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性棉被和被褥都缝完了,江氏考量一番便不再让江妙伽到隔壁借住,只让陈嫣红一人过去。

江妙伽自然无不可,便不在过去,晚饭后便去屋里铺了厚厚的干草然后将被褥铺上去。

看着新盘的土炕,江妙伽想起上辈子自己还很疑惑,这屋子本来也是住了人的,为何一个炕都没有?

其实后来她才听沈大娘说之前住在这里的是一户抠门小气的要命的人家,平日为人差又喜欢做坏事,这里的人没有喜欢这家人的,后来这家的男人犯了错被发配到更远的地方去了,临走时觉得土炕若是给人留着岂不是便宜了其他人,便拿榔头全给敲碎了。

也是陈家大房运气不好,恰好分到这套小院子,像二房四房他们分的院子却都带着土炕的。只是江氏不知道这些,若是知道了,定会气的发狂。

陈嫣红听闻母亲不让江妙伽去隔壁借住了,知道母亲到底听进去了自己说的话,想到待会便能见到沈思阮了,陈嫣红心里喜滋滋的,别提多高兴了。

等她过去的时候沈家母子正在吃饭,见只来了陈嫣红,沈大娘笑着问道:“妙伽怎么还没过来?”

陈嫣红难得脸上有了喜色,“她今后不过来了。”

沈大娘无奈笑了笑,不再多问。

而沈思阮则失望极了,联想到下午偷听到的谈话,也明白定然是江氏防着自己了。

可防着他又怎么样?

他们防的住吗?

这两天他也向别人打听了陈家人的情况,对陈家人的所作所为也很是不齿。

本来他还觉得抢人媳妇是件不道德的事,可清楚对方人品后,他忽然觉得他就是英勇的骑士,专门解救遇难公主的骑士。

这么一想沈思阮也不觉得羞愧了,也不觉得自己不道德了,甚至觉得自己正义极了。

虽然对于江妙伽不再过来很是遗憾,可两家挨着,总有见面的机会,就凭他带着二十一世纪聪明绝顶大脑过来的人,还能搞不定一个土著姑娘吗?

沈思阮眯了眯眼将碗筷一放,站起身道:“我吃完了,娘,我先去睡了。”

说完转身就走。

沈大娘若有所思的看了儿子一眼,只点了点头。

从进门便期待着沈家母子邀请她一起用餐的陈嫣红呆了呆,为了和沈思阮一起用晚饭,她来之前刻意在家没吃饭呢,就等着沈大娘或者沈思阮邀请她呢。

现在什么情况?为何沈大娘没有邀请她?为何沈思阮非但不邀请她还站起来就走?

陈嫣红脸上的笑容挂不住了,却也不知如何开口挽留。只能失望的看着沈思阮迈着长腿出去了。

沈大娘见儿子吃完了,便三两下解决了晚饭,接着便站起来收拾桌子将碗筷刷洗干净,从头到尾都没想过叫陈嫣红一起吃饭。

陈嫣红饿着肚子看着沈大娘忙碌,又不好这会儿回家去再吃,可自尊心又压着她,让她张不开口问沈大娘要一口吃的。

躺在温暖的被窝里,陈嫣红的肚子叽里咕噜的叫着,中午吃的那点粥消化干净了,肚子里空空如也。

这一夜陈嫣红过的很是煎熬,第二天一早起来的时候脸色很不好看。回到家看到江妙伽精神抖擞的收拾铺盖,陈嫣红气的发狂。

“沈大哥真是个有趣的人。”陈嫣红突然捂嘴偷笑着开口。

江妙伽瞅她一眼,不知道她发什么疯,接着便忙自己的。

陈嫣红见她不搭理自己,更加生气,拉下脸来,问道:“你都不问问我昨夜发生了什么吗?”

江妙伽疑惑的看她一眼,问道:“该发生些什么呢?你一个姑娘家的在别人家里,你期待发生什么呢?我倒是不知道了,表妹不如给姐姐说一下好让我知道大家闺秀是如何的?”

陈嫣红脚步踉跄后退了一步,惊恐的看着江妙伽,好似头一天认识她似的,“你、你怎么敢.....”

“我怎么了?”江妙伽微眯着眼睛,突然笑的开怀,她凑近陈嫣红,语气无比的温柔,“我说你勾引沈思阮了还是说你不守闺秀的规矩与男人抛媚眼了?”

“你、你,你胡说八道!”陈嫣红似乎找到自己的心智,急忙否认。

可她否认也罢承认也罢,看在江妙伽眼里都不过如此,上辈子她只知陈嫣红看上了一个男子,并且利用下三滥的手段引人就范,谁知对方是个娶了妻的,不肯休妻再娶,陈嫣红算盘落空,恨不得杀了对方全家。

只是她的下场,江妙伽笑了。

上辈子的陈嫣红是被陈又文拿去偷偷抵了债的,听说对方是个百户,江氏夫妻知道后本来还很生气,却在得知对方身份后觉得有了靠山,欢欢喜喜的将人送了去。

那百户是有妻子的,陈嫣红过去就是个妾,而且那百户的妻子看上去柔弱,实则是个有心计的,与陈嫣红在后宅斗智斗勇,最终陈嫣红失败而死。

这些江妙伽都知道,可她却不打算提醒她,盖因陈嫣红和她母亲一样,在漫长的日子里对她非打即骂。

日子好过的时候还好,随着陈又文迷上了赌,家里条件逐渐变差,江氏和陈嫣红只有从江妙伽身上找些快感。

这些江妙伽一辈子都不会忘,也不想忘了。这辈子她要将这些全部还回去。

思及此处,江妙伽盯着陈嫣红头一次恶劣的笑了,“我胡说八道什么了?难道不是妹妹过来跟我炫耀的吗?能到处炫耀和男子如何如何,啧啧,当真是曾经上京城陈家的家教呢。”

陈嫣红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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