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其中,既有冲着美人来的,也有冲着韩离这个神秘的东家来的,撷芳楼每日进账的银两也比从前多了一成。
撷芳楼上下携手转型,大家很快就感受到了益处,是以更加人心归一。楼里的人无不对他们的新东家心生敬意,言谈之间几乎三句不离韩离。
自然,因为韩离俊颜出众,也有许多女子芳心暗许。
能天天见着他,不能赎身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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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离自秦三爷的厢房中出来,又接连与两三房客人应酬喝酒,到了午时三刻,已是有些倦意。
韩家家大业大,又有掌柜伙计无数,对于这撷芳楼这样的一桩小生意,他其实大可不必这么费心。但韩家有祖训,所有初涉生意都得事必躬亲,更何况,想要结识可用之人,他也得不时在这个地方周旋。
撷芳楼最上层西侧有一间厢房,是韩离的临时休息之所。他刚回到房中,两个小厮便立刻准备了浴具和热水,端进了屋来。韩离揉了揉太阳穴,然后打发了两个小厮,自己则宽衣步入了浴桶。
但见灯光昏黄的屋内,水气氤氲弥漫,他的头靠着浴桶微微仰起,一双眼睛闭合养神,柔顺的黑发在桶外自然垂下,强壮的双肩上沾着一颗颗晶莹的水珠,分不清是汗是水。窗外,星光清漫幽淡。
这时,门悄悄被打开了。
很快,一只柔荑自后往前抚上韩离的肩窝,他愣了一下,略带讶异地抓住那只手,回头睃了一眼,平静道:“是你。”
女子挣脱了他的掌握,绕到他的前方,俯下身跪在浴桶边,与他对视,说:“我来伺候爷。”
她面容娇柔妩媚,身材玲珑有致,穿着一身轻薄的纱裙,上身的领口开得很低,隐隐露出半截鼓胀的雪白胸脯。
这样的容貌身材,男人见了很难不血脉贲张。
韩离也不避讳,坦荡地欣赏了一番,半晌平和淡漠道:“我不需要。出去吧。”
女子伸手搅动浴桶中的水,媚眼瞟向他露在水面上的强壮胸膛,双唇轻启对着他的脖子吹了一口气,“我不单可以服侍爷沐浴,还可以……爷孤身一人,长夜漫漫,让我来陪你吧。”
“你想要赎身?”
自从买楼时免了那姑娘的赎身银,多少青/楼女子已经把韩离当成圣人来看,可他不是圣人,他只是个商人。对于商人而言,能让他们放弃利益的,只有更大的利益。
“我不求赎身。我只是……倾慕爷。”女子有些娇羞道。
半夜跑到韩离房里献身的人,她不是第一个,只是他一概没有接纳,全给轰走了。他在金陵有自己的宅邸,宿在撷芳楼的时候其实并不多,否则像她一样投怀送抱的,只怕还会更多。
就像她说的,他孤身一人,每一晚都是漫漫长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