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军医院,vip病房。这间病房有4张床位,2张已经有人了。楚千寻将秦昆背了进来:“又带来一个。”秦昆被丢在床上,旁边是王乾,鼻子上贴着x型胶布,躺在病床吃着水果。见到秦昆进来,王乾恬不知耻道:“秦黑狗也挂彩了?”看到胖子,秦昆有些意外:“你怎么在这?”“我受伤了没看到吗?工伤!大花单位给报销的。”王乾指了指自己鼻子。病房里,床上躺着王乾,还有一个重伤员浑身缠着绷带,屋子里坐着一个穿花衬衫的青皮胡,正是李崇。楚千寻去叫医生了,秦昆纳闷问道:“李三旺,那个木乃伊是谁?”李崇舔了舔带着烟渍的牙齿,幸灾乐祸道:“社会你聂哥。”社会……我聂哥?“……怎么回事?聂胡子怎么伤成这样?”聂胡子现在的造型,和粽子的区别就是他不是苇叶包的。从头到脚,密密麻麻打着绷带,绑着吊板,好像一只提线木乃伊。李崇脑袋一圈也包着纱布,骚包地点了根烟:“社会你聂哥,人狠话不多。他碰上黑魂教一个什么血神祭司,斗法玩不过对方,抱着人家就从9楼跳下来了……如果不是那个祭司被垫在身子底下,如果不是我发现的早,如果不是下雨积水,现在追悼会都开完了。”李崇连用了3个如果,强调事情的危机感,却笑得丧心病狂。聂雨玄被吵醒,胸腔发出低吼,虎威不在,像一只病猫。“好了别叫了,有本事站起来练练?”李崇叼着烟,挑衅地看着自家大师兄,那副模样,三分有病,七分欠打。王乾更是过分,叼了个苹果趴在床头,咀嚼地香甜:“老聂,别生气,我吃果子给你听。”聂雨玄转过头去,嘎嘣一声,疼的浑身颤抖。不一会,秦昆挂上了吊瓶,医生说没什么问题,烧退了休息一下就好。病房门口,一个戴面纱的中学生走了进来。“都在呢?”判家,崔鸿鹄来了。崔鸿鹄穿着雨,一进门,李崇脸上就垮了下来:“你来做什么?”崔鸿鹄呵呵一笑:“刚放学,看看你们死了没。”崔鸿鹄口气尖锐,王乾比了根中指:“看见满屋子的生命力了吗?”崔鸿鹄点点头:“看见了,一条死狗,一个病猫,一个戴孝的混混,一坨不知道什么东西。”李崇抬起脚踢向崔鸿鹄,崔鸿鹄没躲,但李崇的脚却从他身边擦了过去。踢偏了?众人一愣,目光后挂的铃铛上。“晃魂铃。”这是钟家制作的消耗类法器,铃铛响起,可以干扰人的意识。所有幻术都是迷惑意识的道术,比如要打一个人,你的意识告诉你他在这个位置,出拳出腿就能打到,中了幻术后,意识判断这个人还在原地,但实际上,类似水中的折射,你很有可能打偏。李崇一腿踢空,崔鸿鹄抬手道:“行了怕了你了,我不是来打架的。”崔鸿鹄走到桌掏出一个u盘,说道:“胖子,你拍的《捉鬼符师》,这是内审版,给你们带来消遣一下。另外,徐法承来上海了,叫我来请秦昆去吃个饭。不过看样子,秦昆是去不了了。”王乾自从踏足影视圈后,《捉鬼符师》是他拍的第一个有台词有特写有角色的电影,正片还没上映,没想到这厮把内审版的给搞来了。“哼!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你一个判家真传,什么时候成徐道士的跟班了?徐法承为什么不请我们?”王乾说归说,还是很开心的,脸上肥肉一颤一颤,把u盘插进接口,准备放片。崔鸿鹄道:“胖子,口气挺大,茅山都看不起了?你们符宗学的,还不是茅山‘天符阁’的天书。至于他为什么不请你们,问他去。”“嘁,我承认茅山厉害,但我可不觉得徐法承能代表茅山。”二人在斗嘴,崔鸿鹄看了一眼秦昆,发现他并无大碍,回道:“不跟你扯淡,回去做作业了。秦黑狗,我师父说,让你小心狗命。你死了,我们的十死印可就没了。”崔鸿鹄说的正经严肃。秦昆心中一笑:师父说?分明是自己担心。秦昆随口道:“你情书掉地上了。”“啊?”崔鸿鹄正笑着,突然笑容一收,紧张地看了看地上,接着,病房里爆发出大笑。崔鸿鹄反应过来,脸颊涨红:“秦黑狗,你就不是什么好东西!”秦昆微微一笑:“滚吧。”崔鸿鹄气冲冲地走了,刚刚担心情书那紧张的表情,倒让秦昆觉得这小子还不是那种二逼货色。这次崔鸿鹄过来,似乎是判家放出的一个信号,类似和好的意思,秦昆不明白判家葫芦里装的什么药,不过他没想到,崔鸿鹄真是个中学生。每天戴面纱上学的学生,算个异类吧?屋子里,王乾津津有味地看着自己的电影,口沫飞扬。“秦黑狗,你瞅瞅,这一招如何?正儿八经的符宗道术啊!”“三旺,看见了没?我问你看见了没?!大贤良令!”“聂胡子,哦对了,你还不能说话。”楚千寻进来后,发现病房在放电影。仔细一看,有些意外:“王乾,你拍的?”王乾摸了摸肚子,得意道:“不然呢?”“你怎么演了个娘娘腔的死胖子?”楚千寻纳闷。王乾生气道:“那是剧情需要!!”聂雨玄在挺尸,李崇在玩手机,王乾津津有味地看着自己的电影,楚千寻困了,在补觉。秦昆觉得,这样的生活就挺好的。气血、灵力上限不断上涨,估计还得躺一天才行。秦昆觉得,可以去十死城里转转了。金霞漫天,黑石遍地。天地之间,血雾浓郁。十死城的街道,散发着一股死气,这片街区的宿主越来越多,但不少地方还是荒地焦土,里面还能看见露在焦土外的尸首。半空中,秦昆落下,站在地上。个人属性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