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又生病住院了,严柏宗晚上回到家, 就从春姨那里得知了老太太住院的消息。他立即赶往医院,在病房门口碰到了严松伟。

“妈怎么样了?”严柏宗紧张地问。

严松伟无奈地笑了笑:“你别担心, 跟上次知道我结婚一个样, 装病。”

严柏宗这才松了一口气,透过玻璃朝病房里看了一眼,见严媛在病床旁陪着, 便要推门进去。严松伟拉住他说:“你还是别进去了,妈连我都不待见, 更何况你,你进去指定被她骂出来。走,抽根烟去。”

两个人到了抽烟区, 严松伟递了一根烟给严柏宗,替他点上。严柏宗深吸了一口, 然后重重地吐了出来。

“那边安排的怎么样了?”

“住酒店了,”严柏宗夹着烟问说:“他那边没事, 主要是妈这边。”

“依我看, 你也别来妈这边负荆请罪了, 妈是没理还要强三分的人, 何况这事你们又是被她占住理。想要她松口,太难。”

“那你说要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打持久战呗,”严松伟说:“你外头不是有房子,我看祁良秦你们俩一起出去住算了。能让妈冷静下来的,只有时间了。”

严柏宗叼着烟看向窗外,外头车水马龙,正是繁华时刻。

“都是早就预料的事,你也别太担心了。”严松伟说:“家里有我和媛媛在呢,没事。”

老太太拒绝见严柏宗。

其实何止是严柏宗,就是严松伟她一样懒得见,没给过好脸色,尤其是在震惊渐渐过去之后,她的愤怒被痛心所取代,细究起来,罪魁祸首,还是老二这个糊涂蛋。

假结婚,她简直不敢相信这是一个正常人会做出来的事。

但是严松伟会死皮赖脸地撒娇卖乖,整天在她眼前晃悠。目前的主要矛盾是老大,她不能同时和两个儿子都闹僵。

“我跟他要分开吃饭,我不跟他一张桌子。”老太太说:“除非他低头认错,和祈良秦分清楚。不然我不会原谅他。我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平日里那么稳重的一个人,做出这种事,他都不过脑子么?”

老太太越说越伤心,好像是自己的一个珍宝,如今突然被人夺去了,千防万防家贼难防,更可况这个家贼,还是自己一向很疼爱的祈良秦。

祈良秦……老太太想到他就头疼。她原来有多疼爱他,如今就有多痛恨他。

“我早就说他是个卖屁股的sāo_huò,真是没说错。一想到他满脸堆笑地讨好我,我就觉得浑身起鸡皮疙瘩。黄鼠狼给鸡拜年,压根就没安好心!他肯定是勾搭老二,没有勾搭上,又把目标对准了老大”。

春姨安慰她说:“或许他们俩就真的像柏宗说的那样,感情上的事,也不是说控制就控制的。我看那个祈良秦,不像是有贼心的人,反而有些懦弱了样子。怪就怪老太太把柏宗教的太好,你说这世上但凡喜欢男人的年轻人,不管男的女的,有哪个会眼里一点柏宗都没有呢。要家世有家世,要相貌有相貌,个头身条,能力品性,全都是拔尖的,孙家小姐,还有刘家姑娘,不全都很中意他?”

“照你这么说,老二就不用结婚了,要是每个老二的媳妇都看上大伯哥,我们家还怎么过?!”

春姨一听,讪讪地说:“老二跟祈良秦,不是假结婚么……”

提到假结婚,老太太就更生气了,春姨只好作罢:“他们做的事确实荒唐,年轻人为了情情爱爱的,总是连家人都不顾了。你别跟孩子们一般见识,气坏了自己身体,反倒便宜了别人。”

老太太却误解了春姨的话:“我是不能被他们气死了,我气死了,不是叫祈良秦登堂入室?有我在一天,他就别再想踏入这个家门一步!他的东西抖收拾完了么,都给我扔了!他睡的用的,全都给我扔了!”

严柏宗回到家,在大门口垃圾桶那里就看到了堆着的一堆东西,其中有几瓶百合花,破败地堆积在垃圾堆里。

严柏宗每天还是按时回家,老太太虽然不见他,但是对他的作息却了如指掌,看到老大并不算太忘恩负义,心里多少有些安慰。老大的性子她是知道的,想让他一下子回心转意,那是不可能的。但老大如今这样的举动,说明心里还是有她这个母亲的,还不算太离谱。

她不能逼得太急,很多不为父母所容的婚姻最后修成了正果,未必全都是因为爱,很大一部分都是出于年轻人的逆反心理,压迫得太厉害,反而会让他们有一种为爱疯狂的盲目举动。她的大儿子是个明事理又理智成熟的人,只是被爱欲一时迷住了眼。

她能理解,一如当初她对严媛说的她能理解老二娶了祈良秦一样。祈良秦确实有他的好处,不光腰是腰屁股是屁股,性子也有可取之处……尽管这都是他的狐媚之术,内里全是狐狸心肠,但男人们都吃这一套,她懂。而经历了当初老二突然变弯的经历,虽然这次她依然震惊的莫名其妙,但接受起来也不是那么困难。

她想,是不是老大一开始就是弯的,所以才能守着冰山一样的沈龢过了那么多年,才对孙家和刘家这么优秀的姑娘视而不见。或许她从一开始就使错了劲。

她不是不能接受大儿子是个同性恋……或许如果没有祈良秦这件事,她也接受不了大儿子突然变弯。虽然都是变弯,她能接受严松伟突然弯了,但其实未必能接受严柏宗变弯……但是有了祈良秦做对比,她觉得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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