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机会来我的工作室吧……但我怕请不起你。”蒲树依然享受着道,“做音乐投入太昂贵了……”
李烩完全是一副倒贴贱人的样子:“怎么会?我免费的,我还会付你钱的!”
“你主业到底是……”
“来,我们谈谈主题曲合作,这是我电影此前的短片。”
台下的观众们依然沉浸在音乐的美妙之中,想不到在高音面前早已麻木的他们,竟然能从这样一首古老的,简单的,纯粹的歌曲中获得极致的享受。
太多的风,将音乐们吹得七零八落,吹到了广场,吹进了舞池,也有人孤独的坚守音乐厅,也有人死扛着架子鼓。
这一切凌乱的音乐夹杂出的时代篇章,并非一曲美妙的交响,更像是刺耳的杂音。
摘出属于自己的那个音符,小心珍藏。
二层看台,白静早已沉醉地倒在了椅子上。
“现在完全理解了。”白妈妈温柔地握着女儿的手,“真好呐。”
“难得让我都暂时忘记了失业的压力。”白爸爸也缓缓睁开眼睛,“感觉眼前的世界,反而有些模糊,也许那里才是真的。”
白静难抑激动:“你竟然能出这么有艺术感的话来!”
“不怕失业的话,人人都可以成为艺术家的。”白爸爸起身拍了拍女儿的脑袋,“万买这个体验,非常值。”
“他会还的。”白静笑嘻嘻地点头道,“一年一幅画就够了。”
“他同时是个画家?”
白妈妈笑道:“你没发现黄志成在帮他担保么,一定是有业务往来的啊。”
“原来是一个……杰出到夸张,夸张到不会失业的人啊。”白翊揉着女儿的脑袋叹道,“我要走了,还有工作,你们接着玩吧。”
“难得见面,咱们再多待会儿吧。”白静有些不舍,也有些埋怨。
“总有人要顶着失业的压力,这样他身后的人才能全情投入地唱那些猫儿。”白翊牵起了妻子的手,“走吧,咱们的任务完成了。”
“嗯。”白妈妈也起身最后叮嘱女儿:“洁洁,谁都没法阻止你陷进去,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出来,一定要潇洒。”
“你在什么?”
“美是比钱更贵的奢侈品。”白翊最后留下一句话,与妻子一同走下了阶梯。
大厅的观众们,此时才结束了掌声。
与其震惊,不如感谢。
虽然李烩对乐器的驾驭远超想象,但震惊其实不如他的足球视频和美术作品,难的是将这一切技艺舒适地融入蒲树的歌曲,用清澈的嗓音讲述曾经的故事。
也许对这首歌的热爱早已超越了歌曲本身,年后依然念念不忘,只因她在最纯真的时代,带来了最纯真的热忱。
李烩也与蒲树携手鞠躬致谢,嗨呀太快啦!还没爽透就结束了!
不过没关系,更深层次的交易已经达成了。
李烩脸红心跳地心里默念着那个数字……
……
蒲树的……私人电话号码……
唔……可以偷偷联系做奇怪的事情了。
光头主持人接班,蒲树撤离,李烩却被乐队按住了!
他们有太多个为什么了!
光头主持人则道:“感谢蒲树与李烩的歌声,我这种吃过见过的都难免入迷了!晚宴已经接近尾声,后台正在统计数据,马上会统计出本次晚宴的票数,大约需要分钟时间,有请乐队助兴!”
“好嘞!”鼓手架着李烩上了台。
见李烩重又上台,本来已经准备聊天听背景音的观众们又来了热情,起哄式的掌声响起,就是为了让他下不来台!
“刚才能感觉到,你太克制了!”钢琴师指着一应乐器道,“你怕太炫技打破了那首歌曲的基调,来来,选一个彻底释放的。”
“彻底释放么?”李烩一点也不浮夸地道,“我怕你们跟不上。”
“怎么会!”鼓手这是不服的,“爵士乐就是即兴,我们配合在一起就像坐爱一样,怎么舒服怎么来。”
“可是我舒服了你们真的会跟不上。”
“不存在。”鼓手坐在架子鼓前,沉吸一口气,双臂握住槌柄,屏住呼吸,鼓槌立刻像蜜蜂的翅膀一样夸张地震颤起来。
“一分钟八百下,他是国内最快的。”钢琴师自信拍了拍李烩,“没有他跟不上的节奏。”
“我觉得我能到下。”李烩十分钦佩地望向鼓手,“不过下已经很厉害了。”
“……那是世界纪录!”
李烩看着一圈乐器,其实的确是有些手痒的,《那些猫儿》是一首简单质朴的歌曲,如诗歌般克制吟唱出的美,但刚刚消费过很多dna精通全部乐器的李烩,演奏的瘾已经被勾出来了,如此结束的确不够尽兴。
他最终坐在了钢琴前,不自觉地开始活动手指,好痒!
“那我来贝斯。”钢琴师已经顺手拿起了低音贝斯,“来哪首曲子,还是现场纯即兴?”
“纯即兴对你们来太难了。”李烩的手指已经充分活动过,“《野蜂飞舞》吧,马克西姆版,拍,跟得上的话我会提到以上。”
“等等!”钢琴师瞪着眼睛道,“一上来就这样么?”
“不是一上来,马上就要结束了。”李烩沉吸一口气,“双脚踏在踏板上,配乐请即兴。”
乐队成员面面相觑过后,还是各就各位屏息望向李烩。
李烩闭目凝神片刻后猛然睁眼,瞬间化身章鱼状态!
像是用锤子砸出来的极稳的前奏传来,拍虽然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