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乡县主随即爆发:“残月,你都写的什么!”
俞悦、不少人齐喊:“傻逼。”
俞悦看敞篷下不少起哄的,明白人是听懂了。简单说,就是大家竞相粉饰太平,老百姓分不出哪个奸臣与贼子。这不简单。再说简单的,就是一片白雪下,不知道藏着多少黑暗与龌龊,一脚踩下去可能一个粪坑。
最简单的,青墨园一场火,又被夷为平地,一片雪景又坑了钱家一伙。
内侍不乐意:“天地皆缟素,残月公子,你知道写的什么吗?”
俞悦应道:“祸从天降,家破人亡,悲痛欲绝。老百姓难道心里缟素都不行?”
平民再次躁动。看这一家就怪可怜,什么原因都不知道,大可脑补。
一帮人看着杨佑年,他是前科探花,这事儿他说了算。反正这种诗和才高八斗差得远,更像要造反,最好就这么将残月砍了。
杨佑年纠结。文章合为时而著,歌诗合为事而作。皇太子、渧公子当然希望大家歌颂他们,还有颂圣。但写的再华丽,逃不过空洞两字。杨佑年是有真才实学的,能从中感到不一样的内容。
杨佑年不想掺和:“皇太子命残月公子作的,当由皇太子评判。”
其他人懂了。皇太子都没说,别人说有什么用?
内侍拿着走了,不少人也散去,这茅房边臭的真没几个人喜欢,不知道怎么吃得下去。
太阳又躲起来,天色还是不错,大家心情都欢快了几分。
一些人期待着被皇太子、渧公子选中,幻想着被皇帝召见,加官进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