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她,淡淡道:“我分得很清楚。”
分得清才有鬼,分得清他能无所不用其及的缠着她?罗裳心中又是一声冷笑,转而伸手推开他。
就在刚刚的五分钟时间内,她挣扎反复想了很多遍,抛开宁爵西不谈,就光说她和莫瑞恩之间的事情,她与他之间的爱真的没有了,是她太自私,接受他的求婚就是想给熙熙一个家,同时,这对于莫瑞恩来说是不公平的,她已经和宁爵西有了关系,这样做确实无耻。
莫瑞恩很好,是她不够好。
罗裳走到会议室门口,手刚拉开门,门外的身影赫然令她的心一沉,莫瑞恩,他……他怎么在外面。
“来得正好。”身后响起宁爵西冷冷淡淡的嗓音。
莫瑞恩走进来,蓝眸紧盯着宁爵西,却抓住正在脱戒指的罗裳的手腕,低低的叫着她的英文名:“windy,不要脱戒指。”
罗裳抬眼看着他:“……”
她估计他可能把刚才她和宁爵西的话听了不少,抿了下唇说:“对不起,莫瑞恩,我不能和你结婚。”
“我不需要你说对不起。”
罗裳心中既愧疚又不安,不自然的想要抽回手。
莫瑞恩的手扣得很紧,每一句话都如扣在她心上:“他有妻子,你真的甘心当他的情妇,被他玩弄吗?”
罗裳难堪的想找个地缝藏起来。
宁爵西冷冷的睨着他们,抬起腕表,看了眼时间,低低的提醒:“我该走了,裳裳。”
在罗裳听来就是他在变相催促她赶紧把话说清楚。
她舔了舔唇,用力把手抽回来,扭开视线匆匆把脱下来的戒指塞到莫瑞恩的手里,“对不起……”
做完这些,她越过莫瑞恩赶紧跑了出去。
她没走出几步,听到会议室内一阵响声,她错愕中跑回去一看,两个男人你一拳,我一拳,已经打起来了。
罗裳头都大了,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做人?
乘秘书和助理们都没听到动静,她赶紧又跑进去把会议室的门关上,并上了锁。
“嗵”一声,有个身影摔到门后,吓了她一跳,她一看是莫瑞恩,他脸上挂着彩,鼻子在流血,整个下巴上有好几道血痕,鲜红的血液滴在白衬衫上,格外触目惊心。
她抽着气弯腰把沉重的他扶起来,咬牙切齿的对站在对面的男人道:“宁爵西,你住手!我已经把戒指还给他了,你还想怎么样?”
莫瑞恩吸着气用手背把脸上的鼻血抹掉,额头不断有冷汗冒出,她注意到他身上的白衬衫上有好几个杂乱的鞋印,一定是宁爵西踢的,可见他身上伤得不轻。
就算这样,莫瑞恩的手还是紧紧抓着罗裳的手腕,另一只手把掌心中牢牢攥着的戒指放到她手心:“别怕,windy,你不用委曲求全的当他的情妇,我带你回法国,到了那儿没人敢欺负你,包括他。”
宁爵西面无表情的看着眼神深情对视的二人,深眸里的冰与火跳的厉害,唇瓣泛起冷笑的弧度:“不错,有点男人样。”沉沉的视线落在罗裳身上:“你要不要跟他回法国?”
这个男人光是站在那里,就像一个无比阴险的魔鬼,给人一种阴森恐怖、不寒而栗的感觉。
她慌忙把戒指还给莫瑞恩,她对他的畏惧和恨已经到了骨子里,终有一天,她会讨回来。
宁爵西见此,长腿向他们迈了一步:“过来!”
罗裳脑子很乱,她怕他再对莫瑞恩动手,莫瑞恩平常虽然有健身,但他喜静不喜动,而宁爵西不同,他一身贲张的肌肉,一看就是不光运动,还练了一手,加上他就是个疯子,做事完全不安章法来,发起狠来简直令人无法招架。
“罗裳,是你逼我动手的。”随着一阵冷风擦过她的身侧,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看到一米八几,身材并不瘦的莫瑞恩整个像个麻袋一样被重重砸在一米外的地上。
莫瑞恩大概也是怒不可遏,居然强忍住了,只发出一声闷哼,身体却在疼痛中不断的挣扎着。
罗裳内疚极了,她醒来后莫瑞恩对她不错,她不肯让他碰,他就真的不碰,一直尊重她,保持距离,可以说他对他真的很好,与眼前这个完全就是个野蛮人的宁爵西来说根本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宁爵西的这一记过肩摔,干净、利落,一点没费什么劲,他周身散发着一股股阴戾的煞气,迈着长腿过来又要莫瑞恩身上踢。
陡然,他腰上被一道不大不小的力气抱住了,是罗裳在关键时刻缠住了他。
“罗裳,松开手。”他停住了,侧头说。
“不要!宁爵西,不要再打了!”罗裳怎么敢放手。
“这是男人间的事,必须用男人自己的办法解决。”宁爵西冷冷的说着,抬起下巴向莫瑞恩挑了挑。
罗裳听这口气好象是莫瑞恩先动的手,而他又大有非要打过瘾的架式,不由的她眼中急出了泪意。宁爵西下手没轻没重的,万一把莫瑞恩再伤了怎么办,莫瑞恩再怎么说也是熙熙的爸爸,要是有个什么伤残,要她以后拿什么脸去面对熙熙?
她的眼泪更刺激了男人的妒意,宁爵西拳头攥得咯咯响,咬牙把她的脸抬起来,暗哑而讽刺的笑着:“就他这种几拳就打倒的怂样,你觉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