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社,皇甫嵩军营。?
皇甫嵩这些日子被波才打得真是没脾气了,身为将门世家凉州三明皇甫规的族侄,他一张老脸真是没地儿放了。
大帐之中,副将朱儁,司马孙坚等分作两旁,都在为如何突围绞尽脑汁儿,要是不能突围,不用波才进攻,数万朝廷官军直接就饿死了。
皇甫嵩环顾四周,见众人都低下了头,最终把目光落在孙坚身上,孙坚有江东猛虎之称,修为精湛,久经沙场,算是在座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文台,如今我军困于长社,波才围而不攻,显然是想等我们断粮,此计乃阳谋,敌我悬殊太大,文台可有破敌之策?”
“这……”面对着皇甫嵩殷切的目光,孙坚想了想,没什么好办法,只好说道:“将军,我部下五千江东子弟,个个英勇不凡,不如让属下率领我部突围,为大军寻找一线生机。”
孙坚的刚说完,朱儁就反驳道:“文台不可,如今敌军数倍于我军,敌我力量悬殊太大,你区区五千儿郎不是波才的对手,况且敌军重重围困,岂会让你轻易突围出去,怕是徒增伤亡尔,如今之计,也只能困守大营,等待朝廷援军到来,方有一线生机。”
听到朱儁的话,皇甫嵩眉头紧皱,他也知道,如今没什么好办法,只能待援,想到求援的探马都派出去好几拨了,而援军迟迟未到,他也忍不住叹息道:“咱们已经派出去好几拨探马,可如今援军迟迟未来,要么是咱们没有把消息送出去,要么就是朝廷没有援军派给我们,无论是哪种情况,对我们来说都十分不利。”
皇甫嵩这一番分析说得大帐之中众将都沉默不语,气氛略显沉闷,兵无战心,将无战意,要想破局,谈何容易。
就在众人都一筹莫展时,突然有士兵来报:“报!!!!启禀将军,营外有一人自称北中郎将特使,等候求将将军。”
“北中郎将?”听到这个名头,皇甫嵩一愣,随即才意识到此人是谁,赶紧吩咐道:“让他进来见我。”
“诺!”
不一会儿,使者跟随那士兵进入军帐,行了一个军礼,说道:“北中郎将苏将军麾下虎卫统领孙宾硕拜见皇甫将军。”
“你是苏将军的使者?有何凭证?”不是皇甫嵩不相信他,而是例行程序。
孙宾硕把盖有苏辰官印的信件呈上去,皇甫嵩立即打开信件,从头读到尾,阅读下去,脸上表情越舒展,最后笑道:“哈哈哈哈,苏将军这封信来得何其准时,孙统领,苏将军在信上说约定我军与贵军双方以火为号,等待敌军大营火势一起,便趁机从城内杀出,里应外合,两面夹击波才,此计虽然是好计,可是苏将军如何能断定什么时候会起风呢?而且这风的方向还能控制不成?不是本中郎将不相信苏将军,实在是此计有些让人匪夷所思。”
面对皇甫嵩的质疑,孙宾硕坦然答道:“皇甫将军容禀,此计乃是我军军师彭城张子布先生所献,张先生学究天人,擅长夜观天象,他断定三日之后会起东北风,而我军已经在准备干草,囤积在敌军大营周围,一旦风起,届时火势燎原,我军再趁势杀出,敌军不战自溃,皇甫将军只需要静待火起便可。”
“嗯。原来贵军之中还有这等高人,是本将军孤陋寡闻了,好,苏将军的意思本将军知道了,你回去告诉苏将军,只要火势一起,我一定率部下从城内杀出,波才的这口气,也是时候清算一下了。”
“那鄙人就先告退了。”
“请便!”
等孙宾硕离开之后,朱儁忽然说道:“义真,这苏破虏的使者竟然能在波才的重重围困之下来去自如,看来他这个北中郎将麾下人才济济啊。”
“是啊!”皇甫嵩也附和得点了点头,答道:“以往说起苏破虏,无论是朝野还是士林中,对此人都盛赞有加,我本以为此子年纪不大,料想那些名声多半是吹出来的,不曾想今日却要靠他来为我军解围,看来我们都老了,江山代有人才出,咱们这些老家伙很快就要被这些年轻人赶了。”
听到二人的夸赞,孙坚也对这个素未谋面的苏破虏来了兴趣,他本是孙武子之后,世代兵家,从小就熟读兵书,修为精湛,只是因为是武夫出身,没有晋升之路,如今不过是一司马之职,他一腔抱负,又有谁人能知?
不过如今黄巾叛乱,正是他建功立业之时,手下五千江东儿郎就是他的本钱,他要趁此良机,杀出自己的一片晴天。
数日之后,果然原本晴朗的夜晚开始起风了,只是苏辰却高兴不起来,因为虽然起风了,可风向却不利于官军,而是朝官军一方吹来。
看到是这种情况,立功心切的张飞不耐烦地抱怨道:“他奶奶的,这怎么起的是西南风,不是该东北风吗?这还怎么打?”
“翼德住口!”苏辰赶紧制止了他,要知道这话背后的意思可就是在否定张昭了,张昭第一次献策,即便错了,苏辰也不会责怪他,可张飞这一咆哮,瞬间把场上的气氛弄得有些尴尬。
他看了看一脸镇定的张昭,安抚道:“子布先生见谅,翼德就是这么个急脾气,您千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
“主公言重了,张将军性格直爽,属下没有在意,如果属下所料不错,今夜子时看,风向必然改变,那是正是敌军松懈之时,正有利于我军行事。”
“本侯当然相信先生!”有苏辰这句话,众将急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