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好巡的,青天大白日难不成还有人抢劫。”
巡街路上,陈进宝嘴里正在絮叨。
距离上起凶宅案已经过去了大半个月,衙门赏了参与此案的捕快三十两银子,陈进宝一人就得十两,以他先前的承诺,要拿出一半来请众捕快喝酒,剩下的钱又拿出一部分给师傅买东西,最后拿到手上的只有二两银子,周家老爷子留下的赃物也查清楚了,是靖王墓里的陪葬品,西城刘员外也交代,当初周家老爷子包地十分阔气,一家就包了几家人的田,家丁在公堂上撒谎,但因其提供重要线索也被从轻发落,只治了他私通有夫之妇之罪,接案的衙役因给陈进宝提供线索得到衙门打赏,县太爷也因交上了这笔赃物被知府大人重赏,说不定快升了。
案子已经解决捕快们的日子又回到了以前。
“头儿!头儿!不好了!不好了!”
捕快二愣慌慌张张的跑过来,对陈进宝喊。
“怎么了,怎么了,什么事那么慌?”陈进宝问道。
“呼.....呼.......太爷让我来叫您,说有案子。”
“在哪?什么案子?”
“呼......呼......太爷没说,只是让我来叫您回衙门。”
“你们继续巡街,二愣跟我走!”
“遵命!”
陈进宝下完令,转身就往衙门赶,捕快二愣一喘一喘的跟在陈进宝后面。
回到衙门后,一个衙役走了过来,说道:“牌头,大人让您到他院子里去。”
陈进宝一脸疑惑,问道:“不是说有案子吗?去后院干什么?”
衙役回答道:“回牌头,今天确实有一人报案,至于太爷为何让您去后院小的也不清楚。”
陈进宝没多想,转头往后院走去,捕快二愣一喘一喘的跟着。
到了衙门后院,陈进宝发现县太爷正在和一个书生闲聊,他与二愣走上前去,低头作揖喊道:“见过太爷。”
县太爷一捋胡子,说道:“进宝啊,来让你认识认识,这位叫刘松,是本官的同乡,也跟本官师承同一位先生。刘松啊,这人就是本官跟你说的“捕神”关门弟子。”
刘松听完对着陈进宝低头作揖说道:“学生刘松,见过陈捕头。”
陈进宝抬起头来看了看刘松,相貌清秀,衣着整洁,头戴一顶书生帽,典型的读书人装扮。
“太爷,您不是差人跟下官说有案子吗?”
县太爷捋下胡子,说道:“是有此事,刘松啊。”
“学生在。”
“你跟捕头说下是何事啊。”
“学生明白。”
说完,刘松对陈进宝说起了所见案子:“陈捕头,在下本为游学之士,路过此地,身上钱财捉襟见肘,四次打听有无便宜的客栈,听人说,此地南城有一宅院,许久无人居住,可到那里去歇息一晚,学生闻后便赶往南城找到那家宅院,到后发现此宅相当气派,只是无人居住屋中皆是灰尘垢物,学生找来一扫帚收拾了一下宅中一卧房便住下了,学生本来认为找到一栖身之所,却不料一到夜里亥时(晚上九点到晚上十一点)就老是听见有翻箱倒柜之声,学生拿着火烛朝发声之处走去,中途又听见了一声铁器掉地上的尖锐之声,并且声音来源为宅中大厅,学生心想可能是与学生一样的游学之士在此投宿,便走进大厅去看,万万没想到里面什么人都没有,此时什么声音已经没了,学生想一探究竟便往里面走,不料大厅的主位上挂的那幅画惊出学生一身冷汗。”
刘松说到这里喘了一口气,陈进宝接着问:“什么画?”
“呼.......回捕头,乃是一女子站在河边,此女子一身素衣,未曾梳洗披头散发,且侧脸看向学生这边。”
“看向......先生这边?”陈进宝疑惑的问道。
刘松擦了下额头,说道:“正是如此,这副画作实为诡异,让学生不寒而栗,立马转身跑回屋中,将被褥蒙盖过头着实狼狈,今日一早学生便离开宅院赶到衙门报官。”
陈进宝在一旁愣着,一想到这就是县太爷说的案子,不知该说什么好。
“进宝啊,你可知晓案情了?”县太爷问道。
陈进宝瞥了下嘴,低头作揖说道:“太爷,下官不会捉鬼。”
“嗯!”县太爷捻着须,鼻子里发出了这个声音。
“进宝啊,本官是让你去查明宅院为何会如此,如诺是人为便将这装神弄鬼之徒带回衙门,若是鬼作祟,你便回来告知本官,本官自会请法师斩妖除魔。”
陈进宝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县太爷,只得说:“太爷,若是人作祟倒还好办,若是鬼作祟,下官和捕快们都是ròu_tǐ凡胎,恐会有人枉死啊。”
县太爷捻着须笑道:“哈哈哈,你乃是”捕神“,即便就是有鬼,那些修炼不精的孤魂野鬼岂是你的对手?”
陈进宝听到这话恨不得抽自己一耳光,心想,师傅啊,您这名头又害我一次啊。
无奈,陈进宝不想玷污师傅“捕神”的名头,只能答应下来,找人一块去那间宅子一探究竟。
“头儿啊,有件事小的要跟您说下。”
一直跟在陈进宝屁股后面的二愣开口了,陈进宝转过头去问道:“什么事你说。”
“头儿啊,那间宅子在南城槐树巷子里,是出了名的鬼宅啊,您可得用您那天眼罩着点小的,小的家中有老父老母,而且小的还没娶妻生子呢。”
陈进宝一脸无奈的盯着二愣,心里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