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还是彻底撕破脸,顺手往对方伤口上撒把盐来的痛快一点。
皇后死死的盯着她看了半晌,却忽的微微一笑,眼底深处是隐藏极深的阴霾,她道:“真是一副伶牙俐齿。”
阮琨宁微笑着淡淡的道:“娘娘谬赞了。”
皇后摇摇头,笑意泛寒:“不,你当得起。”
阮琨宁微笑着道:“臣女惶恐。”
皇后面皮抽搐了一瞬,终于道:“就是性子急躁了些,这可要不得。”
阮琨宁含笑询问,道:“请娘娘指教。”
皇后抬手抚了抚自己的珍珠耳坠,浅笑着道:“女儿家的规矩最重要了,便去将宫规抄上十遍,三日后送到本宫那里去,如何?”
她退了一步,阮琨宁也就顺坡下了:“臣女但只听从娘娘吩咐。”
皇后眯着眼睛看了她一会儿,终于笑道:“很好。”
等到回去的时候,云夏看了看阮琨宁神色,有些担忧的道:“殿下方才不该那样轻易应下来的,十遍宫规委实是太长了,三日时间是万万抄不完的,事情是您自己应下来的,容不得别人代笔,三日后若是叫不出来,还不知道要生出多少是非呢。”
阮琨宁懒洋洋的打了一个哈欠,漫不经心的道:“我几时说过,我要自己抄了。”
云舒隐隐的明白了什么,问道:“……殿下可是打算找人代笔?”
阮琨宁眼珠子转了转,道:“自然是了,难不成叫我自己写么,那非得耗到猴年马月才行,”她懒洋洋的弹了弹指甲,道:“要找人代笔,就得找那种哪怕是代了笔,也没人敢说什么的人才是。”
“殿下,”云舒低声劝道:“如此行事,委实是有些冒犯了。”
阮琨宁斜她一眼,笑微微的道:“活该,谁叫他当初欠我一个要求,此事既不违道义,又力所能及,有什么做不得的。”
“还有,”阮琨宁想了想,又补充道:“有福同享,我们宫里面有一个叫东寇的宫人,你给她一本宫规,顺便带上五份宣纸,叫她给她主子递个话,把今日的事情说了便是。”
她可是很有节操的,这种事情怎么能叫她一个人上,当然要叫上所有的涉事皮皮虾,大家一起同甘共苦才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