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艘高度智能化的空天战舰,泰峰号虽然体积庞大,但需要的舰员却非常稀少,在无视维护、保养等后勤工作,以及各种需要人工的作业情况下,甚至只需要一名舰长就可以将其运转,并发挥出它大部分预设好的功能,因为舰载智脑会控制辅助机器人,完成大部分可替代性岗位的人工作业。
只不过,这种全自动运行并不是无序的,只有得到掌握者的授权,舰载智脑才会改变既定程序,进入其他程序模式,在徐墨和银绣云这样掌握着权限的人没有主动改变泰峰号既定程序之前,泰峰号自然只会以既定程序的攻击项目对荒神教派的人员和地域进行打击。
可是,这艘空天战舰可不只是单纯的移动炮台啊,那么庞大的舰身显然不是只装载着武器弹药来着,更别提广泛应用的空间技术,使得泰峰号的实际载重远远超过了外表。
在接收到徐墨发来的攻击模式改变信号之后,泰峰号,这艘时空枢纽第一艘战舰级别大型战争载具,开始露出它真正属于科幻战舰的獠牙。
“接收到舰长信息,更改攻击模式,授权确定,模式改动开始……”
在信号中,舰载智脑的提示音不断通报相关区域,虽然这些地方都没有人类舰员的存在,却有着自动化设备和智能机器人值守,整艘战舰的联动开始发起,原本沉寂的某些特殊装置得到启用。
而在地面,卡扎尔等荒神教众并不知道距离大地数千米的高空中发生着什么,但泰峰号的模式更改变动产生的一些波动却让卡扎尔这样的高手有种心悸的感觉,就好像有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悬于顶,不知道时候就会落下来,那种心惊胆战的恐惧使得他更加迫切地需求打倒眼前的徐墨和银绣云。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还不死?这可是母神赐予我的力量!你们这些杂碎为什么还不死?”更加汹涌的空间微粒流像涛涛长河般冲向了徐墨和银绣云,降临系统的负荷不断提升,但是这套系统本来就是哆啦a梦世界的军工杰作,是超级文明的超级装备,又经过乌尔贡达曼的特化改造,对蒂亚热丽的力量有着相当的针对性,即便压力一再增强,依旧没有让两人共同构筑的防线崩溃。
当然,被大大压缩了的力场范围还是让两人压力山大,就好像被堵在充满蒸腾热气的炼钢工厂车间中,两个人全身都被压力挤压得颤抖,个中滋味,只有身处其中的人才能明白。
“我们当然不会死,你以为你的‘母神’很牛逼吗?真牛逼,再带劲点啊!这么点儿攻击力,可打不破我们的防御!”徐墨其实已经浑身酸痛,但嘴巴的硬度到是没有什么问题,竭力嘲讽着卡扎尔的自以为是。
不出所料,卡扎尔被挑衅后根本忍不住内心的愤怒,他再度加注,往能量流中投入了更多的力量,在他想来,徐墨和银绣云不仅话难听,存在碍眼,更主要的是,他有着打倒两人就万事大吉的执念,无论是眼前的“魔法傀儡”也好,天空的各种打击也好,还是内心的不安也好,他认为,打倒两人,一切就结束了,一切问题也就迎刃而解。
某种意义上来说,他的打算其实还是不错的,至少银绣云和徐墨的确是此次追击的重心,若是被他俘获,在小命不保的前提下,徐墨这家伙有一定概率会怂。
拯救世界这样的事情,在占据优势的情况下谁都能坚持,但在处于劣势,甚至自身也陷入险境的时候,没有久经考验的坚定信念,没有出众绝伦的战斗之心,没有舍弃一切的觉悟,是不大可能坚持下来的。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由特殊材料制成,即便如建立新华夏的那些先烈,他们的出现也是有着深刻历史因素的,不是那个时代太过绝望,绝大多数人已经无路可走,老实本分的人们怎么会被逼到提着脑袋拿命填出光明未来的份上?
在当今这样物质丰富的社会,这样各种精致利己主义者众多的社会,这样许多人都已经找不准定位,思想领域、意识形态早已一片混乱的社会,打嘴炮谁都会,但愿意身陷险境,背负责任和道义的人却已经不多了,像徐墨这样坚持到这份上的年轻人已经够罕见,自是不能拿“圣人”的标准来进一步要求他。
而这一点,徐墨自己知道,其他人也知道,银绣云每每跟随徐墨一起行动,本来就有充当保险的意味,努力不让徐墨陷入那种境地,就是徐墨与银绣云等人共同的默契。
这种前提下,卡扎尔的算盘是注定打不响的,如果不是有把握,银绣云早就拖着徐墨有多远跑多远了。
全力以赴又怎么样?背水一战又怎么样?有些人生错觉就真的只是错觉而已,“我能反杀”这种想法没有足够的实力支撑,是真的只有活在梦里时才能实现。
当泰峰号的攻击模式完成转换,原本的立体菱形舰身已经两头裂开,像是绽放的花蕊,变作一艘近乎圆形的舰船,幽深的金属甲板像花瓣一样绽放于四周,一股无形的拘束力场与空气产生摩擦后扭曲了光线,甚至泛起湛蓝的火花,才能让人意识到这艘舰船的周围有着一层无可接触的强横力量萦绕。
伴随着空天战舰的模式转换,神秘的力量在其周围急速扩张开来,识货的古伯伦世界强者会发现,那玩意儿被称为“领域”,只是这一次,战舰的领域内并不是通常的各种元素法则在掌控,而是被一种类似于“无”的力量所充斥。
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