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米露的唇舌都被蒋迟淮咬的发疼,他们纠缠的气息分开时,冬米露感觉嘴里蔓延着血腥味,他把她的唇都咬破了。
蒋迟淮用手指拂拂她发肿的唇,“咬疼你了吧。”
冬米露摇头:“不疼。”
他问她:“打算什么时候去墨尔本,我把时间空出来陪你一起去玩。”
冬米露吃惊的望着他,这可是她从来都不敢奢望的,“你不是很忙?不用的,我自己去就行。”
蒋迟淮顿了几秒:“米露,你什么时候才能把自己当成我女朋友?我是你男人,你得学会依赖我,跟我撒娇,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客气的跟陌生人一样。”
冬米露眨眨眼,以着渴望又害怕的矛盾复杂的心情问道:“我跟你撒娇粘着你,你不嫌我烦?”
蒋迟淮想了下:“可能我忙的时候也会烦,说不定有时候也会跟你吵架冷战,但这不就是情侣和夫妻之间最正常的状态吗?”
冬米露双手扣住他的脖子,“吵架后你会跟我分手吗?”
蒋迟淮无奈一笑:“在你眼里我就是那么心胸狭窄的男人?”
冬米露看着他,若有所思:“这可不好说。”
蒋迟淮:“...”伸手捏捏她的脸,“以后不管吵架还是冷战,你不用主动来找我,就像这回,等着我来找你。”
冬米露叹口气,小声说:“可这回你两个多月才来找我,要是以后我们吵架,你两天不来找我,我说不定就找你去了。”
蒋迟淮把她拥在怀里,“以后不会再超过二十四小时。”
冬米露:“那我就二十四小时看不到你了。”
蒋迟淮又把她往怀里收紧,“那就六小时。”
冬米露:“...”想了想,她微微仰头看着他,“那我还是不跟你吵架了,就是吵架了,我也不会离开家。”
蒋迟淮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又低头亲上去,这回亲的很轻,他的舌尖一点点勾勒着她的唇线,跟柔软的羽毛划过一样。
冬米露情动又紧张的抓着他的衬衫衣摆,眯上眼,享受着他给予的温存。
两人的亲吻被蒋迟淮的手机铃声打破,蒋迟淮拿出手机,是助理打来的,他犹豫半秒才接听。
助理提醒他:“蒋总,下午两点有会议。”
蒋迟淮说知道了,便按断电话,他看了眼时间,已经一点半。
冬米露催促他:“快点回公司吧。”
她起身:“我送你下去。”
蒋迟淮看着她:“我晚上忙完过来接你。”
他牵着她的手下楼,看到楼下展厅的画时,他又不由停下来,很多他早就遗忘的小细节,她竟记得那么清楚。
蒋迟淮侧脸问冬米露:“这些画都是什么时候画的?”
冬米露看着画,“你跟别人相亲,我离开的那一年里。”
当时她去了趟非洲,就是离他已经万里,可还是每一分钟都念着他,脑海里回放的都是跟他有关的画面,这些年里所有跟他有关的事,大大小小,她竟全部都记得。
一个人的午后,失眠的午夜,还有醒来的清早,她坐在画板前,一幅画可以一气呵成。
没有任何草稿,就是凭着感觉,凭着心里的记忆。
画完后,她自己都感觉是过去重现。
所有的画都没有任何商业价值,简单,甚至是无趣,可对她来说,价值连城,是她最得意最满意的作品。
蒋迟淮看着那幅学校图书馆阅览室的画,一张六人座位的阅览桌,坐了五个人,只有一个位置上是空荡的,可桌面上摆满了东西。
右手边是一个保温杯,左手边摆放一摞书,最上面那本是毛概,这几个大字是用幸灾乐祸又俏皮的感觉写出来,边上还有打印好的讲义,一支钢笔斜放在讲义上。
中间摊放着一本汽车杂志,翻开的那页,冬米露画了一辆越野车,那辆越野车是霸道。
栩栩如生的一幅画,像是那年大学期末考试期间在图书馆拍的一张照片,其他座位的五个人都画的惟妙惟肖,画里唯独他没有出现。
蒋迟淮转头问冬米露:“怎么没把我画进去?”
冬米露:“我哥说他是趁你去洗手间时拍的。”
蒋迟淮:“...”
那时候她央求着冬寅初给她拍蒋迟淮的照片,结果他就拍了这些没有蒋迟淮在里面的照片。
那些照片她看过一遍,所有的细节就都存在脑海里。
后来画的时候她也没再特意将他放进画里,他在她心里就够了。
蒋迟淮看着那辆霸道的车牌号:“你记得我那辆车的牌照?”那辆越野车是他考上大学后,蒋百川送他的,说在大学里不能开太招摇的车,就给他买了辆霸道。
冬米露点头:“记得啊,你当时开着这车来接过我下课。”怕他不记得,她又赶紧说道:“那天我爸妈出差,我哥好像要帮你们教授,应该就是路遥的爸爸,我哥一直喊路教授,他要帮路教授做个项目,没空去接我,就让你把我送回家。”
蒋迟淮说:“我记得。”顿了下,看着她说:“非要让我买冷饮给你吃是不是?”大冬天的她竟然要吵着吃冷饮。
那时她才高一,一个任性又霸道野蛮的小姑娘,可自那之后,她就像变了个人一样,淑女的让他大跌眼镜。
冬米露心里一阵热潮涌过,原来他也不是将她当空气,她伸手环住他的腰,“那时候我每天都盼着我哥忙,这样你就有时间来接我了。”
蒋迟淮摸摸她的头:“我接过你几次?”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