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贵妃表情瞬间变得严肃,抬头,“奕山,你赶紧将东西放回去,万不可让其他人察觉。”
闻言,二皇子也想到了,如果让父皇知道巾帕丢失,那最先被怀疑的就是他。
毕竟,现在只有他一人在京都,而且大臣对他的呼声最高。
“小心别被人发现了。”二皇子将东西交给他。
“属下会小心的。”语毕,拿起巾帕闪身离开。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母子二人。
二皇子坐在床头瞪上,心里情绪起伏不定。
良久,屋内想起芜贵妃的声音,“五皇子的事情你抓紧去办,尽快回京,宫里有母妃在,不会出大事。朝堂上面,你和楚王商量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做。”
二皇子表情微滞,出声问道:“母妃,那药……”
安蜜儿送给芜贵妃的圣药,有一次被二皇子看到了,芜贵妃只三言两语带过,但二皇子却记在了心里。
“不可胡说!”芜贵妃厉声打断他的话,“母妃手里什么都没有,皇上的病情自有太医院治疗,母妃一介妇人能有何办法!”
二皇子脸色微僵,缓缓点头,“是,儿臣知道了。”
芜贵妃微微叹口气,解释道:“轩儿,不是母妃不想帮你父皇,而是咱们一家人的前途都在楚王手上,如果他不是不想背负这份责任,这天下究竟在谁的手中还未可知!你经历的太少,自小有母妃保护,重情义,但你要知道最是无情帝王家,你这般为他人考虑,可能转眼睛就被人陷害至死!身为皇子,心软是万万不能的!”
二皇子知道心里明白,但毕竟还没有经历过权力的倾轧,对其中的残酷不慎了解。
“母妃,儿臣明白,以后再不会说这种话!”
二皇子坚定心性,暗暗告诉自己不要再胡思乱想。
“你下去准备准备吧,后天要离开,多带上几个人。”芜贵妃不断嘱托,“还有,别忘了将宫里的消息告诉楚王!”
二皇子点头,“儿臣晓得,那我先告退了!”
芜贵妃缓缓点头,然后躺下想休息。
给她盖好被子,放下床幔,二皇子这才起身离开。
走出宫殿门口,看着面前的深宫大路,二皇子心里再次产生了厌恶。
如果有机会,他一定要离开这个地方。
后天一早。
二皇子告别父皇母妃,踏上了去江南的路。
芜贵妃心里担忧,江南正是混乱的时候,此一去谁知道会发生什么?
不过幸好,楚王答应会照顾一二。
芜贵妃将心里的担忧稍稍放下,专心应付起宫里的事情。
……
江南。
河湖交错,吴侬细雨,江南丝竹。
繁华的苏州城里,和往日并没有什么不同,依旧热闹非凡。
烟花柳巷,年轻漂亮的姑娘们花枝招展的揽着客人。
外面,百姓们做着小生意。
苏州城距离冀州不远。
二皇子骑马而过,来到一处大院门口。
守卫看到来人,上前问道:“什么人?”
二皇子拿出腰间令牌,这人看到后,立刻恭敬行礼,“见过二皇子,我家老爷在别院等候二皇子多时。”
“前面带路!”二皇子说道。
“是!”
贺彦淮是靖国公的长子,今年不到三十岁,还很年轻。
他是靖国公的老来得子。
靖国公夫人年轻的时候不孕,靖国公也没有纳妾。
两人本以为这辈子和儿女无缘。
谁知在靖国公夫人四十多岁的时候,竟然怀孕了。
这把夫妻俩高兴怀里。
对贺彦淮是上心的很,在夫妻俩的宠溺下,贺彦淮没有长歪,也是一大喜事。
如今,好像要向父母看齐一般,他成婚已经多年,仍未有子。
对此,靖国公和靖国公夫人虽然着急,但却没有催促。
毕竟,身为过来人,他们知道其中滋味不好受。
二皇子走进院中,就看到坐在石凳上的靖国公世子。
“晚辈见过贺伯父。”二皇子彬彬有礼道。
对于自己被一个只比他小十来岁的人叫伯父,贺彦淮心里哭笑不得。
“二皇子来了,快做吧。”
贺彦淮不拿他当外人,和对待五皇子的态度自然不同。
“上茶!”贺彦淮吩咐道。
二皇子坐在一旁,看着院中的风景,称赞道:“江南的风景果然别有一番滋味,贺伯父真会享受!”
贺彦淮摆手笑道,“不过是奉命行事,日后有机会二皇子可以多来江南走走,也能开阔眼界,保证和你在京城所见所闻大不相同。”
二皇子正有此意,心里对江南有了一种期盼,“呈贺伯父吉言!”
茶水杯端上来,二皇子端起喝了一杯。
“贺伯父,咱们说正事吧。”
贺彦淮看着他道,“你一路舟车劳顿,不需要休息一会儿?”
二皇子笑着摇头,“不了,早日解决也能早些给父皇答复。老五深陷叛贼军中,需要尽快救回。”
贺彦淮也是这个意思,如果叛军想狮子大开口提什么要求,他们也有时间考虑。
“贺伯父跟我详细讲讲当日的情况吧。”二皇子缓缓说道。
“好!”
贺彦淮脑海中慢慢回忆起那天发生的一切:
“我和小五刚到达苏州两天时间,他就等不及了,我本意是暗中查清这边官员的情况。可他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直接带人出去了。等到晚上也没有出现,我察觉到不妙赶紧让人