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伤淡淡道:“我救珊儿不是为了你。”欧阳野道:“我明白,你是为了阿婷,不过我还是要感谢你的。”朱伤咬了咬牙,不说话。沉默了片刻后,欧阳野徐徐道:“你或许不知道,其实阿婷没有喜欢过我,她的心里只有你,至死没有变心。”朱伤身躯一颤,向他看去。欧阳野苦涩的笑了笑,自嘲道:“你们青梅竹马,感情从小就好,我虽然仰慕于她,但若非有那一次的变故,我们这辈子都没有缘分。”朱伤道:“他们家的大仇人上门,你以命相拼救了他们一家,而你也九死一生,住在她家养病,她从那时起就和我疏远了。”欧阳野道:“她当时也知道我对她的意思,她。。。她嫁给我只是为了报恩而已。虽然她再没有和你说过话,但我看得出来她一直没有忘记你。”
南宫玉回想起朱伤得知欧阳珊为了救自己而承认未婚夫时的情景,原来之前还有这么一段往事,难怪他当时触景生情,情绪波动。朱伤闭上了眼睛,叹道:“不管怎样,你们总算过了十几年的好日子。而我,想了她十几年。”欧阳野道:“本来我也不想横刀夺爱,可我真的喜欢阿婷,就算明知她喜欢的是你,还是不忍放她走,情愿让你恨我。”朱伤道:“人都已经去了,别再说了。”
到了深夜,只听外面的守军道:“沈公子,这么晚了还不歇着?”沈俊道:“关押的人有我的朋友,说几句话就走。”守军道:“那请公子快些,别让我们为难。”
沈俊进了帐篷,见了南宫玉问道:“何同光伤你严重么?”南宫玉笑道:“死不了,只是武功全废了。”沈俊吃了一惊,骂道:“何同光那个混蛋。”南宫玉低声道:“二师兄是来救我们的么?”沈俊摇头道:“他们对我早有防范,把钥匙收了起来,而且这座帐篷的附近也设有重兵,我实在无能为力。”南宫玉道:“那二师兄来干什么呢?”沈俊在他牢笼外坐下,道:“没什么事,睡不着,找你聊聊天。”南宫玉道:“明天我们就要进墓道了,还是早点休息吧。”沈俊道:“明天我和岚儿都不去了,地底下太危险,我怕岚儿出事。”
南宫玉点了点头,道:“最近二师兄的心情不会太好吧。”沈俊轻轻“嗯”了一声,道:“日思夜想的大仇人就在眼前,可我却没有报仇的本事,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话。”南宫玉道:“谭勉和师傅是一个级别的,我们望尘莫及。不过二师兄还年轻,勤学苦练的话早晚会超过他的。”沈俊感伤的流出两行眼泪,道:“以前总想碰见仇人,没想到碰到后竟是这么个情况,还要站在一旁听他吆五喝六,要不是为了岚儿,我这条命不要了也要和他同归于尽。”南宫玉叹道:“那样的话你就永远没有报仇的机会了。想想越王勾践的卧薪尝胆,你这点耻辱又算的了什么。”沈俊擦干眼泪,点了点头,道:“知道了。你这趟要是回不来,我会回谷里向师傅报讯。”南宫玉也叹了口气,道:“好。”沈俊的手穿过栅栏拍了拍他,道:“多保重。”说完离开了帐篷。
次日他们被押送出来时,谭勉的寻宝队已整装待发。除了三爷和沈俊,司徒岚不去外,其他高手都参与了行动,加上官军和通天帮的帮众,两名向导,共计三十余人。装备有干粮,清水,火把,火折子,武器,药品,绳索,黑驴子,铲子等等,应有尽有。因为已经确定了入口的位置,所以洛阳铲就没有带。
谭勉看了眼被五花大绑的三人,道:“给他们松绑,让他们带路。”随后三人步行,其他人都乘马跟随,浩浩荡荡的下了山坡。南宫玉回头对谭勉道:“下到古墓里情况难料,我已失去了武功,能不能要一把短刀防身?”谭勉看了他一眼,道:“给他。”小九便抽出鞋子里的匕首扔了过去。南宫玉接住后藏进袖口。他要刀的目的本是为欧阳野准备的,希望有机会将刀给他,让他用出‘沙漠炎刀’保命,现在能救活一个是一个,却没想到小九只给了一柄匕首,只好放弃计划。
欧阳野心知他们肯定不会偿还焦木刀,所以连问都懒得问。他被偷袭时中了魑魅的一记“寒骨爪”,开始几天后背冷得像覆着一块寒冰,好在西域的天气有助于缓解寒劲,经过这些日子的调理,内伤已渐渐痊愈,只要能拿回焦木刀,他有信心独善其身。可是锦衣卫对他十分忌惮,把他盯得严严实实。
他们顺着山路进了火焰山,沿着崎岖的山道盘旋而上。老张头觉得不对劲了,策马赶上带路的欧阳野,道:“我们下面是山岩,难道那密道把山挖空了?”欧阳野也不理他,只管带路。又走了一阵,他在一处三面环山的山坳处停步,道:“就在这里了。”众人扫眼一看,见这里除了石头还是石头,什么都看不出来。老张头沿着山根走了一圈,最后在一块水缸般的岩石前站住,蹲下看了看岩石和山体的缝隙,又用手搬了搬,猛地一拍岩石道:“就在这儿了,入口就在后面。”
通天帮众和官军齐力移开了岩石,老张头探头向里面看了看,笑道:“原来如此,通道打得很陡,通往地底的土层,娃子,你下去趟趟。”另一个年轻的向导叫小张,是老张头的孙子,应了一声,跳进洞穴,顺着陡坡滑了下去。
老张头对孙子极有信心,不慌不忙的蹲在洞口抽起了旱烟。过了有一炷香的功夫,小张灰头土脸的从洞里爬了出来,道:“通道在地下很深的地方,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