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仆诚见陆幽见死不救,兀自蹲在树下大哭,六神无主,哪里还有反抗的架势。
那猛虎双爪一拍,连恐带吓,唬住猎物,一纵身再扑过来。
陆幽头皮一紧,这小子当真成不了大事,见状唯有纵身落下,杀猪刀落在猛虎脖颈上,热血喷撒。
猛虎惨呼一声,打了个颤,已自了无生息,陆幽落在一旁,气恼踢了一脚王仆诚。
王仆诚一愣,眼一睁,见这猛虎已死僵,忙爬起来躲在陆幽身后,痴痴问道:“死了么。”
“死你个大头鬼,你才死了。”陆幽气恼这人一无是处,骂了一句,转身劈手背起两垛柴火独自去了。
王仆诚看了一阵,方才确认这猛虎已死,松了口气,牙齿咯咯作响,上前踢了几脚,出了几口恶气,转身连滚带爬,到了柴捆前背起就跑。
一路上两人无言,陆幽气闷这人胆小如鼠,王仆诚惴惴跟在陆幽身后,双颊红热,想起先前表现也羞愧的不敢说话。
山上吃了一顿,陆幽看了会书,便躺下了,王仆诚偷看了几眼,唯有独自坐在灯前苦读,这几****已经能独自看懂修行概要,且反复背诵,一字不落。
时值三更,王仆诚方才敢起身,又偷偷瞧了几眼陆幽,这才坐在床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思来想去,白日终究是他胆小,成不了事,陆公子待我极好,又怎么会害我白白丧命呢,定是他有把握,才引那野兽前来的,想到此处,王仆诚兀自抹泪哭泣。“我没用,都怪我太笨。”说罢扇了两个嘴巴。
陆幽苦闷难眠,三更也未入梦,只是假寐,正自盘算行镖之事该怎么办,这人胆小心善,做不了帮手,对此人彻夜修行的兴趣也就不大了,忽听的哭声和巴掌声,他苦笑一声,坐了起来。
王仆诚忙摸了眼泪,支支吾吾道:“陆公子,我……是不是很让你失望。”
“人各有命,我也不强求。”陆幽死了心,说了两句,又宽慰一番,这才睡去。
第二日一醒,不见王仆诚人影,陆幽心想大概是砍柴去了,既然他无心修行,也不强求他了,起身踱出房间,忽听的院外吵闹声音。
陆幽蹙眉,快步出了小院,百步之外围了一群人,这又是干什么呢,闲来无事,不如去瞧瞧热闹。
快步走了过去,自从上一次吃亏,知道这陆幽惹不起,众人也都忌惮,忙问了声好,让出一条道来。
陆幽走近一瞧,王仆诚独立人群中,对面躺着几人,呻吟不止,这又是演的哪一出。
王仆诚嘿笑一声,扭头瞧见陆幽,忙跑过来道:“陆公子,我一个人的力气比他们十个人都大。”
陆幽皱眉,王仆诚急道:“你别不信,是真的。”他一转身回了原地,憨笑道:“你们再来一遍。”
倒在地上十人先前吃了亏,这会依旧不服,嚷嚷道:“王仆诚,这不作数,前面我们还没有准备好。”
“那你们要怎么样。”王仆诚摸着脑门道。
这些人前些日子吃了陆幽和王仆诚的亏,心中本自有气,今早王仆诚前来,要一个打十个,众人本想有这好事那有不找回面子的道理,当下答应,出门后却被揍了个鼻青脸肿。
没想到这小子恁是厉害,他们不是对手,是故又想了一计,嚷嚷道:“王仆诚,你不是厉害吗,你站着我们十个人打你,若是输了,就叫爷爷。”
王仆诚憨傻,不分利弊答应,没想这十人一出手,都被王仆诚给弹了回去,这人站着浑似一块钢铁,打也打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