像是没听到她的话,只沉着脸,一步一步朝她逼近。
看着他那森冷的面容,方锦年即便有再强大的心理建设,也不是不怕的,论力气,她永远都不会是景南城的对手,而且,景南城的个性她太了解,如果真把他惹急了,他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退无可退,方锦年被他逼到走廊的尽头,她这个小区,一般一层都是两户,但有几层是一层一户,方锦年住的就是一层一户,买这里之前,她住在另一个小区,但由于景南城隔三差五过去闹事,周围邻居对她有很大的意见,后来没办法,她只好搬家,换到这来的时候,她特意买了这一层,目的就是不想再给自己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可现在,她后悔了。
就算现在,她喊破喉咙,也不会有人听到她的求救。
“景南城,你不要再过来了。”方锦年看着他一步步靠近,就像来自地狱的撒旦朝她走过来,他那尖锐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像是要将她生生撕碎在这。
景南城走到她的身前,将她困在墙角和自己的胸膛之间,这次他没再掐她的脖子,而是伸手一把抓着方锦年的头发。
“啊.......”方锦年痛呼一声,只感觉整个头皮都要被他揭下来一般。
“方锦年,你就那么想和离婚?”景南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浑身都散发着阴冷的气息。
方锦年被他揪着头发,疼得眼泪都流了下来,可是她没有哭,只咬紧牙,倔犟地回他,“这五年,没有一天不想。”
“所以,这就是你的报复?”
报复?这算报复吗?应该算吧。
“景南城,我给过你机会,是你逼我走上这一步的。”
“很好,方锦年我今天把话放在这,就算你让我景南城身败名裂,这婚,我到死都不会和你离,你让我下地狱,我也会拉着你一起的。”景南城阴鸷的话,让方锦年心尖一颤。
她看着他,看着他眼睛里那毁灭的暗茫,心底涌出一股从未有过的慌乱来。
正好这时,电梯叮地一声,金属门缓缓打开,向蓉疾步匆匆地从里面跨出来。
她走得太急,本是低着头的,等她一抬眼,看到眼前那一幕,吓得低叫了一声,反应过来,顾不得其他,连忙上来去掰景南城的手。
“景总,你这是做什么,赶紧放手。”
景南城听着她这话,手一扬,向蓉直接被他抚到一旁,跌在了地上,他没有再继续,松开了方锦年的头发,凉凉地瞪了她一眼,“方锦年,你等着!”
甩下这句话,他便头也不回地跨进电梯离开了。
方锦年靠在那,好半晌都没晃过神来,两只手,只紧紧地揪着身上的睡袍,向蓉从地上爬起来,看着她那摇摇欲坠的身体,连忙过去扶住她,“方姐,你没事吧?”
方锦年木楞地摇了摇头。
“我们先进屋。”向蓉皆是惊魂未甫,看着她这一身狼狈的样子,脚上连鞋都没穿,心里多少猜到了刚才发生过什么。
她扶着方锦年进了屋,方锦年坐在沙发上,向蓉给她倒了杯水,“方姐,喝口水,缓缓。”
方锦年接过她递来的水杯,仰头,一口便把那水一饮而尽,喝了杯水,她总算缓过来一些气力些。
借着她喝水这动作,向蓉一眼看到她脖子上那一圈青紫,她惊了下,“方姐,你这脖子是怎么弄的?”
是景南城刚才掐的,方锦年没去照镜子看,也知道那伤有多重,刚才她差点死在景南城的手下。
“向蓉,今天的头条新闻是什么?”方锦年没回答她的话,只握着水杯问。
“方姐,头条新闻.......”向蓉斟酌着似乎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似的。
“直接说。”方锦年低声要求。
听她这么说,向蓉没有隐瞒地把自己所知道的消息一一说了出来,“头条新闻是景总和席思勤的,他们昨晚出去偷·情,被记者拍到了,现在整个网络都炸了,景氏今天的股票一早就跌停了,楼下围了一大票记者,就连方氏也来了不少要采访你的,而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