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半个月了,因为一点没有尝到油抹的味儿,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此时她和碧荷原本应该处在花样年华的孩子:现在脸上满是脏兮兮的就像叫花子一样,,已经看不清真正的面貌,两只眼睛睁的大大的,脸上丝毫惊恐,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嘴唇上也没有血色,头发似乎打了千万个结。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手臂上和脚上仿佛没有肉,身体薄的好像一张纸,一阵风就能把她刮跑。
姬茶茶两眼无神,呆泄的看着漆黑的屋顶,她曾经想过就这样结束自己的生命,可是每每看见碧荷想起雪儿那种自杀的勇气消失殆尽。
她一天天的等着,她坚信徐胥不会骗她的。
西苑一品轩,凌元尔正在让丫鬟给她染得如花红般的指甲,斜簪茉莉作幡胜,鬓影过处绕香风。
等一切做完之后,她轻轻的吹了吹还没有太干的指甲,打发了近身的丫鬟,只留下了管事麽麽。
她漫不经心的问道:“麽麽,地牢里的两个主仆怎么样了。”
管事麽麽呵呵的笑着,“夫人请放心,奴婢每天残羹盛汤的伺候着。”
如今听下人们来禀报,说两主仆已经脱离原来的形态,现在瘦的就像纸片人一样,只要风轻轻一吹就能跑了。
就算侯爷见到了也认不出来了。
凌元尔摸了摸干掉的红色的指甲,淡漠的小着,“麽麽做的好。”
她取下了手上的镯子,递给了管事麽麽,“给这是我赏赐给你的。”
管事麽麽推辞到:“夫人已经赏赐了奴婢很多东西了。”
凌元尔拉着管事麽麽的手,亲自给她掏了上去。
管事麽麽感激涕零的说道:“谢谢。”
凌元尔微微一笑,“麽麽,我们是一家人那离还需要说谢谢的。”
管事麽麽见凌元尔把自己的当亲人,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
凌元尔最近是越来越喜欢红色指甲了,就像血一样红,是那样的耀眼。
如果那个践人能在牢里在呆上一个月。迟早会活生生的饿死的。
管事麽麽说道:“夫人,那贱蹄子的女儿难道就留在夫人的身边吗?”
凌元尔点了点头,反正是个闺女也对我没有什么特别的要害之处。
你就不要动她了,最近看得出来侯爷因为得了一子一女开心坏了这个时候还是不要节外生枝。而且徐胥经常来看望小郡主,暂时你们就不要动了。
管事麽麽说道:“就算侯爷要女儿,我觉得还是夫人生得好。”
那个贱蹄子生的也上不了台面。
凌元尔也不想要在生孩子了,为了生个孩子身材走样,脸长长斑变成了黄脸婆,有时候连她自己都不敢再看自己。
如今生了孩子之后,脸色是变了过来,但是脸上的雀斑还没有消失。
她每天只能摸上厚厚的粉底来遮盖这些雀斑。
徐胥今天一来到侯府,没有第一时间去看望容雪儿,而是急冲冲的去了书房,他大步走到书案对面,从袖子中掏出一密函交到容衔的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