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姣不作声了,他又揉了揉她的脑袋。
“继续保持,我喜欢当小孩子。”
陈绍祁带着冯素九出门了,南钢倚在病床上对南姣笑。
南姣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连忙晃了晃手里的空热水壶说:“我去打水。”
她从病房里跑出来了,走廊里没有人,她舒了口气,悄悄笑了。
开水房在一楼,位置有点偏,离病房也有点距离。
南姣拎着热水壶穿过长长的走廊,推门进入开水房。
这个点,没人打水,开水房里空无一人,静悄悄的,有点诡异。南姣想,难怪每次南景来打水时,都要拉个人陪着她。
煮水的机器显示水还未烧开,她拎着空水壶等了一会儿。
忽然,身后传来了脚步声。
这脚步声轻而鬼祟,让人听了心里发毛。
南姣意识到不对劲,她快速转头,可一转头,眼前就只剩下了一阵天旋地转的黑……
?
樊黎西从车上下来,仰头看了看这阴沉沉的天。
他是来找王政的。
露水湾的事情,他已经决定撤资了。出于尊重,他想亲自告诉王政,并商量之后的补救措施,以将损失降到最低。
王政的办公楼已经很旧了,横在这灰蒙蒙的天际下,显得格外破败。
无暇镇也的确急需一个可以实施的项目来拉动经济了,王政的做法虽然偏激了,但立足点还是可以理解的。
樊黎西关了车门,往里走。
露水湾的工程已经叫停了,工人们都三三两两的坐在外面聊天,现场乱糟糟一片,谁也没有注意到他。
王政办公室门关着,隔着蒙了厚厚一层灰的窗玻璃,他看到里面空无一人。
樊黎西拿出手机,给王政打电话,电话关机,根本打不通。
“诶?阿宴叫你了吗?”
楼道里传来聊天声。
“什么?”
“干大事儿啊。”说话的人在笑。
“哦,你是说南钢家那个女儿的事情吧。我才不和他们同流合污呢。绑架杀人可是大罪,我好好的打工不好,干嘛要去惹那种***气事儿,到时候得了好处,又没有我的份儿,还不是他和王政兄弟俩瓜分了。”
“就是就是,我也是这样想的。好事儿没我们的份儿,坏事倒想着我们,我们又不傻是不是!”
樊黎西往楼道口一站,高大的身影像是乌云压境。
“你们在说什么?”
楼道里的两个工人吓了一跳,互相看了一眼站起来就想跑。
樊黎西快速追过去,一手一个就给揪了回来。
“趁着我好好说话的时候,老实交代,王政兄弟俩要你们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