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冤枉,你还敢喊冤枉!那院子现在就你一人去过,你还敢喊冤枉!”夏永盛怒喝,他万万没想到一向聪明沉稳,深得他宠爱的女儿竟然会干出这种蠢事。
夏文锦此刻心里那叫一个憋屈,她是真的什么也没干啊!
就连巫王宫都没想干什么,她一个小丫头,又能想怎样啊!
“父亲,您救救女儿,女儿真的是奉姑姑的命去院门前转了一圈,真的什么都没做,女儿也做不了什么啊。”
“转一圈,偌大的园子,你为什么偏偏去那个地方转!”夏永盛全然不信。
这个女儿就是太聪明了,现在聪明反被聪明误,被人坑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儿呢。
“我……我……”夏文锦也是无话可说,夏永嘉要她去检查族鼎的真伪,她敢不去吗?
“姑姑,姑姑能为我作证,我真的是奉命去的。”夏文锦哭得像个泪人儿,她心里有多委屈啊。
小殷氏也匆匆赶来为女儿作证,夏永嘉登门的事夏永盛也知道,这厢便令人去请大巫女过来。
夏文锦稍得喘息,膝行到夏永盛身前:“父亲,父亲明鉴,一定是他们自己换了鼎,一定是的。昨儿我用姑姑给的宝贝查探,那族鼎还是真的,可过了一晚它就成了假的,他们府里高手如云,除了九妹和安陵候自己,还有谁能有这个本事。”
不亏是夏家二房最聪明的人,夏文锦显然猜中了答案,但让她憋屈的也是这个答案。
“她用炫富伪装自己,让我误以为她留下我们的目的是炫耀,为了报复也为了扳回一局这才上了她的当跑去检验族鼎的真伪,父亲,这真的是夏穗的一计啊!”
“闭嘴!什么夏穗,她现在姓张,是名动中青二州的张家凤女,你到底懂不懂这里面的意义!”夏永盛恨铁不成钢地骂道,他的女儿一向都是不为名利所动,清高卓雅,怎么如今遇上那九妹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被嫉妒冲昏了头脑,连连做出蠢事。
重要的是不知悔改!
夏文锦如何不知自己是做了蠢事,可她没有办法,她不能承认,这可不是什么打碎花瓶的小事,这是陷害广陵王,陷害安陵候的大事。
她一个小小女子,怎么敢担下。
就是为此被官府传唤一次,都是声明尽毁,以后谁还敢娶她!
“老爷,您就别骂文锦了,还是想想怎么解决吧,可不能让他们把文锦带走啊。”小殷氏端茶递水,替女儿求情,她刚为夏文锦谋划了一门好亲事,决不能毁在这个上面。
夏永盛也头疼地按住眉心:“负责此案的是连相,我能有什么办法。”
“连相?父亲,我是和连三一道迷路的,有连三为我作证,我真的没有进去过。”夏文锦急着辩解,暗自庆幸她的先见之明。
连相就是为了他女儿的名声考虑,也不会动她的。
“若是连相倒还好办,老爷,镇安候夫人答应为文锦说的好亲事,就是连相家的世子爷啊。”小殷氏松了口气。
不管怎么说,连家如今应该也听到些口风,总不会真的对夏家出手的。
“当真?”若真是如此倒也不必着急,夏永盛刚松了一口气,就听门房急匆匆来禀报,说是官府的人来了。
“放肆!当我这夏家是什么地方。”夏永盛官威颇大,他好歹也是食邑两千石的九卿之首,他的府邸岂能由人乱闯。
“夏大人,好大的威风。”进门的少年公子笑声讥诮,竟然是连世子,“奉我父之命,请夏小姐往府中走一趟。”
夏永盛脸色一变。
“世子爷,您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是和连三小姐一道出去散心的,您的妹妹可要替我作证。”夏文锦乖巧镇定地行了个礼,姿态模样都是绝佳。
若连世子只是来走一趟形式,看看她的品貌,这番表现绝对是满分。
可惜,连世子并不是这么想的。
“你在胡言乱语什么?”连世子冷喝:“分明是你引路带我三妹去那后堂,被发现后便与她分手,竟还声称与她同行,是存心要攀扯上我三妹么?”
“世子爷,这是连三说的吗?”夏文锦脸色一沉,连三这是要往死路里逼她啊!
连三这番话把自己洗刷干净,却把她推到了火坑里,这可不像是连三那脑子能想出来的。
“夏小姐,您若真是清白的跟我们走一趟又能如何,只要您真的是冤枉的,我可以向小姐保证,不会影响到小姐的声誉。”连世子风姿俊秀,说出来的话却让夏文锦心头发凉。
这就是母亲要为她挑的夫婿吗?
这样无情冷酷。
小殷氏也一脸尴尬,她哪里想到凭着自己女儿在京中的名声地位,竟然还不能得到连世子的青眼。
难道他就认准了那张家的女儿不成?张韵薇现在可不再是张家长房嫡女了,她只是二房的女儿罢了。
可惜连世子并没有给他们一家解释的机会,直接公事公办,就要带人。
“连世子,你不能带我走,我姑姑很快就会到,她会替我做主的。”夏文锦强撑着最后一分矜贵抬出了夏永嘉。
她不能去衙门,绝对不能去。
她是什么身份的人物,日后是要做侯夫人的,怎么能有这个污点!
就算这连世子没有眼光,她也不能有这么丢脸的经历,她会被世家贵女圈子排挤出来的。
“老爷,”蓝衣管事惶惶闯了进来。
“怎么样,大巫女呢?”夏永盛急急道,他现在全指望这个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