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嘴巴和抹了蜜似的,而且每天变着法子制造各种浪漫,迟来地对叶幕展开了猛烈的追求。

不过叶幕作为“刚刚失恋”又被搭档误会抛弃的小可怜,一开始,他很尽职地不为所动,各种没精打采。但是人心总是肉长的,一个平时高高在上的人,却愿意为了你放下身段,做那么多平时根本不屑去做的事情,没有人能无动于衷。可是,每当叶幕稍微动容的时候,他就会想起从前弗朗西斯做的一切,然后,他就会重新树起心中的高墙。可是,议员先生的攻势太猛烈太热情,最后连他这份最后的阻隔,似乎也在慢慢变得不堪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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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经是夕阳漫天,橘红色的晚霞映照着半边天空,也给夕阳下的漫漫花田铺上了一层瑰丽的金黄色薄纱。弗朗西斯站在花丛中,他的全身笼罩在一片金色的余晖之中,银灰色的头发被微风撩动,眼下的泪痣仿佛会闪光。

他今天没有穿西装,反而穿着休闲的白衬衫,扣子没扣几颗,狂放地露出大片蜜色胸肌,身材性感有如古希腊的雕塑。

高大英俊的希腊雕塑动了,朝叶幕缓缓伸出手,用中文慢慢说了句,“喜欢吗?”

叶幕一边走一边欣赏,这片花田新翻不久,所有的花都是刚种下去的,品种繁多,颜色杂糅,并且无一例外全部都是阿那兰随处可见的杂花。

用阿那兰一寸千金的土地种野花,除了*的议员阁下,恐怕也没有人做得出来了。而他之所以这么做,只是因为在上一次,他问叶幕喜欢什么花的时候,叶幕随口说了句,他就喜欢野花,越野越好。

叶幕数了一路,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所有花的颜色加起来,居然正好是七种颜色,七色野花田吗?真是新奇。

此时叶幕的表情有点复杂,弗朗西斯执起他的手,凝望着他在他手上吻下去。他的浪漫优雅仿佛浸在骨子里,略有些低沉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性感,“你喜欢野花,我却不能让你有机会去摘,所以只好把它们都移栽到了这里。”

所以,是把整个阿兰那的野花都拔了吗?叶幕心里冒冷汗,表面上却是一副有点感动又有点挣扎的表情。感动于他现在做的一切,却又因为他从前的所作所为而矛盾挣扎。

只是,这种挣扎已经很弱了,尤其是看在议员先生眼里,简直已经单薄到不堪一击。

“我说过,只要你喜欢,我可以给你一切。”弗朗西斯的目光泛着水一样的温柔,浪漫深邃的眼眸中,浩瀚的爱意仿佛一条细细缠绵的河流。

叶幕也被他触动了,慌张地错开眼,却抵挡不了耳边继续诉说的爱语,那语气低沉喑哑,又带着股卑微的祈愿,好像他已经把自己的一切摆到爱人面前,只希望他能接受自己那已经无法再阻挡的磅礴爱意,“我愿意和你分享我的一切,所以,答应我,好吗?”

叶幕没有回答,但是他知道,他心里的薄墙已经摇摇欲坠。弗兰西斯不断地在耳边重复询问,仿佛永远不知疲倦也永远不会厌倦,一如他的心。过了很久,叶幕终于回头看他了,他似乎有了答案。

弗朗西斯的心跳骤然加快,他坚持不懈的追求即将有结果,他既激动又慌张,这是他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叶幕看着莫名紧张起来的弗朗西斯,突然歪头笑了笑,漆黑的眼眸中闪着星星点点的亮光,然后他就拉下弗朗西斯的领口,直接吻了上去。

狂喜还来不及扩散就被激烈的亲吻堵住,弗朗西斯只觉得脑袋发热,紧紧环抱住怀中的身躯,激动地回应起来。

夕阳悄悄沉没,带着最后一丝光亮沉入山底。晚风中的花田中央,一大片花草被重重压下,黑发的少年衣衫凌乱地被压在高大的男人身下,喘息着伸出一只颤颤巍巍的右手搂住身上的人,他的尾指上挂着一枚亮晶晶的戒指。

y什么的,好羞耻啊。

在最后的时候,叶幕喘息着问身上的人,“你会一直相信我吗?”

弗朗西斯抵着他的额头,与他十指交叉地紧握,“我会一直爱你。”

“叮,弗朗西斯好感度增加5点,当前好感度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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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地下室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一条缝,然后一个黑影就窜了进去。咔哒两下解开锁链,叶幕面无表情地扛起迷迷糊糊一直叫唤他名字的维特,在对方大叫出声前用嘴巴堵住他,然后在对方瞬间清醒之后放开,带着开始逃跑。

维特已经很久没吃过真正的饭了,弗朗西斯似乎也不想把他枪决,只每天给他一点点水和面包,让他半死不活地吊着。地下室里没有一丝的光亮,其实黑暗本身也是一种能把人逼疯的工具,可他却不在乎,每天只是念着叶幕的名字,不停地对着黑暗说对不起。

叶幕的计划很完美,他对这里太熟悉,安抚住*oss,然后设定好巡逻最少的路线,屏蔽掉红外线探测器,短暂破坏掉了几个关键的监控,出逃的路就畅通无阻了。

可顺利并没有持续到最后,当叶幕站在别墅高墙上的时候,他突然觉得背后发寒,回头一看,只见不远处的窗台上,只披了一件外衣的弗朗西斯站在那里,他仿佛真的成了一尊雕塑,僵硬地一动不动,英俊的脸上是前所未有的冷酷,眼下的泪痣似乎闪动着饱含恨意与残忍的光。

他的手上握着把消音□□,细长的枪口正正对着叶幕的心脏。叶幕心下一紧,抱着维特就往下跳。子弹破空而来,裹挟着夺命一般的力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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