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汉塬见那两个胖商人张着嘴还要辩解,登时凶巴巴地看了过去,冷喝道:“再叽叽哇哇老子剥了你俩炼油吃!”
他一动怒,俩商人立马就蔫了,刚还有个自称是某国外交官的官员也闭上了嘴巴。??o?m?
其实难民们都很清楚,伊国北部形势严峻,除了有大批军警驻扎的城镇,其余没有多少安全的地方了,他们被抓来的时候,这一带基本已成了变异村民和怪物的“控制区”,他们中的一些人就是在逃难途中,被捉到夏尔村来的。
想要在没有护卫的情况下,开上几个小时车横穿山区越过荒野安全到达伊克善县,成功率基本为零,他们根本没有穿越封锁的能力,是彻彻底底的累赘,失去众修士的保护就只能等死。
不少难民垂头丧气,两名胖商人和外交官还在拼命挤出讨好的笑容能在官场和商场混的有声有色,自身必然是谈判和察言观色的能手,眼前这些救了他们的人,大部分都身怀绝技,是他们接下来活命的希望和保障,他们盼星星盼月亮才盼来这支奇兵,怎么可能轻易放弃。
假如不争取一下,看情形铁定是要被抛弃了,利诱、适当的威胁、讨好,这些都是他们谈判的手段,同样的,之所以敢于跟修士们争论,也是因为他们看到队伍里有个容色憔悴的小姑娘,以及王宏伟那么个跟他们一样没啥特殊本领的普通人。
众修士肯带上这俩“拖累”,救了人后还友好地为难民提供食物和水,说明这些人的本质是善良的,否则他们也不敢那么死皮赖脸地纠缠。
只可惜他们对修士的世界不了解,众修士不是“善良”,而是对领袖的服从,若非苏真有令要他们看好这群难民,众修士别说跟他们分享食物和水,甚至都不可能予以理会。
照着四省修士的脾气,哪个不长眼的难民敢胡搅蛮缠,直接打翻扔一边去,不给你打伤打死就算是仁慈了。
蓦地,一名中年游客跪下来哭求道:“各位就行行好,送我们去县城吧,大恩大德,我会用一辈子来报答的!”
他真的很后悔一时兴起跑到中东的偏远地方来,七个组团的同伴,两个客死异乡,另外五个生死不明,就算他能侥幸活命返回家乡,此间经历也会为他今后的生活添上浓重的阴影。
卢莹冷着眼,漠然道:“我们也有朋友、亲人需要搭救,为了帮助你们,赌上他们的命,凭什么?”
病毒肆虐,怪物横行,还有恐怖的仙岛修士在暗处虎视眈眈,己方十一人能不能活着离开中东都是一回事,可笑一干难民居然拿他们当成了救命稻草,都被严词拒绝了还不肯死心。
有这磨叽的功夫不抓紧时间准备车辆,趁着白天视野良好开车逃生,反倒指望别人的牺牲来获得活命的机会,真是一群可悲又自私懦弱的贱民!
“我说这位难民兄弟,你哭也没用啊,我们一样是泥菩萨过江呢,不带你们,我们还能玩玩水摸摸鱼,带上你们这么大一坨人,我们真得被拖成烂泥沉底儿了。”
王宏伟一进屋就表达了自己的意见,显然也把众难民当成了拖油瓶。
“没人性就是没人性,别说的那么好听。”一名为人道主义团队工作的女记者冷冷地哼了一声。
这是个很有魅力的女人,身段惹火,性感漂亮,长得非常有味道,假如不是遭到过一段时间的囚禁,身体和精神状态双双欠佳,放在平常的她好好打扮打扮一下,绝对会是一个妖艳的尤物。
“没人性咋了,干你屁事?”王宏伟翻了个白眼,心想这臭娘们,两分钟不骂她就上房揭瓦。
他看都不用看,就知道呛他的又是那个之前出言斥责他说风凉话没人性的女人。
打从一见面,两人就没断了争吵。
王宏伟可没什么绅士风度,207宿舍的优良传统也培养不出绅士来,他可以把自己的心爱女人宠上天,而那些不相干的女人,则干脆不会出现在他的容忍列表里。
女记者冷声道:“要是就你一个人,我还懒得搭理你呢!你知不知道什么叫‘人多力量大’?暴(和谐)徒和有智慧的变异体见到我们人多,他们也会忌惮,不敢过于逼迫我们。”
几名修士哑然失笑,王宏伟奚落道:“忌惮?忌惮你妹啊!看到你们,他们该兴奋才对吧,我还想活着回家搂媳妇呢,跟你们一起,这个愿望怕是实现不了。”
女记者不理会对手的讥讽,顾自道:“你们以为自己走就安全吗?不光这片山区,周围的大片区域在疫情爆发以前就是反叛武装和暴(和谐)徒的控制区,政府军都不愿意到这儿来。如今的形势更严峻,附近要么是一些**武装,要么就是像夏尔村一样被疫情淹没的村子,根本没有可以安全通过的地方。
你们能够杀死怪物,我们可以负责与武装组织沟通,我和我的同事精通好几门中东土语,与当地人的沟通上没有障碍,可以为你们避免很多不必要的麻烦。鉴于国际人道救援组织对中东人民长期的无私帮助,有人道主义这块招牌,任何武装都不会轻易攻击我们,所以我们并非一无是处,和我们在一起,从一定程度上也算为你们提供了便利,保证了你们的安全。”
“打住,打住,你不自吹自擂几句就不会说话啊?”
王宏伟鄙夷地瞄了眼女记者,不屑道:“说到底还不是想利用我们?如果就你自己一个,武装组织会跟你友好沟通?”
女记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