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终于完结啦!下部求求求收nppbn我当太后这些年nb23153040

剩下番外,大家有脑洞可以钦点。

次日乙浑入宫见太后来了。

那时是清晨,距早朝还有一个多时辰。乙浑穿着他的三公袍服,冒着初春的寒露,到了殿上,本欲会见太后却没料拓拔泓也在。他在前殿里被宫人伺候着洗脸身穿着xiè_yī墨缎般的长发披在肩上。

皇帝年幼,身材尚纤秀,雪白的单衣下,少年腰细腿长仿佛迎风的嫩柳一般。面如敷粉唇如涂朱比那豆蔻初开的少女还要精致娇嫩几分。

他足上套着素色锦袜,光脚踩在华丽的红锦地衣上,手刚从盆里捞出面上还带着湿润的水意,眉毛和两鬓都是湿的。他见到乙浑,表情倒挺亲切也看不出有不高兴,道:“你是来见太后的吧?还是来见朕的?”

乙浑忙跪下,磕头行礼:“臣是来拜见太后,没想皇上也在此。”

拓拔泓接过宫人递上的巾帕擦了擦手上的水:“朕昨夜一夜都在同太后议事,这会正准备梳洗上朝呢。”

他将落到胸前的头发捞起,甩到肩后去,盘腿坐到镜台前。两个宫女上前去给他梳头发,拓拔泓对着镜子端详自己的面容,向身后乙浑道:“太后身体不太舒服,不能出来,你去内殿见她吧。”

乙浑小心应了命,宦官将他引到内殿去。见太后坐在榻上,穿的倒比拓拔泓正式的多,赤豆色半身襦裙,外穿了件豆沙粉的半臂,素色披帛。脸上则不施粉黛,眉毛唇色很淡,皮肤颜色有些苍白。美还是美的,寒花照水,只是缺少了一点精气神。头发短的程度有点不适眼。

上朝前这段时间里,乙浑同太后进行了一场对彼此来说,都至关重要,又意味深长的谈话。太后口气哀惋,言语极让人生怜,看不出一点昨夜曾有的焦急和愤怒来。乙浑则颇又说了一堆重复的套话,末了太后嘉奖他几句,便让他退下了。

他出殿去,拓拔泓看到了,道:“朕马上就要上朝去,你在外面稍后,等着同朕一道吧。”

乙浑应了,到殿外去等候。

冯凭掀开帘,看到拓拔泓坐在镜子前,被宫女伺候着梳头。

那宫女手有点重,梳齿不小心将他头发扯住了。拓拔泓皱起眉来,训斥宫女道:“轻一点,怎么下手这么重。”

他要上朝去了。

她莫名想起了一些往事。突然想起拓拔叡刚刚登基时,那天的情景仿佛跟今天有些相似,也是兵荒马乱的一夜过去,他坐在镜前,梳头,更衣,换上龙袍,准备前往朝堂升朝。就是那一天的心情,她记得非常深,他登基之后每每上朝反倒没什么记忆。

她看到眼前这少年背影,心中说不清道不明的,柔软了一下。那或许是人性深处的怜悯,又或许是想起了某种往去已久的情绪,她走上去,接过宫女手中的梳子,像记忆中的那天,常氏对拓拔叡那样,替他梳理头发,挽起发髻。

拓拔泓道:“太后要一同上朝去吗?”

冯凭道:“我不去了,皇上去吧。”

拓拔泓说:“朕有点害怕。”

冯凭说:“皇上这些日子不都是一个人去上朝的吗?不用害怕。他们不敢质问皇上的。皇上只管坐在那听他们说便是的,能拿主意的便拿,拿不定主意的先搁置着,回宫中来告诉太后。千万不要被人牵着鼻子走,凡事不要擅做主张,不可冲动。”

拓拔泓郑重道:“太后的话,朕会时刻记住的。朕拿不定主意,就说先询问太后。”

冯凭道:“皇上做得对。”

拓拔泓说:“太后待会要休息吗?下了朝,朕来陪太后用早膳吧。”

冯凭道:“皇上要吃什么,我让人准备。”

拓拔泓说:“朕要吃那个红糟的鹅脯鹅掌子,奶黄包子,蟹黄包子,甜皮鸭子,要吃面片儿汤。”

冯凭道:“那便都准备几样。”

拓拔泓站起来。

他身材还是个孩子。

冯凭替他穿上龙袍,系上带,带上冕旒头冠。拓跋泓向他告辞:“朕上朝去了。”

冯凭道:“去吧。”

拓拔泓出了殿,乙浑同宦官一众早已等候在外。众人簇拥皇帝升朝,往永安殿去。

拓拔泓坐在朝堂上,初登皇位的他感受到了万人之上的尊荣,心中期待的同时,又隐隐怀着恐惧和不安。

这一日早朝,他不知为何心不在焉,一直记挂着他嘱咐在太后宫中的豆沙包子蟹黄包子,导致大臣们说了什么他一句也没听进去。龙椅下,一张张熟悉又陌生的面孔,讲着熟悉又陌生的话,说不出的招人厌烦。远不如那包子有吸引力。

大臣们心中各自忐忑。乙浑杀了陆丽,这朝中恐怕不能安定了,太后自从赴火烧伤,至今为止仍然没有上朝,只有皇帝一人在朝上。也不知道她现在什么意图。

李益心中想着,太后让他下朝之后到崇政殿觐见,也不知道又是何事。他昨夜一直在崇政殿外侯旨,到早朝时匆匆回省中洗漱,换了衣服就赶到永安殿侯朝。这两天忙的脚不沾地,不是在省中忙碌,就是被太后召去,吃饭的时间都没有。他打算一下朝就赶紧回家中一趟,沐浴一下再入宫。他在心中掐算着时间,准备等太监一喊退朝,立刻就往家奔去。

他兄长李羡在不远处,偷偷拿眼瞥他。

李二最近颇得太后信任,李羡心中很有一点怀疑。

以他对兄弟的了解,李二应该不至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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