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生严就在此时给她打了电话,可以说,这个电话就像及时雨一样,浇灭了她心头的怒火,让她看到了自由的曙光。
她匆匆给聂峥嵘发了一条短信,约到陆舒云家见面,然后便挎着包包,名正言顺的出了门。
邹女士见她要出门,拦在门口问:“诺诺,这是要去哪儿啊?外面不平静,你一个女孩子”。
尹诺捂着耳朵,苦着脸说:“妈妈,你再这样圈着我,绑架倒是不会被绑架了,我怕过不了多久,家里会多出一个精神抑郁病患者,听说,精神病很奇怪,谁最疼她,她就最恨谁,到时候,万一我不孝顺的拿着刀追着您跑,您还不得气死,还是让我出去散散心吧?”
邹女士听了她这番歪理邪说,一时不知该反驳什么好,只是皱着眉头看着她,长长的叹了口气:“那你总得让我知道你要去哪儿吧?”
“刚才不是肖生严打电话来了吗?陆舒云在穆铁的婚礼上受了惊吓,现在呆在家里,肖生严怕她出什么事,让我过去开解开解,放心啦,就算我晚上不回来,也是在他们家陪着陆舒云,绝对没有安全问题啦。”尹诺把邹女士往屋里推。
“你这孩子,你还没有告诉我,陆舒云为什么在穆铁婚礼上受了惊吓呢。”邹女士很无奈。
“还能为什么,不过是因为穆铁和秦凤两家联姻,没有真爱,秦凤遭到背叛打击,受不过跳楼自杀了。”尹诺神色淡淡的说。
“什么?”邹女士吃了一惊,“好好的,不想结婚就别结了,干嘛自杀?”
尹诺意有所指的说:“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对于女人来说,如果另一半不是她爱的人,那生活必然如一潭死水,没什么激情和念想,也许,死了也就一了百了了。”
邹女士脸色大变,怒叱道:“胡说,你可不要乱说这些有的没的,不想嫁不嫁就行,没人逼着,干嘛要赔上一条性命。”
尹诺立刻笑颜如花的在邹女士脸蛋上亲了一口:“那是,秦凤的妈妈如果也像您这么开明,估计她也不会想不开了,放心,我要是找不到合适的,宁可不嫁也不会委屈自己的,妈妈,我不会像她一样。”
邹女士目瞪口呆的看着蹦蹦跳跳的跑出门的尹诺,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她被女儿设了个套,而她,竟毫无防备的跳了下去。
说出去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收回来了,如果诺诺真的想正阳猜测的那样,和聂峥嵘心生暧昧的话,她是无论如何也要阻止的。
当初,她不过是嫁过一次的寡妇,想进聂家的门还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聂正阳抛弃了所有的继承权,净身出户,远离国家,在异国他乡辛苦奋斗,若不是他本身就很有能力,这些年,他们的日子还不定过成什么样儿呢。
如今,尹诺如果真的和聂峥嵘撇不清楚,那后果,比当年的她和聂正阳还要严重,尹诺这是要拐走聂家未来的将军,唯一的希望,聂老爷子知道了,还不得和她拼命?那后果,岂止是雷霆之怒啊,说不定,会遭到聂家全面封杀,那她的诺诺想想都觉得后怕啊。
不行,就算她一辈子不嫁,也绝对不能任由她和聂峥嵘这么在一起,邹女士暗下决心,一定要阻止他们。
尹诺来到陆舒云家的时候,陆舒云正裹着一条毛毯,呆呆的坐在沙发上,双眼发直,不知在想什么,看到她进来,才稍稍有了一点儿反应。
她懒洋洋的哼哼:“诺姐,你来了?你家太后让你出门了?”
尹诺一屁股坐在她身边,从桌上拿起一个苹果,用削水果刀削好递到她嘴边说:“来,别发呆了,吃个苹果。”
陆舒云摇摇头:“不想吃,没胃口。”
尹诺恨铁不成钢的戳戳陆舒云的脑门,骂道:“你瞧瞧你这个样子,有点儿出息好不好?人家秦凤不想活了,说不定,这时候在天堂正呆的舒服呢,你却在这里狗拿耗子多管闲事,难过的要死,她是你什么人啊?”
陆舒云不满的嘀咕:“诺姐,我不是狗,也不会拿耗子,你那比喻太不贴切了。”
“切,还贴切,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像丢了魂儿的人一样,不知道的人还以为秦凤是你家亲戚呢,悲伤成这样,哎呀,妹子,你该不会是又犯病了吧?”尹诺忽然紧张起来。
陆舒云无语的看着她:“诺姐,我没有狗拿耗子,也没有犯病,你别在这儿瞎操心了好不好?我只是觉得没精神。”
“没精神,不想吃饭?”尹诺努力想了想,似乎,这种状况有问题:“你该不会是有宝宝了吧?”
一听尹诺提到宝宝,陆舒云也紧张起来,也忘了秦凤是怎么死的了,也忘了心里舒服不舒服了,立刻坐直身体,捂着心口严肃的说:“还别说,我今天真的有些犯恶心。”
“那还等什么,去医院检查啊,这可是大事,给肖生严家里传宗接代的大事,这宝宝要是生下来,可金贵着呢。”尹诺立刻兴奋起来,觉得自己真是太英明了。
肖生严端着两杯蜂蜜水走出来,听到两个女人的议论,当即呆住了,这个消息来得突然,他得消化消化。
难道,他真的要做爸爸了?陆舒云有了孩子?他要做爸爸啦?
当事人还在发愣,尹诺却已经等不及了,一下子窜起来,拽了陆舒云就往外面走:“还等什么啊,去王子旭哪儿查查,这种事情,一定要尽早确定才行。”
陆舒云懵懵懂懂的披了件外套,也顾不上换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