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喜欢用拳头说话。
冲动之下不管三七二十一,打一架再说。
许是白玘清冷的样子太有欺骗性,又许是他的出拳来得如此突然,克劳斯挨了一拳。
待反应过来后便是回击——他的反勾拳又凶又猛砸在白玘左脸,后者闷哼一声倒在地。
这下子小狮子白蹊不依了,见自家哥哥被打立即冲上前和克劳斯缠打起来,白玘起身后也跟着加入战局。
大混战。
由于克劳斯学过一点缘故,面对二打一勉强扛得住。
白馥这厢看得目瞪口呆。
谁能告诉她怎么忽然之间就打起来了呢?
“你们、你们别打了!”即使想劝架拉开他们也无从下手。
转向一旁闲闲负手看热闹的某人,“雷钧!”被瞪的雷钧摊手,“表姐你看到了,他们打得那么激烈,我上去劝架搞不好连我也遭殃……”
白馥翻白眼,军政世家出身的雷钧,就不信他没有两把子!
“表姐,你就让他们出口气,不会闹出人命就行。”
一直以来她努力维系着这种和平局面,小心翼翼不让他们任何一个不开心,但长久以来终究不是办法,那只悬在众人头上的靴子终是掉下来了。
白馥心下叹息。
真是混战啊,一开始格斗技术经验丰富的克劳斯占着上风,即使面对两兄弟的围攻照旧能够应付,但随着三人分秒流逝的过招,从小配合到大的白玘白蹊两兄弟已经可以心有默契包抄住前者,一个从后背束缚住克劳斯双手,另一个正面出拳捶打青年的肚腹……
未了几下,金发青年刚猛有力的双腿踢开白玘,正面一个三百六十度翻身将身后桎梏的白蹊掀翻在地,死死抵住对方颈脖。同时白玘也扑过来制住压倒青年。
三人再度形成缠斗局面。
那惨不忍睹……白馥扶额。
幸亏附近没什么人路过。等他们打完,皆是鼻青面肿的惨状,哪里看出之前帅气的样子。
三人瘫倒在地,闭眼大口喘气,肢体大字平摊。
力气虽没,可嘴皮子扔不服输。
“你们有资格质疑我和阿馥的关系,你们和她之间根本就不存在血缘关系!她是我的姐姐,亲生姐姐!”褪去外面冷漠的皮囊,克劳斯第一次低吼道。
“现在知道回来抢人了?早二十几年死哪儿去了?!”白玘冷笑,“别说我没提醒你,你们只是同父异母的关系,并非一母同胞。”
“对,”白蹊帮腔,“生恩不如养恩亲,何况姐和我们一起长大,我们这么多年来的情谊哪里是你这个半道子冒出来的小洋鬼子替代的了?!”
“呵呵……你们嫌被打的不够是吧?”
“有种继续啊,放马过来,瞎逼逼什么……”
三个青年躺在地上跟小孩子似的吵嘴皮子架,白馥给了他们每人一个爆粟。
“你们呀,都是不省心的家伙……”
“那姐你说,你要他还是我们?”白蹊突然冒出一句。几人视线顿时停驻她身上,目光炙热得要将她衣服射出一个洞。
呵呵。
她冷笑,“这么不乖的孩子,我谁都不要。”
三人撇嘴。
检查了下他们身上的外伤,都是不见血的红肿青肿,证明下手还算有分寸。就是不知道打的时候有没有伤及五脏六腑,“走吧,都进屋我给你们上药。雷钧过来帮忙扛人。”
然而金发青年拂开了她的手,自顾自站起身,深深凝视她一眼,上了原先开来的车就走了。
“克劳斯!”
这小屁孩不会生气了吧?
“放心吧,表姐。他只是闹别扭而已。”雷钧摇头,今个儿好大一出戏。不过换了他是那三人其中之一的身份立场,也会计较一番。
幸亏与这几个深度姐控的人比较,他只沾染了轻微的症状。尚能自救。
一个背着一个搀扶回屋里涂抹伤药。
上药时白蹊痛得嘶嘶直叫,“活该。”白馥一边涂抹药酒,一边冷言。
“切,谁让他要抢你回去……”青年嘀咕,“老子老早就看他那张小洋鬼子的脸不顺眼了!”
“怎么,妒忌人家比你帅?”
“哈哈,小爷我粉丝上千万,用得着妒忌他?”少女手上故意用力,那大言不惭的人立马疼得哎呦叫。
倒是一旁默不吭声的白玘出声:“怎么回事?他找你和他一道回花旗国?”
白馥惊奇望他,“呦,你们哪听说的,他前脚刚和我提及,你们后脚就知道了?”
“猜也猜得到他的想法啦。”白蹊摆手。他们身份是一样的,正因如此才明了那人心中所想。
但克劳斯想让白馥跟着他回花旗国生活这事触犯了两兄弟的接受底线。
——原本还算平和的制衡局面被打破,几人终于撕破脸。
“姐,你到底是怎么想的?”白蹊认真的面孔令人不忍拒绝。
白玘看着她,雷钧也望着她。
她幽幽叹息,将原本和克劳斯说的话重述一次。
这是生她育她的故土,她不会离开。
下一刻就被两兄弟跟夹心饼似拥入怀,“姐,谢谢你愿意留下来。”
——即使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我们永远都是那永恒不变定律的铁三角。
温情的氛围。
雷钧抱胸倚在墙角望着三姐弟,微微而笑。
……唔,怎么办,他也好想抱抱。
可抱了说不准会被那两个小气鬼讨打呢。
麻烦。
……
山上那伙人很快被裴璟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