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初三,皇帝告庙,拜墨国公庄上弦为大司马大将军,授节钺,赐青龙旗、白虎旗。
大司马大将军仪仗本来就有各种旗幡,这青龙、白虎旗是皇帝仪仗用的,有代皇帝御驾亲征之意。
罗擎受不放心,总得变着法的盯着庄上弦。
俞悦心想皇帝仪仗,皇帝又没规定谁来做,这时也懒得跟他啰嗦。
声势烜赫,回到浴德院,这儿比以往更是人多热闹。
大司马大将军之前已经连同兵部下令,增兵二十万,其中十万到齐,即刻出征。
这些人都是来加入庄家军,往往父子兄弟甥舅或一家到齐,有的被选上,有的没选上求着做民夫。大家愿跟着主公打仗,也不愿呆家里。
呆家里不定朝廷加收什么税,把人往死里逼。加入庄家军没准还有一条活路,现在的庄家军和以前明显不同,不会让大家为狗屁朝廷白白送死。
征兵本来应该在邯郸城外,在城内乱哄哄影响社会稳定,其中不乏偷鸡摸狗,打架斗殴。但大家**儿似得离不开主公,反正浴德院地方大,又在邯郸南边,离北边三十里远。不远又是一城门,大家进出蛮方便。
不过数日,征募的新兵已超过五万。
一些女人、婆娘女汉子,也强烈要求加入庄家军,做民夫也行。
这是青墨园建设大家得出的经验。有些事还得女人来做,一家人在一块有个照应。打仗不是儿戏,但大家对主公就是信任!信仰!
俞悦和庄上弦回到青墨园。
梧桐树上已经一串串的花苞,陆续开出几朵花,像一个个小喇叭。碎娃捡着梧桐花,把喇叭口一捏,吹的叭叭响,四处乱跑比谁喇叭吹的更好听。
梧桐树下青石台,依旧是凤凰台,聚集一大堆人,大吵。
俞悦下车过去,看咸向阳和梅济深吵得面红耳赤,贾鹏和曹漭要干架。
贾鹏、贾鹞都从青岩回来了,要打仗他们岂能错过?
征募那么多新兵蛋子也打不了仗,还得他们带。贾鹏、贾鹞在青岩带了一阵人,有实力有经验,这几天忙得团团转。
庄家军还有一些人,不喜欢邯郸,直接去找咸清顺便做准备。
俞悦问贾鹞:“又吵什么?”
贾鹞一脸酷,坚持朝主公发展:“还能吵什么?兵部咬死没钱没粮,没盔甲兵器,没战马没骡子什么都没有。这是要主公裸奔。大家在瞎吵也没一个正经主意。”
咸向阳一身大红战袍奔到俞小姐跟前:“怎么没主意,去砸了兵部!”
俞悦看着她胸器:“主意不错。”
梅济深也过来,帅哥戎装冷又酷:“砸了兵部也没用。”
俞悦琢磨着点头:“说的似乎也没错。”
贾鹏揪着曹漭骚年过来,他自己就是从熊孩子到骚年到现在,收拾曹漭足够:“这小子说这仗不打了,为什么不打?我们殷商国都不怕,还会怕罗宋国一群脓包?这些脓包都收拾不了,还怎么去打殷商国?打了殷商国也不服!”
俞悦乐,说的这么有道理,咱现在是退路都没有,必须干!
庄上弦过来盯着月牙,忙一早上不累,不休息,还跟他们磨叽什么?
俞悦将主公推开,他和咸晏、那些旧部老将商量大事去,这点事儿交给她就行。
庄上弦知道兵部那点破事儿,一眼冷飕飕的扫过诸位:“寡人命残月为长史,加游击将军。”
咸向阳忙问:“我呢?”
庄上弦任命:“游击校尉。”
咸向阳跳脚。庄上弦走了,月牙有名分了。
俞悦新官上任:“咸向阳校尉!召集各队长桃园开会!”
咸向阳兴奋的领命跑了。她能和父亲一样上战场。跑半截想着不对,俞小姐做将军发号施令,她校尉就一跑腿的?这差别好大。
俞悦和贾鹏、贾鹞等先到桃园草亭,地上落花风中飞,蜜蜂邀蝴蝶,画眉对黄狗。
黄狗最近特兴奋,流浪狗混到它这样也算功德圆满,也准备上战场。
安东纳一身白衣fēng_liú倜傥的过来,管士腾是一阵青烟飘过来。
俞悦目光灼灼的盯着管士腾,他现在越来越厉害,大白天都能来无影去无踪。
管士腾赶紧以袖掩面,妹子表这么看他,再说不是越来越厉害,难道还越来越不厉害?哥说话:“砉县和阳县都查明了。”
安东纳痴情的看着妹子,妹子该这么看他:“都准备好。”
俞悦请安家大房喝茶,马补王子亲手沏的;不喜欢那就喝酒,青东稷谷酒,你值得拥有。
安东纳无奈,这酒是他家送来的。想起来更无奈,他随便一出去不用勾引就有人、咳咳反正任务完成,他还就喜欢妹子这样。爱毫无道理。
咸向阳小姐领着队长来了。
征募十万兵,队长一千个,这来七八百,已经有庄家军的气势。
大家高矮胖瘦,穿着差不多的衣服、想统一兵部没有,围着草亭站不下、地里不能站、只能站地垄或扒树上,不论什么姿势,态度气质决定一切。
俞悦直奔主题:“兵部到现在没钱没粮,没刀没枪,没衣没裳,大家说怎么办?”
众队长一阵安静,片刻一人喊:“干他娘!”
立刻有人附和:“干他老母!这时候都分不出轻重缓急!”
“这明摆着要我们去送死!我们打仗就是用牙齿咬也得先吃饱!”
“我们听主公和公子的!”
俞悦挥手,大家安静:“呼延烈做了快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