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量力,韦陀的东西也敢拿?
这根降魔杵,乃枣木雕刻,如果乱禅寺始建自宋末,那已经近千年了。
供奉千年的降魔杵,这么多年不知道降了多少邪祟恶灵,和徐法承的桃神对剑一样,这东西可以算天威利器!
贝洛克倒在地上,脑子里白的红的流了一地。
秦昆单手提着降魔杵,大叫一声,朝着倒五星血阵冲去。
为首的女子冷声吩咐:“迅速散开!合魂魔,后方压阵!”
“逆魔锁链!”
阵中,所有黑魂教教众齐齐吟唱,十四具行尸以及其他黑魂使徒,浑身出现互相交织的血光,血光如线,将每个人缠在一起。
这邪术秦昆见过,是生命共享!
单兵冲阵,刚进来,那只‘韦陀’惊愕无比:“你怎么可能提得起我的法器?!”
秦昆见到他虚弱,夺业刀化作柴刀,砍断那些缠绕韦陀的黑气铁链,将他扛在肩上。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一尊两米四的牛魔,扛着一个比自己还大的阴灵,降魔杵被他收进弹性空间,手上拿着柴刀,左突右砍。
这些邪徒,生命共享这种奇葩的邪术都有,秦昆觉得无比棘手,哪怕砍倒两个,他们旺盛的生命力都会让伤口迅速愈合,更奇葩的是其中一个黑魂使徒脑袋飞天,落下后被他接住,还能继续安在脖子上。
杀不完了!
秦昆看到地上的倒五星法阵在提供灵力,他们的邪术也在提供生命力,阵中许多腐毒邪气朝自己扑来,秦昆浑身蛰痛,冷汗直流。
论经验,秦昆发现他们一开始为了保证稳妥几乎不会出阵,那么阵中就是他们的天然优势,在这个地盘跟他们打,不明智。
“滚!!!”
秦昆突进一刀,怒目爆喝,砍飞两颗脑袋,直逼阵心的奥莱茵!
“东方驱魔人,敢闯邪星阵,你的勇气可嘉!不过,你还能杀了我不成?”
秦昆抬手一刀,将奥莱茵从头到脚劈成两半,虚影晃动没一会,奥莱茵重新恢复原状,脸上露出玩味的表情。
“放下这只圣灵,我放你出去!”
血阵之中,废墟之上,土地变成方块,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垒出一座欧式教堂,将秦昆困在里面。
穹顶拱窗,一个缠着荆棘的倒十字前,坐着一尊恶魔。
石像赤裸上身,还在呼吸,他的胸口,是倒五角星的纹路。
倒十字……倒五角星……
血荆棘教和黑魂教,二教同源???
教堂肃静,甚至不少虚影在教堂里做礼拜,正座的恶魔是活物,但除了胸口起伏,再没有别的表示。
教堂椅子,第一排,一个黑袍人转头,帽子脱下,是一个女子,奥莱茵。
“把那只圣灵抢回来!”
话音刚落,拱窗的玻璃碎掉,七八个邪恶祭司出现在窗口,吟唱着法咒,那些做礼拜的人,尽数化成血水,流向正座那个恶魔。
“吼——”
恶魔动了,秦昆脖子发麻,现实中困不住自己,就来蜃界吗?
那个恶魔身上的波动极其强大,仿佛将所有人的灵力汇集起来,共同召唤出的一样。
我尼玛。。。
被他扛在身上的韦陀道:“放我下来,区区恶魔,不知好歹!”
“放尼玛个头,你真以为自己是韦陀?!”
秦昆是发现了,这个阴灵,钻入韦陀的塑像受人供奉,时间久了,容易迷失自己。韦陀是谁?佛教护法啊,四大天王麾下诸将之首,传说中韦陀很能打,佛陀的遗骨被魔偷走,就是他追回来的。
韦陀有多能打秦昆不知道,但肩上这个家伙,纯粹是花架子。
庙都被拆了,明显那个阵法将他克的死死的,这种家伙,对付些恶鬼和同等级的阴魂差不多了,这群黑魂使徒明显都有鬼将的灵力波动,你怎么打?
圣灵被秦昆吼了一句,缩着脖子:“那你放我下来!我被你扛着很没面子!”
“你再被那些黑气锁链缠上命都没了,要个屁的面子!”
“我庙都被拆了!早晚得魂飞魄散,这样死太窝囊!”
“少废话,我有地方让你活,别给我添乱!”
自家地盘上的阴魂受人欺负,和自家的狗被人欺负了差不多,打狗也得看主人,这个阴魂化作韦陀,有圣灵的功德,为了安稳阴阳做了无数善事,秦昆绝不会让他被人宰了。
教堂中那个恶魔塑像动了。
魔爪张开,咆哮一声,朝着秦昆冲来。
“在外面你们困不住我,在蜃界里你们也杀不了我!!!”
“无边业火缠雄魂,十死阴庙镇鬼神!”
“业火神罡!”
阳灯交织成红袍,披在牛魔身后,冷面,肃穆,单手提刀,肩上还扛着一个巨汉,秦昆看到那只羊头恶魔冲来,柴刀挥舞成花,招式至简。
疯魔六道!
随刀舞动,一处地狱之门洞开,那尊恶魔笑声震耳欲聋。
“我正是从地狱而来,你的地狱,能困住我吗?”恶魔朝着地狱虚界随手一捏,地狱之门被捏爆在当场。
“大胆!!!邪魔外道,死不足惜!”
判官之威,每一声都变得震耳欲聋。
十个字,以大胆开头,正在教堂第一排看热闹的奥莱茵吐血倒飞,随后八个字,让其他八个黑魂使徒口吐鲜血,从四周的拱窗上跌落。
没了这群人的灵力支持,恶魔一怔,感觉自己马上要溃散。
秦昆柴刀在手,迅速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