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是男子,不计算其中。
关慕白与木庭松倒是一惊,他们进来的时候,先见到的便是阿浣,毕竟那张出尘的面容难以令人忽视,阮琨宁周身气质与露出来的眉眼,自然也是一等一的美人,只是面纱遮住了大半风光,自然是瞧不见的,闻言禁不住有些意动。
木庭松看着阮琨宁,笑吟吟的试探道:“阿宁姑娘天姿国色,想必是胜过那个什么浔阳第一美人许多了。”
阮琨宁淡淡的看他一眼,不受他激将,倒是阿浣忍不住开口了。
在他心里面,阿宁是世间最好的姑娘,生的极好,性情极好,待他极好,没有一点是不好的。
阮琨宁或许不会去说什么,他却不想叫阿宁的光芒被一个莫名其妙的第一美人遮盖住,便看着那二人,极为认真的道:“我生的好看吗?”
关木二人有些奇怪的对视一眼,一道点点头。
阿浣心满意足的笑了笑,道:“阿宁生的比我还要好看。”
他这话说的轻而易举,却叫那二人面上微微变色。
木庭松看向阮琨宁,笑容里面带了一点好奇,直截了当的道:“这下子,我倒是真想知道阿宁姑娘生得何等国色了。”
阮琨宁淡定的面对围观,道:“别想了,不给看。”
阿浣有点骄傲的看着他们,又看向阮琨宁,道:“阿宁不给他们看,给不给我看?”
自从阿浣渐渐的出师之后,便很少露出这幅呆萌傲娇的样子了,阮琨宁禁不住伸手戳了戳他的脸,道:“自然是给师兄看的。”
阿浣欢喜的应了一声,随即骄傲的瞥了瞥那二人。
关木二人见他们举止亲昵,倒是想到了另一处去,只以为他们是有婚约的未婚男女,是以才格外亲近,是以阿浣才不想叫别的男子见到面容,当下神色一正,便不再说什么,只是微笑看着他们。
就在这时,外头忽的传来了一片喧嚣之声,带着杂七杂八的惊叹。
“尹姑娘来了,尹姑娘来了!”
“尹姑娘这般样貌,当真是天仙下凡呢!”
“谁说不是呢,若是能娶了她,这才真是胜过做神仙啊!”
木庭松看也不看,道:“天仙若都是这个模样,那做神仙也没什么意思。”
阮琨宁没见过这个尹姑娘,倒是站起身从窗户往外瞧了瞧。
梨花白的衣裙上用银线绣了素白清雅的玉兰,衬着窈窕的身段十分娇柔,百合髻上斜斜的簪了两支和田玉簪,十分的秀美清纯。
往脸上看,也的确是出众的,修眉妙目,琼鼻秀口,宛如一支春风里娇娇怯怯的梨花,透着一股闺中少女的清新娇美,也算是出众了。
下意识的,阮琨宁去看另外三个男子的神情,却见他们都是清一色的神色淡然,眉宇间隐隐的含着几分傲气,并不将那个尹姑娘看在眼里。
阮琨宁:不知道为什么,心里面忽然觉得好得意呢。
木庭松见阮琨宁一双秋水般的眼睛看过来,含笑解释道:“世间美人有三等。第一等,美人在骨不在皮,哪怕年华老去,也是望之皎然的;第二等,是世间的倾城绝色之人,令人一见忘俗,心生仰慕;最后才是第三等,”他示意下面的尹姑娘,淡淡的道:“勉强得以入眼,中人之姿罢了。”
他这话说的十分傲气,神色中也有毫不掩饰的矜贵之气,阮琨宁想着他谈吐便知晓出身必定极佳,如此心气倒是也不觉得奇怪,微微一笑,没有应声。
正说着话的功夫,便听得那喧哗声渐渐的上了二楼,惹得几人眉尖都是微蹙,心生不快。
那脚步声在他们门前停了,随即有人轻轻叩门,是个声音甜腻的丫鬟:“搅扰几位,我家姑娘想要在此一观文会,是否能请几位暂避,将此处包间让与我们?价钱自是好商量的。”
关慕白皱起眉来,却没有说什么,毕竟阮琨宁与阿浣才是这里的主人,所以只是以目看向阮琨宁,询问她的意思。
阮琨宁心中也是不情愿的,那个尹姑娘算是什么,想叫人让开便让开吗?难道她跟阿浣像是很缺钱的样子吗?
如此一来,便蹙着眉,轻轻的摇摇头。
阿浣是不喜开口的,阮琨宁又是姑娘,不好同人出声言语,关慕白明白了他们的态度,便开口道:“不让,也不卖,你们自去找其他地方吧。”
外面的丫鬟却有些不依不饶,继续道:“我家姑娘乃是浔阳第一美人,尹家的嫡出姑娘,今日想要来此一观盛事罢了,此地的视野最好,还请几位相让,不要夺人所爱才是。”
木庭松冷笑了一声,隔着一层门板,扬声道:“从没有听说过什么浔阳第一美人,谁晓得是哪里冒出来的村姑!什么叫我们夺人所爱?你们家姑娘爱上这间屋子了不成,成日把这些挂在嘴边,好没羞耻!”
阮琨宁赞叹的看着木庭松,她早就发现了,此君也是一个打嘴炮的能手,同她很有几分相似。
外面静默了一瞬,随即那扇门却被轻轻的推开了,尹双双款款的走了进来,轻轻俯身施礼,面上的笑容中有几分歉意,曼声道:“几位莫要生气,是身边婢女失言,还请勿要见怪。”
尹双双面上笑容温婉,心底却是波涛暗流。
被几个人下了面子,她原是满心不快活的,可是方才在一边的嬷嬷点醒了她,倒觉眼前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