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母看了一眼顾槿:“你不想搬家吗?”
顾槿摇了摇头,她只是觉得奇怪,这一处的住地是白父特别喜欢的,怎么会突然想到搬家。
脑海中灵光一闪,顾槿看着白母问道:“爹地是担心我……所以才……”
白母宠溺的笑笑:“也不全是,你父亲虽然喜欢这,但找了一个更好的地方,而且找房子的时候刚好碰到一个下棋高手。”
顾槿听到这一句,便笑出了声。
白父哪都好,对妻子疼爱,对女儿宠爱,可唯一的爱好就是跟别人下棋,可他那脾气,赢不过别人就会天天去战。
顾槿目光流转,笑得幸灾乐祸:“是不是爹地又输了?”
白母点了点顾槿的头:“你呀~你这么笑话你父亲,不怕他回来生你气。”
“我才不怕呢?”顾槿嘟了嘟嘴:“爹地最喜欢我了,比喜欢妈咪还要喜欢。”
白父一回来就看见顾槿骄傲的扬着头的样子,嘴角也染上的笑意。
白母看见白父,轻轻一笑。
一家人和乐融融……
翌日,顾槿看着崭新的新家,笑弯了嘴角。
比当初的白家还要大,风景优美,更主要的是白父将顾槿最喜欢的秋千架放在了花园里。
而顾槿的房间比以前多了一个阳台,远远望去,可以看到很远的街景。
顾槿甚至可以想象,晚上从这里看过去一定是车水马龙,灯火辉煌。
顾槿被新家的布置极其满意,当即给了白父一个吧唧,让白母无语的连连摇头。
约莫是长期与花为伍,顾槿对花极其偏爱,无论是什么花,她都能感到亲切。
顾槿轻轻一笑,一个抬头,便看见言臻捧着马克杯,目光看着远方,穿着宽松的家居服,俊美如天神。
言臻低头喝茶,入目便是少女蹲在地上,仰着头看着他,手里还握着花,浅笑宛然。
两人,一人低首,一人抬眸。
外的熟悉,这好像这一幕深刻心底。
很多年前,她好似在阴晴的花事里,也这样朝自己笑着。
顾槿刹那间心花怒放,朝着言臻挥了挥手:“言医生,真巧。”
言臻一愣,才恍然发现自己竟然看她看入了迷,好在两人隔的有点远,他的不自在顾槿看不出来。
刚想转开目光,便看见顾槿那缠着纱布的手,微微一愣,想起自己交代顾槿二三天换一次药。
顾槿曾说过自己不会换药,要找他来换。
他想起前两天在办公室等了一天的举动,皱了皱眉。
她开玩笑,他当了真,她却没来。
原本想着她一定自己换了药,可现在看来,那纱布已经脏的不行,看来真的忘记换药了。
那天与同事吃饭,他只顾生自己气,气自己怎么就变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而后便听见同事说她参加纪家的记者招待会,他看着她在荧屏上笑魇如花,看着她漂亮的反击记者的提问。
可同时也像所有人一样猜测她是不是原谅了纪恕,毕竟那一天的记者招待会她并未给出准确的回答。
顾槿看着言臻只顾着发呆,又摇了摇手:“言医生,你在想什么?”
言臻眨了眨眼,将到嘴边的想你咽了回去,一口气呛住一下子趴在栏杆上咳嗽起来。
顾槿蹙眉,从大门出去,直接跑到言臻的楼下道:“开门。”
言臻这会也缓过气,想着刚刚好似被蛊惑了一样的回答,心里一惊。
看着已经等得不耐烦的顾槿,下楼打开门。
顾槿看着开门的言臻笑道:“看见我也不用这么激动吧!”
言臻抿了抿唇,不大想说话,他深知顾槿的口才有多好,还不如默认。
顾槿换了鞋,看了看没有一点人气的家,挑眉问道:“你家?”
言臻点了点头,给顾槿倒了一杯茶。
只是看着没有形象窝在自己沙发上的人,言臻淡淡垂眸,他明明不喜欢任何人接近,可对她好似永远都能例外。
看了眼顾槿的手,言臻从电视柜下面拉出了一个药箱,坐在顾槿身边。
顾槿笑眯眯的伸出手:“你要帮我换药呀!”
言臻抬眸看了一眼顾槿,淡道:“自己不换么?”
“我跟你说过的我不会呀!”顾槿嘻嘻哈哈没个正经:“而且换了哪有借口找你。”
言臻拆纱布的动作一顿:“两天换一次药,为什么没来?”
言臻淡淡垂眸,手有些紧张,只是他已经将纱布拆完,倒是看不出来。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问,只是他等了她,可她却没有出现,那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顾槿一愣,随即眼睛亮的吓人:“你等我了?”
言臻抿唇,矢口否认:“没有。”
顾槿嘿嘿一笑,身子凑近言臻,看着言臻极其不自在的样子笑道:“你一定等我了。”
“言臻你真可爱,一点也不会撒谎。”
第一次被唤了名字,言臻像是被点穴了一样愣愣的看着顾槿。
胸口处的跳动开始加快,以他的医学知识明显可以知道这不大正常。
顾槿的手已经好了很多,手愈合的极好,伤口也已经结疤了。
言臻用酒精棉球将伤口周围皮肤消毒一遍,将纱布缠上。
“我第二天要去参加纪家记者招待会,所以忘记了嘛~”顾槿拉了拉言臻的衣袖:“而且我又没有你号码,根本没办法告诉你呀。”
言臻看着顾槿撒娇,将药箱收拾好,才朝顾槿伸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