鞠演出宫之后,刘协找到自己的皇后,也就是伏完之女伏皇后商议:“皇后,你觉得这个鞠演能不能帮助朕脱困?”
刘协身边如今只有伏皇后一个妃子,其余之人或多或少都因为涉及到谋反之事,当初被韩遂给诛杀了。
伏皇后出身名门,见识自然不是凡俗之人可比的,刘协每次遇到国事都会和她商议,实际上这也是没办法,因为韩遂对刘协看管很严,刘协即便想要召集臣子商议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伏寿听到刘协的问题,答道:“陛下,臣妾曾经听家兄提起过西平鞠家,西平鞠家也是我大汉名臣尚书令鞠谭之后,只因当初被东平王之事牵连,所以避居西平,鞠氏在西平很有势力,如果陛下能够得到鞠演效忠,或许脱困之事大有可为。”
听到伏寿的话,刘协双眼一亮,随后又黯淡下来,说道:“皇后之言有理,只不过朕如今被成公英幽禁,一言一行都被监视,即便心中有想法,也难以实施,莫非天不佑我大汉?”
看到刘协悲恸的样子,伏寿感同身受,灵机一动,说道:“陛下,臣妾有一计,不仅能让陛下见到鞠演,甚至能够得到鞠演的效忠。”
“哦?皇后竟有妙计?快快说来!”随即伏寿对着刘协一阵耳语。
鞠演从皇宫出来之后,就回到了成公英安排的居所,这居所隔壁住的不是别人,正是伏寿的家兄伏德。
伏德乃是父王的长子,伏完去世后,伏德就是伏家的家主了,鞠演刚刚准备睡下,就听到随从来报说是伏德求见。
“伏德?他找我干什么?”鞠演虽然心中疑惑,不过却还是穿好衣裳,去客厅见伏德。
“原来是车骑将军登门,鞠演迎接来迟,怠慢了!”今日在刘协处鞠演见过伏德,自然认识。
伏德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后还跟着一个随从,伏德虚扶一下,对着鞠演说道:“鞠将军,德深夜登门,实在是冒昧,只是鞠将军所住府邸白日里有太多人关注,所以才深夜前来,不可否密室说话?”
“当然!”鞠演在头前带路,脑子里飞快旋转,他进城的目的自然是想办法和鞠义里应外合,攻破允吾,只不过从今天成公英的表现来看,此事并不容易,他正为此苦恼,没想到伏德半夜来访,或许这就是一个机会。
鞠演将伏德二人引入一间密室,伏德这才让开了一些,露出了身后之人的身影,接着微弱的火光,鞠演立马就认出了来人,此人不是皇帝刘协还是能是谁。
仓皇之下,鞠演大礼参拜:“鞠演拜见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鞠演不知道为何这皇帝会乔装而来,并且还是在深夜,尽管对方是个傀儡皇帝,可到底是大汉余威作祟,鞠演见到皇帝那一刹那,当真是有些臣服。
参拜之后,刘协将鞠演扶起来,说道:“鞠将军快快请起,朕之所以扮成车骑将军的随从前来拜访鞠将军,正是为了避开成公英的耳目,将军有所不知,朕虽为皇帝,实则不过是一傀儡,任由韩遂摆布……”
皇帝说着说着竟然哭起来了,这可把鞠演闹糊涂了,他心想这皇帝就不怕他去给成公英告密吗?难不成他们有所依仗?我要是不答应,莫非就要灭口?
一瞬间,鞠演心中闪过好几道想法,最终也和刘协一样,悲恸道:“陛下莫要如此,若是有臣能出力的地方,陛下只管吩咐,我鞠氏一门,世受皇恩,只有陛下一声令下,臣现在就提剑去那成公老贼的首级。”
鞠演当机立断,许下了投名状,刘协也从悲恸中回过神来,紧紧地拉着鞠演的手,感慨道:“好,好,好,朕就知道,鞠将军是我大汉的忠臣,朕此次前来,正是有一件事拜托将军。”
“陛下只管吩咐,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在所不辞。”鞠演再次跪拜在地。
刘协也终于相信了鞠演的忠心,这些年除了汉室遗老,还没有哪个外臣对他如此亲近,一瞬间他感觉到自己仿若当年的先皇一般,手握大权,一言便可决定生死。
有些话自然是不能由刘协来说的,于是伏德代劳,说道:“鞠将军,如今韩遂大军离开了允吾,此地只有成公英的两万兵马驻守,正是天赐陛下的大好良机,希望将军能趁此良机,把陛下救出允吾,此事若成,鞠将军当功在千秋。”
“微臣义不容辞!”鞠演充分地扮演了一个好臣子的角色,再次跪倒在地。
听到这话,刘协也很兴奋,问道:“不知鞠将军可召来多少兵马?”
鞠演想了想,答道:“陛下,若是以我鞠家一家之力,最多能聚集两万兵马,可若是有陛下召令,臣旦夕之间便能凑足五万兵马。”
“哦?爱卿说说,这五万兵马从何而来?”刘协咋一听到五万兵马,脸色变得相当红润,仿佛一瞬间看到了希望。
鞠演老老实实地说道:“陛下有所不知,我西平鞠氏之所以能在金城立足,和周围的羌族不无关系,羌人之中也有心向大汉之辈,这些羌族部落世受皇恩,如果臣有陛下的召令,召集羌族士兵相助,顷刻间便能召集三万骑兵。”
“原来如此!”刘协知道原尾之后看向伏德,伏德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刘协便心中有数了,说道:“鞠爱卿果然是忠臣,鞠义听令,朕任命你为大汉卫将军,携朕的旨意,召集四方勤王之兵,护卫大汉。”
“微臣领旨!”刘协早有准备,随后就拿出了一张空白的圣旨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