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神府的这几日凌都整天将自己关在房间中,他爱上了喝酒,魔界有魔酒却比不上仙不醉喝的舒畅,仙不醉第一次喝是在神府,那时候天问将酒杯递给他,他喝了一口心中所想这世间竟然有如此难喝之物,却谁曾想第二口,第三口之后却是不同了,至此也爱上了喝酒。魔界酒类众多却抵不上仙不醉的味道,大概那酒中有忘不掉的某人某事吧。
凌都将手中一坛魔酒灌下,摇晃着坐到了宽大的床边上。他已经喝醉了,迷糊间想要睡着。咯吱一声寝室的门被打开了。
凌都坐起身,迷糊中他看到白莲向他走来,白莲一身白色的长裙晃进了凌都的眼眸中,白莲的微笑更是让他忘记了这是魔界而非神府。
“白莲。”凌都喃喃摇晃着向前走了几步,将眼前的人一把拥入怀中。“白莲我就知道,你不会嫌我已是魔了对吗?”凌都喃喃,那日神瞭峰上一别,他并非真的想与她永别。
良久拥抱的那人却是迟迟没有回答,却是从那人身上散发出一种奇怪的味道,那味道让他痴迷,恍惚间眼见就是一张舒服的大床。
“我想你一定是困了,我帮你松衣吧。”
那声音夹着半分柔半分刚却不是白莲的声音,凌都摇晃了下脑袋,眼前的大床就消失了,他定眼好好看了下怀中人却不是白莲,他大手一挥将怀中人推出去几步之远。他忽然明白刚才进屋来的不是白莲而是萱糖,她身上涂了魔界独有的mí_hún粉,才让他有了恍若白莲的感觉,如若不是萱糖的声音出卖了她,他就真将萱糖当作白莲了。
“萱糖你竟敢用mí_hún粉迷惑本王,你可知这是死罪!”凌都大袖一挥厉声道。
萱糖虽被识破,却是不乱阵脚的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假装可怜道:“萱糖已知有罪,但萱糖这样做全是因为出于对魔主的崇拜之意,早在几年前萱糖就对魔主思慕已久,所以如果魔主愿意,萱糖愿献身于魔主。”
凌都嘲笑般的看着萱糖道:“你这浑厚的男儿音,你以为本王会看得上。哼,趁我没有发火前快滚!”
“是。”萱糖站起身小心翼翼的退了出去,关上寝室的大门,一转身却碰到了赶来的腹重。
腹重皱着眉,此时的萱糖穿着一身女儿衣,大红色黑纹长裙,长发也挽出了好看的发型,看上去很有几分美色。
“你为何来魔主寝室,如此怪装?”腹重还是第一次见萱糖换成女装。
“魔尊我们借一步讲话吧。”萱糖看着腹重道。
,在这里讲话确实与魔主寝殿仅有一门之隔,不慎方便。
萱糖和腹重远离了魔主寝殿,腹重看着萱糖问:“说吧,究竟为何?”
萱糖微微鞠身道:“萱糖只是想为魔尊做事,想这魔界本已是魔尊得了。魔尊难道甘心被那从神府重生的凌都替代,萱糖不甘心,所以扮了女儿装用了mí_hún粉,试图消耗他的魔力。不过计划失败了。”
腹重听到这里握了握拳头说:“愚蠢!他可是我得父亲。谁给你的胆子让你去做这事?”
萱糖这次真被吓到了,她噗通一下跪在地上,认真道:“萱糖知错,请魔尊惩罚。”
腹重握着拳头握了良久,眼睛看着前方微微一眯,似自言自语道:“你并没有错,只是时机还未到,等我拥有了亿年魔力!”他怎么会甘心将整个魔界让给凌都,即使他是他重生的父亲。
“萱糖明白!”萱糖微微点头,起身退走了。
魔界寝殿中,凌都又将一坛魔酒灌到了肚子里,现在已是深夜,想这魔界的夜空与那神府的夜空总是有着不同。
神府的夜总是会比这里明亮一些,这个时候神府的学员们大都休息了吧。白莲在干什么呢?研究古卷?还是在擦她的宝剑?
有些光景没有见到她了吧。凌都想到这里推开窗口,一个跃起飞到了窗外。
魔界的上空乌云密布,到处散发着黑色的魔气,将月遮的只剩下一个小角。凌都望着那个闪动着星星银光的月光发呆。魔界和神府之间迟早是要开战得,到时候白莲愿意跟着他来魔界吗?想必不会吧。想那神府青赤与女儿腹素之间的事情,当年自己真不该阻止,当年不懂,现在却是懂了。
凌都想了想离开神府已有些时日了,不知道白莲会不会想起他。以前在魔界的亿年光景,也时常望着天空中的小月角,那时会常常也会感觉夜的深沉,夜的寂寞,却是因为没有与之说话的人了。
“书灵你说离开神府的这些日子,白莲如何想我?”凌都看着月角问道,话音一落却迟迟没有回答者,他才想起书灵早就送了白莲,而白莲送于他了小白。
凌都忽然想到小白才想起小白被他关在丹鼎宗的屋子里,这些时日一定饿坏了。
想到这里,凌都双翼生出向着神府飞去。
在临近神府的时候,他摇身一变成原来模样,他压制着魔力进了神府。
他将魔力压制的非常好,非常顺利进了丹鼎宗,推开屋子真就瞧见了小白,小白已经将兔粮吃干净了,吃完兔粮的这几天也没有饿肚子,它吃了屋子里放的灵草类。
小白看到凌都进来,从桌子上一下跳下来。
凌都抱起小白,摸着它柔软的毛发,喃喃着:是时候还给你的主人了。
御剑宗派大多灯火已经熄灭,只有白莲房间的灯火通明。
凌都压低脚步声,将魔力和修为控制的极好,他靠着屋外的小窗向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