颍佳不明白:“这两人不是已经好了吗,怎么又闹上了?”
雷秀欲语还休,最后摇摇头,去看雷铁雷壁,心中莫名堵得慌。
心中叹气,那两人哪是和好了,不过是从明着干,转成了暗中较劲而已,很明显两人对颍佳都有情。
林逆对颍佳的情,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傅浩荡虽对颍佳没有明确表示,从他处处看林逆不顺眼,只要林逆在颍佳眼前晃的时候,他都要插一脚,也不难看出。
哦,不对,也不是谁都能看得出,颍佳这个当事人就看不出。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聊天,这一眨眼,就剩颍佳一个人了,颍佳耸耸肩,男人心,海底针,真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回屋继续修炼。
锻造,炼丹,炼符,炼阵,炼咒,像外界传说的那样,她身后的家族,只要能炼的都炼,这简直是对她真实修炼的写照,谁让她提高修为的办法,就是跟别人不一样呢。
颍佳将炼出来的东西,能卖的都拿去仙韵阁去卖,换得的众多愿力,也是促进她修为提高的一个部分。
教别人阵法,给被人淬剑,别人因她的指点,或是因和她对战而有所觉悟,不一而足,总之,凡是对别人有益的东西,颍佳都可以得到愿力。
和愿力相对的,自然也有怨力,不过,如果没有发生大的事件的话,颍佳现在已能自如地调节愿力和怨力之间的比例,也就能随时控制自己的修为提升的速度。
林逆负气飞入树林后,并没有回屋,他坐在院外的大树上,盯着颍佳忙活,盘算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和颍佳一样,压制修为至炼气期,除了灵雾外,其他都从基础开始修炼。
可是,如果那样的话,他越发没有能力和别人抗衡了。
只筑基不久的羽辰,他就不是对手,更遑论其他人。
狼毫这些年都没有再收徒弟,除了尽职清灵峪大统领,就是专心训练清笛灵兽,唯一留在身边的徒弟羽辰,也被他折腾得死去活来。
这些年在狼毫的严苛训练下,羽辰已远不是过去只会卖弄嘴皮子,摆弄心机的花架子,很有些狼毫的外狠里黑的影子。
对付实际修为远高于表象的傅浩荡,林逆觉得自己更没有能力,住在傅浩荡ròu_tǐ里的,可是曾经的灵宝器灵,现在修为虽还没有完全恢复,却也远不是自己所能企及的。
何况还有一个外出游历的凌重铸,修为早已恢复至鼎盛。
随着颍佳以后见识的人越多,他的对手也会越来越多,如果他连金丹的虚架子都丢了,真不知在颍佳跟前,他还有什么用。
就这样,犹犹豫豫间,五天时间过去,也就是空间外的半天时间。
颍佳准备继续出空间打擂,站在树下问林逆:“我答应天亮后给费峰主答复的,恩公,你决定自己以什么身份见他了吗?”
傅浩荡也从自己的修炼室出来,悬浮在半空,一脸不屑,他倒要看看林逆会怎么回答。
雷秀正以一对二,用雷氏功法,和雷铁雷壁在湖边对练,此时也竖起了耳朵。
林逆问颍佳:“你为什么非要让我去见费峰主,其实你只要推脱我回了家族,或是另有事情已经离开,不就省去了这个麻烦吗?”
颍佳道:“术法弱,是因你自小没有学过巫术,可你也没放弃,别人施用巫术时,你也在用心观察,而且做到了某些术法施用成功。
“大巫倒戈,甚至连你这个唯一的亲人都利用,是人的贪生所致,大巫之前对你还是很疼爱的,没有教授你巫术,也是怕你遭遇不测,她若是不疼你,也不会将修为转给你。
“你的战斗力弱,是大巫离开后,你将守护清灵峪当成了你的使命,耗费了几乎全部时间精力用于管理,都说是我挽救了清灵峪,其实我只是一个执行者,也是最大的得益者,你才是真正费尽心思挽救清灵峪的人。
“而你,却一心只想着负面的东西,将一切的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以自己的寿元将近为借口,呆在空间里不愿意外出,表面看这是避世心态,其实更严重。
“心魔有多种,恩公这种状态,就是一种心魔,你必须要走出去,才能克服自己的心魔。”
林逆惭愧。
他和颍佳自小无话不谈,颍佳心里想什么他都知道,他的心态,又怎么可能瞒得过颍佳,可他和颍佳对待生活的态度却不一样。
颍佳一直积极面对挫折,而他,真如颍佳所说,找借口躲避。
傅浩荡轻蔑地冷哼一声,丢给林逆一个面具。
这么胆小懦弱优柔寡断的人,有什么资格肖想颍佳,若不是知道颍佳不会轻易放弃这胆小鬼,他才不会费心做这么一副面具呢。
要想别有用心的人看不出林逆的真实面容,也只有他制作的面具,才能挡得住金丹乃至元婴修者的企图。
林逆谢过傅浩荡,回屋换了一身贵家公子打扮,戴上傅浩荡给他的面具,跟着颍佳出了空间。
不管他的寿元是真的可以和灵兽共享,还是颍佳为刺激他才那么说的,他也要走出去,不能让颍佳为他操心。
雷秀好奇:“林少爷到底会以什么身份见费峰主?”
和颍佳结了魂契后,雷秀很自觉地和颍佳的其他魂契仆保持一致,当面称呼林逆为师兄,其他时候称呼林逆为林少爷。
傅浩荡也丢给雷秀一个面具:“你想知道,跟出去看不就是了,有了这面具,随便你冒充什么人都行,若是以林少爷的护卫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