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惊变让所有人大吃一惊,欧阳珊失声惊叫了出来。南宫玉闪目一看,见不远处停着两名骑客,正是林襄南和何同光。何同光放低手中的硬弓,对他们“嘿嘿冷笑。”南宫玉立刻冷静了下来,看了看四周见只有他们二人追来,心想欧阳野应该成功的拖延了通天帮和锦衣卫,所以只有这二人追来。
林何二人在他们身前下马,何同光道:“我们奉指挥使大人之令,带你们回去,你小子不会傻得还想拼一拼吧。”南宫玉道:“我可以跟你们回去,但也请两位高抬贵手,放过她们母女。”何同光道:“指挥使的命令是将你们三人一同带回,一个都不能少。”南宫玉道:“你们一位是华山掌门,一位是泰山掌门,德高望重。难道还要为难女人和孩子么?”
林襄南的脸微微一红,相比起何同光,他还算比较公正的。在武当萧云溪被诬陷,受到多方落井下石时,他便觉得事有疑点,保持了沉默。他和何同光都是谭勉的好友,受邀前来西域助拳,没想到会在这里碰上南宫玉,说道:“我们也是奉命行事,迫不得已。我相信就算回去,指挥使也不会为难他们母女的。”
南宫玉道:“我有个提议,回去后你们就说他们母女走的和我不一条线路,你们只追上了我,把我带了回来,谭勉也不会怪罪二位的。”
何同光哈哈笑道:“伶牙俐齿,口若悬河,老夫在武当山就见识了。指挥使需要这对母子要挟欧阳野,只带你回去有个屁用。”
南宫玉之所以苦口婆心的说这么多,是因为他十分清楚自己绝不是二人的对手,这才寄希望于能唤醒他们的侠义之心,放了欧阳母女。他看出林襄南较为正派,便转向他道:“锦衣卫是什么人林掌门再清楚不过,她们要是被抓住,后果不堪设想。还请林掌门行个方便,区区几句话就能救孩子的一条性命,何乐而不为呢。”林襄南沉吟了一声,现出犹豫之色。
何同光忙道:“林兄!你可别被这小子的花言巧语给糊弄了,指挥使请咱们来可是帮忙的,咱们可不能向着别人。”林襄南的脸色变了变,道:“我知道。”何同光道:“看这小子的意思是不会乖乖投降的,林兄不必出手,看小弟料理这个小贼。”
南宫玉暗叹了口气,心知劝说无望。上次在撤离武当时他与何同光交过手,是寇晶晶暗助自己反败为胜,点了何同光的穴道。他肯定对此事深以为耻,现在他要和自己单独决斗就是为了找回颜面。凭自己的轻功,独善其身并不难,而且他身兼大任,有两个妻子,又无子嗣,与欧阳母女非亲非故,就算逃走也没有什么不对。他为得到“七日续命丸”的解药不远千里的来到西域,为的就是要活下去。可他现在却没有一点逃跑的念头,真正的侠义之气只有在关键时刻才能体现出来。那种正义和勇气冲淡了对死亡的恐惧,驱使着他挺身而出。就算明知不敌也绝不后退。
想到这里他迈步挡在欧阳母女身前,朗声道:“既然何掌门一定要为难这对孤儿寡母,那在下只好以命相拼。”林襄南第一次见他这般凌然正气时是在真武殿为萧云溪辩驳时,此时又出现了这种义无反顾的气势,心里很不是滋味,捉拿孤儿寡妇实非所愿,但这是锦衣卫的差事,他也无可奈何。
何同光挽起袖子,将衣摆束在腰带里,道:“上次你走运,老夫被寇晶晶那臭丫头摆了一道,这次看谁还能帮你。”说着纵身上前,手掌心打出了一道紫烟。“泰岳紫气掌”的紫烟虽然没毒,但它含有气劲,浮在空中良久不散。就好像一道屏障一样,撞上虽然不会受伤很重,但积少成多也会变成重伤。更重要的是紫烟不会对何同光造成伤害,只会分散对手的注意力,如此就有可能被何同光的杀招打中,战斗时间越久,场上的紫烟就越多,对何同光就越有利。
眨眼间何同光已攻出了十招,空中也漂浮着十道紫烟。南宫玉被逼的节节后退,还要留心附近的紫烟,形势相当狼狈。何同光心中得意,暗想你在武当出尽风头,那么多高手都拿你不住,老子也被暗算了,这次非要好好教训你一顿,出出胸中恶气,攻势也就更紧了。
此时南宫玉的武功比武当山时已大有进步,用出“花田醉月步”的话本不用如此狼狈的,他在有意示敌以弱,故意让何同光轻视自己,让他麻痹大意后自己才有机会反败为胜,毕竟真实功力还是差了一截。
何同光借机扩大优势,越攻越猛,南宫玉有意把戏演足,装作险象环生,疲于应对的样子,几次差点被假戏真做,没注意撞到了紫烟,身法稍一停滞,被掌风扫中了衣服,他也暗捏了一把冷汗。
三十招过去,南宫玉已是大汗淋淋,四周到处是紫烟环绕,他能移动的空间已缩的极小。何同光也认为他是强弩之末,便全力进攻,破绽也渐渐多了起来。
南宫玉心知是时候了,他必须出其不意的一击制敌,不然打持久战输的还是自己。这时他看准了一个破绽,突然用出“花田醉月步”,何同光一掌打空,南宫玉已到了他的身侧,用出“点”字诀无声无息的点中了他的左肋。何同光闷哼了一声,只觉肋下一股钻心之疼,腰都很难挺直,这才发现一根肋骨被点断了。南宫玉还想扩大战果,又是一指点向他的腋下。
何同光暴怒不已,挥掌抵挡。南宫玉改点为弹,弹中他的掌心,同时也被掌力震退,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