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叮铃铃,叮铃铃......一串急促的手机铃声在宁静的深夜响起来,将刚进入睡眠的方锦年惊醒了过来,她半梦半醒地摸到自己的手机。
接通,一个喂字还未说完,她就被电话那端传来的尖叫声,给吓得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瞌睡瞬间没了。
她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一看来电显示,是哥哥方荣昊打过来的。
她赶紧打开床灯,看了眼床头的闹钟,又是凌晨一点!
这几年,她已经记不清有多少次在凌晨时分接起哥哥的电话,每一次都是让她去处理麻烦,她想,这一次,一定是他又在酒吧喝醉了,服务员让她去赎人。
她从床上下来,大步往更衣室走,准备换衣服出门,电话那边依然是震耳欲聋的吵闹声。
她用最快的速度换好衣服,又把家里所有的现金和银行卡都拿上,一边往外走,一边问,“直接告诉我地址在哪?”
她话音刚落,就听到那边传来一道熟悉的惊喘声,“锦年,不好了,不好了,出人命了,你哥杀人了,他杀人了......”
是关喆的声音,他从小和方荣昊一起长大,两人几乎形影不离,哪儿有方荣昊,那儿就一定会有关喆,这些年,方荣昊身上染的那些臭毛病几乎都是他给带出来的。
每次,方锦年去赎方荣昊,总会顺带把他也给捞出来。
听着他的话,方锦年走到门口的脚步骤然一顿,脑子里嗡地一声,像是被谁用棍子狠狠敲了一下。
她握着手机僵在那,好一会都没反应过来。
“锦年,你快过来,你快过来.......”关喆颤着声音在那边大喊着,明显吓得不轻。
“你们在哪?”方锦年回过神来,拉开门,就往外跑。
“魅色,我们在魅色!”
“好,我马上过来?”挂断电话,锦年又给自己的助理打电话。
响了很久,那边才接起来,“向蓉,马上带着方氏的律师来魅色,还有多去取点钱,要快!”
向蓉睡得迷迷瞪瞪,听着这突如其来的指令,半天还没晃过神,只以为是自己在做梦,方锦年也没和她多说,出了电梯,直接取车,往魅色赶去。
..................
幸而这个点,道路通畅,很快,她赶到了酒吧街。
相较于这个城市其他区的宁静,这里,喧闹得就像是一座不夜城,霓虹四闪的街灯映红了半边天,强劲的音乐,将黑夜的气氛烘托到了最嗨点,一个个躁动的灵魂,犹如挣脱牢笼的猛兽,在酒精和香水的刺激下,忘情地释放着。
方锦年熟门熟路地从后门上了酒吧的二楼,一楼是酒吧的大厅,二楼以上是包厢,只有凭贵宾卡的才能进入,在这里的消费,一晚贵的咋舌。
方荣昊是这里的常客,还专门包了一间厢房,有专门伺候的服务员,享受最高级别的保护,一般没有他允许,酒吧的保安和服务员不会让任何人进入他的厢房,包括方锦年!
有服务员见到方锦年上来,忙上来打招呼,“方姐,今儿过来是喝酒还是寻乐的!”
方锦年直接从手包里抽出一叠现金塞到对方手里,开门见山地说,“赶快带我去方总的包厢!”
服务员看着手里厚厚一沓红钞票,笑得嘴巴咧到了耳朵后面,一边把钱收起来,一边指引,“方姐,这边请!”
方锦年大步跟在服务员身后,一边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今天酒吧的气氛,一边问,“方总今天什么时候来的,他们包厢喝了多少酒了?”
往常,方锦年都是过来买单的,服务员只以为她是寻常的问话,没多想地回她,“方总今天八点就过来了,包厢已经点了差不多有六十万的酒了,但这是十二点之前的事,后来他们换了一个包厢,在那边消费了多少,我就不清楚了。”
“换包厢?他们换哪去了?”方锦年眉心一跳,方荣昊的包厢在二楼的vip间,里面设备一应俱全,通常他们寻欢作乐都是在那里,从没换过地方,今天怎么会突然换地方呢?
服务员带着方锦年跨进二楼的电梯,一边摁了个数字五,一边说,“方总说今天玩得不太尽兴,让经理再给他安排一个大的厢房,方姐你知道的,我们这儿的生意,包厢一般都是前一天就预订满了,经理没办法,于是,就给他换到了五楼的vvip间!”
魅色的vvip包厢,方锦年也只听说过,据说一晚的厢房费就是一百万,还不包括消费和服务。
听着服务员这话,方锦年心里咯噔了下,她想,哥哥今天一定是疯了!
不过,听服务员这语气,酒吧应该还不知道方荣昊的包厢出了事,她努力安慰自己,既然都没惊动酒吧,那应该是关喆他们喝多了,在说胡话而已。
电梯在五楼停下,金属质地的电梯门缓缓打开,一股清凉的冷风迎面扑来,方锦年的身体不禁哆嗦了一下,这里的环境和楼下的热闹截然不同,反而,静得有些慑人。
装潢和不菲。
服务员在前边带路,长长的走廊一眼望不到头,每隔十几米的样子就站着两个身材魁梧,身穿黑色西服的保镖,他们目无表情的站在那,给人一种莫大的压迫感。
方锦年心里的不安在见到他们之后,就像涟漪一般越扩越大,她不知道,这上面的安保措施原来有这么严格,每往前走一步,都感觉心尖在颤抖。
沿着长廊大概走了有几十米,在离最后一个包厢还有几米距离的时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