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的一个伙计贴在另外一个伙计的耳朵边,道:“瞧他那熊样儿,我看哪,都是让钱给烧的。”
其余的伙计立刻点了点头,表示深有同感。
黄昏的时候,起风了。
风很大。
风扬起的阵阵黄沙,弥漫着整个黄石镇的上空,犹如挥舞飘动的旗帜,在沉重的暮色下猎猎作响。
风过处,一个人骑着一匹瘦小的马,缓缓地走进了黄石镇,而在他们的身后,正响起一长串叮叮当当的铃声。
假如你仔细听一下的话,也许会惊奇地发现,这些清脆的铃声不是从马鞍上传来的,而是从骑在马背上那个人的脖子里传过来的。
马很瘦,很小。
而骑在马上的那个人则更瘦,更小,假如你把他放到称上称一称的话,估计不会比一只兔子重到哪里去。
在这个又瘦又小的少年的脖子里,就挂着一只金色的铃铛,这只铃铛又很大,大得简直就像是那少年的眼睛。
风起,马动,而那只铃铛就会随着走动的节奏发出一长串叮当叮当的声音,犹如在谱写着一首苍凉的边塞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