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良秦看不到严柏宗看到他留在浴室的东西会是什么反应,他也无从知道,因为小说里并没有提。
作为一篇主受的耽美文,其实大多数情况下严柏宗心里是如何想的,他并不知情。他回到房间里,擦着湿漉漉的头发,站在浴室的镜子前,看着自己。
他将浴袍解开,光溜溜地站在那里,手指抚摸过一寸寸肌肤,那手指也是纤细白皙的,这样的手也不比严柏宗的手差到哪里去。他把手指头伸进嘴巴里,吮吸了一下,白皙的手指,红红的嘴唇,带着刚洗完澡的潮气。
但是他的心里却在想,不公平啊不公平。
是谁说的人生而平等,人明明生来就是不平等的,有人生来富贵,美丽,有人生来丑陋,贫穷。富贵的可能一生幸运,什么都是最好的,贫穷的可能努力了一辈子,依旧是个平凡人。曾经的他或许要赚很多很多钱,有着很高很高的名望,才能与拥有这样外表的祁良秦相提并论。
他和严柏宗真的没有可能么。
直男有毒,好像每一个同志都知道,可有时候情难自已,就是容易陷进去,心甘情愿地饮鸩止渴。没有掰不弯的直男,只有不努力的基佬,好像也是很多人的迷思。镜子里的这个男人像个妖精,身为男人也不能否认他的美丽,如果他一片痴情,真心全付,会不会打动严柏宗的心?
他穿好衣服出来,看了看地板,又看了看大床,心里想着要是严松伟不回来睡就好了。这张大床实在温暖柔软,躺在上面做的梦都是甜的。于是他就给严松伟打了一个电话过去。
电话通了,却是谭青青接的:“他喝着呢,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去,到时候看,挂了啊。”
祁良秦就听见电话里一阵嘈杂,好像严松伟在跟一群哥们划拳。严松伟管不住嘴,一喝酒就准喝高,十有八九是回来不了。于是祁良秦立马上了床,躺在被窝里,拿了枕头枕在背后,在那玩手机。
大概玩到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困意就上来了,他坐起来看了看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亮起了灯,是严柏宗回来了。
他一下子弹了起来,爬到靠窗的位置,扒着窗户朝对面看,但是叫他极为意外的是,对面一向半开着的浴室居然拉上了帘子。
他心里砰砰直跳,心想难道严柏宗发现他在偷窥了?那他看到他留在浴室的丁字裤了么?他在想什么?
祁良秦觉得自己心里像是猫抓一样,好想看到严柏宗的反应。他在窗口看了一会,什么都看不到,有些意兴阑珊,正要关上窗户,忽然看见严柏宗站在对面的落地窗前,手里拿着个杯子,一边喝水一边朝这边看。
吓得他立马缩回头去,趴在床上动都不敢动,然后一点一点爬过去,摸到墙壁上的开关,啪嗒一声关了灯。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黑暗当中,这一下严柏宗应该看不见他了,于是他偷偷地露出头来,严柏宗还在往这里看,也似乎并不是在往这里看,只是在沉思,又过了一会,严柏宗就消失在落地窗前,对面的客厅空空荡荡,不一会就也灭了灯。
祁良秦长吁一口气,倒在床上,整个人都陷在床被里面,他躺着伸开两条腿,在空气中蹬了几下。
怀着这样那样的心思,他终于沉沉睡去,这一夜果然都是好梦,第二日的阳光照进来,暖暖的,他打了个哈欠,手却摸到一个温热ròu_tǐ。
吓得他一个机灵爬了起来,扭头一看,竟然是严松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大喇喇地趴在床上,就穿个大裤衩,衣服扔了一地,从房门口一直到床上,一只鞋还挂在脚踝上。
他赶紧溜下床,跳到了他铺在地上的被子上,严松伟听见声响迷迷糊糊睁开了眼睛,看着他。
祁良秦坐在地上,装作刚醒的样子:“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严松伟模糊不清地说:“不记得了。”
祁良秦心想,还好严松伟喝醉了之后非常老实,没有强上他,不然你说他是喊还是不喊。不喊肯定要吃亏,喊了又有什么用,估计闻讯赶来的严家人打开门,反而要训斥他一顿:“哦,怎么了,你老公摸摸你亲亲你还委屈你了,喊什么喊!”
祁良秦简直被自己的这个想象吓得汗毛倒立,警觉地看着严松伟,心想还好严松伟直的不行。
但是说实在的,严氏两兄弟要说谁最有可能操男人,还是严松伟更有可能一点,他玩的比较开。
祁良秦赶紧撩起垂下来的被子,盖住了严松伟半裸的身体。
其实严松伟身材也不差,也是大长腿。
他爬起来去洗漱,因为声音大吵到了严松伟,严松伟嘟囔了两句,显然有些不耐烦。他就把水开到最小,然后洗了把脸。
等到他洗漱好之后就去外头帮春姨做饭了。春姨也才刚起来,说:“这里有我就够了,你干嘛起这么早,年轻人不都贪睡么,回去多睡一会。”
“我睡得早起的早,养成习惯了,到点就醒。”
春姨疑惑地看他:“你刚来的时候天天睡到日上三竿,你是怕老太太说你,所以起早了吧?”她笑了笑,说:“起晚了她是会不高兴,可是也不用起这么早。早饭做好之前起来就行。”
祁良秦笑了笑,早饭是蒸包子和小米粥,春姨手艺好,包子都是自己做的。他看厨房里确实没有让自己忙的事,于是便出了厨房,准备到外头呼吸呼吸新鲜空气,刚走到客厅,却看见严柏宗推门进来。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