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变得一片迷茫,似乎是浑噩的脑袋想到了什么,半晌,他突然又抱着头哭了起来,像是迷路的小孩一样。

“都是你们!”苏明又突然抬起头,瞳孔猛缩,“都是你们!是你们害了我!”

苏志兆看着他这个样子又是一乐,连连叫绝:“你他妈以前不是恨我么?苏明,哈哈,你他妈还不是跟我一样?”

“我都说了,这女人就是个贱人,不打不舒坦,还有你也是……”

苏明刷的瞪向他,手中猛地把网球朝他拍砸了过去,可苏志兆瘫痪这么久早就练就了本领,他一偏脑袋居然就躲过去了,完了还不阴不阳的笑了几声。

“没用的东西!”

“你个狗.日的!”苏明暴怒,整个人都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可没到一秒,他就整个人摔倒在苏母身边,四肢着地,摔的十分狼狈。

苏志兆又乐了,他这会觉得满世界都是乐子,太他妈的好玩了,这命运对于他们家真是太照顾了。

他这么想着,阴鸷的脸里慢慢都是毒辣,他没有捡网球拍,而是报复性的操.起一个啤酒瓶就往苏明砸。

“砰”的一声,酒瓶的疼痛没有落在苏明身上。

苏母保护完儿子后,直接从他身上跌了下去,她仰面看着微弱的灯光。

地上一滩血迹围绕着她画出了一个艳丽保护圈,苏母突然又哭又笑,她生平第一次思考自己的人生到底是什么样的,到底是为什么她会变成这样。

小时候,她也不过是女儿。

长大后,她也做过母亲。

可这个母亲她做不了了。

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他会爱会恨,却又会恨最爱的人,就仿佛别人给的伤痛如同柳絮,爱人给的伤痛就像罂粟。

那是上瘾般的疼痛,一旦被伤,就终生难忘。

苏母把目光看向了苏明,手摸上手工刀。

她想在生命最后一刻,带走一个人。

就在苏明发愣的时候,女人突然朝苏志兆冲了过去,她像一头失去理智的猛兽,用美工刀狠狠的捅进丈夫的胸口,第一刀下去的时候,她突然知道了自己生存的意义。

她像是重新活了过来。

美工刀是捅不深的,但是她捅了无数无数刀,苏志兆的鲜血飚的她满头满脸都是,苏母却越来越精神,她觉得自己浑身都充满了力量!

被打了那么多年,她清楚的知道哪个地方挨打了最痛,会痛的最久,十五年也不会痊愈。

她乘着苏志兆还能感觉到疼痛的时候,用美工刀割了他的糟践物件,还拿起来对苏明炫耀了一下,鲜血布满她的整个手臂,苏母却像个炫耀玩具的孩子。

画面很诡异,却萧匀来眼里却意外的美丽。

这场单方面的虐杀是很漫长的,但是又似乎很短暂,苏母确定苏志兆死亡后,她像个坚定的战士一样站了起来,看向苏明。

然后,她嘴角勾出一个笑容,她已经很久没笑了,所以笑的有点僵硬。

她说:“苏明,妈妈爱你。”

画面变成了黑白,耳边的声音也消失了,萧匀来有一会没动,然后反身就在书台上写下感觉记忆、癔症临床八个大字。

感觉记忆,心理学名词,俗称。

癔症临床,明尼苏达多项人格测验中的临床量表,代号hy,候易。

合起来就是候易。

萧匀来扔掉笔,潇洒的离开系统空间。

02号在他身后瞅这小纸条喃喃自语:“感觉记忆?癔症临床?”

“这个,”他眨眨眼,“应该没问题吧?”


状态提示:14.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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